後世迷信, 古時更加迷信,尤其信奉鬼神之說。季言之一說,梅父沒有不相信的。當即就不知所措, 恐懼又為失蹤的兒子擔憂。
“要不要讓先前遇到的精怪幫忙尋找?”朱旺突然道:“其實吧, 我可以犧牲一下的。”
季言之徑直看向了自己那百來斤,卻依然單純天真無邪的表哥, 思索表哥到底是哪兒來的靈感。還是說他有那個自信心,可以調節好他已經有的狐狸精侍妾, 和‘求庇護’的新妖精和平共處?
季言之嗬嗬噠,隻想笑朱旺太過天真,更加覺得自己沒有摻和的必要。
懷中的滾滾,突然‘喵喵’叫了好幾聲。
季言之沒有熟練掌握‘熊貓語’, 哪怕他有一世當過滾滾,好在有皇甫媚在呢。她不是純正的狐狸精, 或者說滾滾不是純血統的熊貓。皇甫媚狐狸犬, 叫滾滾表弟, 自然是因為滾滾的親媽,是狐狸精咯!
季言之不了解複雜性的熊貓語, 但沒問題啊,皇甫媚知道啊。她對著季言之使了一個眼色, 就出去了。隨後,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天色完全大亮吧, 皇甫媚回來, 帶了梅耦長的消息。
“我出去打聽了一下,結合我家小哥哥的話語, 倒是有小妖告之, 曾經有位新嫁娘在出嫁時突然被山上滾落的石塊砸死。由於是在出嫁時橫死, 怨氣很重,女方家人就與男方協商在遠離人煙的偏僻處尋一荒地厚葬了她…”
“你的意思是… …”
“我可沒有彆的意思…”皇甫媚這時候沒有再犯二,很穩重的問梅父。“不知新娘子的家在哪?”
梅父趕緊告之梅耦長所娶妻子的住所。
皇甫媚:“我可以確定這梅公子是被她領走了,你們安排的迎親路線恰好便在她墳墓附近,想必她是聽著喜樂想起自己沒嫁人就死…所以才… …”
“死了就該安安分分的做鬼…還想嫁人…想男人想瘋了不成。”朱旺嘀咕一聲,倒是安靜下來,詢問皇甫媚該怎麼救出梅耦長。
皇甫媚:“等天黑了再說。”
之所以將救出梅耦長的時間定在天黑,那是因為鬼晝伏夜出,晚上怎麼著也比白天好找出來,好對付一些。
這是皇甫媚和季言之眼神交彙的結果。
皇甫媚的金手指是隱身,季言之的則是肉身可以接觸鬼。想想吧,沒這個金手指時,季言之就可以媲美日天日地的泰迪,有了金手指後,咦,今天改用何種姿勢,踹企圖打自己主意的惡鬼。
很快,經過其他人或坐立難安,或興奮想看戲的等待,天色逐漸暗沉下來。而當日落西頭,最後一縷夕陽餘暉也被黑夜所籠罩的時候,季言之提著白光微搖,白紙糊就的燈籠,領著一夥青壯漢子,隨著皇甫媚往她口中所說的墳地走去。
路上,或許是為了活躍氣氛。朱旺和孟龍潭一直嗶嗶詢問,女鬼到底什麼時候死的,凶不凶。
皇甫媚:“很凶,反正在場的除了我家小哥哥,包括我在內,都是辣雞。”
改趴在皇甫媚頭頂上的滾滾,應和的喵喵幾聲。
孟龍潭:“……”
朱旺:“你這樣說,突然有點兒後悔,跟著一起出來了。”
季言之:“怪誰,還不是怪你想看戲。”
皇甫媚和她頭頂上的滾滾,齊齊猛男點頭。
對噠,人家怡紅、翠柳兩位孕婦都勸解孟龍潭、朱旺二人不要想當然的就跟著季言之這位霸霸浪,結果太想看戲,就跟著跑了出來,現在後悔早乾嘛去了。
不過對上鬼怪膽怯,是人的本能。不光孟龍潭、朱旺有點兒退縮,就連受了梅父委托懇求特意挑選出來的幾個青壯小夥兒,同樣如此。幾個青壯小夥兒麵麵相覷,然後一起怕怕的看向季言之。
季言之:“……”
皇甫媚:“你們彆這樣看著我家小哥哥啦,反正我沒感覺到危險啦,不會有事的。”
皇甫媚此時頭頂滾滾,本身又長得偏可愛那一掛,隻要不裝‘嚶嚶怪’就是個軟綿的好孩子。可是吧,孩子從側麵意思就是說,他的話一般人不太相信。
這不,除了季言之外,都對皇甫媚的話將信將疑。
好在皇甫媚不需要他們相信,隻是蹦蹦跳跳的在前麵帶路,提著白紙糊就而成燈籠的季言之緊隨其後,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很出人意料,到了目的地,一行人一眼就看到梅耦長正穿著綾羅綢緞,躺在墳地中央,呼呼大睡。
“嘶!”有人道:“昨兒我們好像路過了這裡,也沒有看到梅秀才的蹤跡,怎麼今兒……”越說越讓人感覺不可思議,卻有幕後之鬼一定害怕所以將梅耦長‘丟’出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