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老公你啊!”穆安然嘟著嘴巴,顯得哭笑不得的道:“試探你是不是合格的商人。做了我爸二十多年的女兒,我好歹還是明白我爸的思維。你像今天這樣勸他,不要讓他冒進還好。如果你支持他,甚至自告奮勇說可以幫他,說不得我爸就會認定你……”
“打穆家的主意?”季言之嗬了一聲,順便往嘴巴裡塞了一塊糖醋排骨。“我不會在意的,人之常情。伯父伯母真的很在乎你,才會小小的試探。”
這試探算小嗎?
穆安然沉默片刻,卻沒在說什麼。
不光早就發現男友內心太過於強大,而且真的沒什麼好說的,試探就試探唄,反正堅定自我,死也要和男友在一起就對了。
穆安然自帶狠勁兒,已經開始設想穆爸、穆媽想不開再來一次試探,企圖破壞她和男友感情的話,就一哭二鬨三上吊。不是說穆爸、穆媽很在乎她嗎,覺得她不聽父母長輩的話,總有一天會吃大虧。
她從小到大都很聽穆爸、穆媽的話,他們讓她乾什麼,穆安然就乾什麼。可是現在,穆安然真的想為自己活一次。
“早點休息。”穆安然出聲道。“後天淩晨兩點的飛機,得好好的養精蓄銳。”
季言之沒有反對。他將晚飯吃完,就將餐盤子碗筷都放在廚房裡的水槽裡,放水泡著。然後拉著穆安然上床,一夜無夢到天明。第二天十點左右,季言之、穆安然兩人醒來。一人做飯,一人收拾。然後一下午的時間,都在家裡宅著。
到了晚上十點左右,穆安樂到了,等待的季言之、穆安然這才帶著穆安樂這隻金毛犬,招了出租車直奔飛機場。而到了飛機場後,又在候機室等了一會兒,淩晨一點半的時候,廣播通知季言之、穆安然、穆安樂三人上飛機。
飛機直達季言之老家X市的省會飛機場。全程七個小時,抵達X市後,天色已經完全大亮。
出了飛機場,季言之先帶穆安然、穆安樂倆姐弟去吃早點,然後轉道汽車站,又做了差不多十來個小時的汽車,才抵達季言之老家所在地——位於山區的偏僻村子。
穆安然、穆安樂姐弟兩的到來,在整個總人口不到千人,基本上都姓季的村子,造成了難以想象的轟動。三大姑八大姨,從穆安然、穆安樂姐弟跟著季言之去拜會季爸、季媽不過短短十來分鐘,就齊聚季家門外,像看稀奇一樣,紛紛伸長脖子往院子裡張望。
第一次拜會公婆,又有外人圍觀,不得不說,穆安然整個人異常的緊張。季爸、季媽也很緊張,畢竟為了表現重視,穆安然全然聽從了季言之的建議,穿得比較珠光寶氣,而且給季爸、季媽的見麵禮,也是按照季言之說的,999含量的純金手鐲,以及一箱價值一千多塊的茅台瓶。
不是沒有上萬的地道好酒,隻不過依著喜歡喝白酒的季爸見識,茅台酒算是最好的酒了。可以說穆安然這一手,很讓季爸、季媽滿意,人自然就緊張起來。甚至不住的想,這未來的大兒媳婦看起來好有錢,會不會不好相處,他們老兩口子要怎麼做才能家庭和睦。
實際上,季爸、季媽其實不是貪得無厭的那種人。就是標準的普通人思想,會占小便宜,摳摳索索這舍不得那舍不得,重男輕女是常態,因為覺得要靠兒子、兒媳養老,女兒再好嫁出去後就身不由己,一年半載都難得回來一次。
要說有什麼壞心思,那是堅決沒有的,最多就是喜歡嘮叨說什麼掙錢不容易,要省吃儉用,不能想當然就花銷。
怎麼說呢,婆婆媽媽的,能接受並且說什麼都不吭聲,標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日子會過得很好。可兒媳婦又不是提線木偶,沒有自我思想,依著穆安然的性格,如果和季言之結婚之後跟婆家人住一塊兒,日子必然是一地雞毛。
這個時候,便是體現老公會做人的時候了。和稀泥,萬萬不可取,季言之敢保證,如果自己沒來,依著原主自尊自傲又自卑的性格,如果婆媳出現了矛盾,十有八|九首選和稀泥,這樣子一來,穆安然的日子必然一地雞毛,讓穆安然漸漸心生疲憊,然後消磨儘了那份轟轟烈烈,寧願飛蛾撲蝶死也要在一起的愛。
季言之既然選擇不跟穆安然分手,而是繼承原主的一切與責任,與穆安然一世一雙人的走下去,自然不會和稀泥。
建議穆安然穿得好看點,禮物往俗氣卻高檔次送,而不是優雅有格調送見麵禮,就是居於這點的考量。而答案很明顯,季爸、季媽超滿意穆安然這個未來大兒媳婦,甚至連穆安樂這隻金毛犬的囂張不客氣,也被季爸、季媽看成了富家兒女的理所當然。
回來的時候,已經臨近天黑,所以給了見麵禮後,季言之就去打水,讓穆安然簡單的洗腳。
穆安樂目瞪口呆,有些不滿意的嗶嗶抱怨。“我呢,我呢?季言之,你莫是忘了我吧!”
“自己去倒。”季言之收拾行李順便鋪床。“溫水瓶裡有熱水。”
穆安樂:“……”
等了一會兒,穆安樂見季言之真的不理他,隻得悻悻然去倒水,泡他一雙臭腳,然後總算問了一個勉強在智商及格線上的問題。“晚上我睡哪?”
“晚上你跟我睡。”季言之指了指外邊放著的一張床道。“沒發現,這是一間大屋隔成的兩間屋子。”
穆安樂:……還真就沒發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