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到底喜歡誰?除了敖寸心外,隻有楊戩自己知道。嫦娥算個毛線,要不是本身明白楊戩沒有情商可言,還以為他故意拿嫦娥當擋箭牌,暗戀得全三界皆知呢!
季言之反感百花仙子,最主要的一點就在於,哪裡來的優越感嘲笑敖寸心是潑婦,活該被楊戩拋棄?
季言之承認敖寸心就是個妥妥的戀愛腦,喜歡上楊戩就家人朋友不要,死心塌地的喜歡。可當初兩人結婚,是楊戩打進西海搶婚,更是向敖寸心承諾三界任她翱翔。
結果被困千年光陰,楊戩倒是時不時的呼朋喚友出門打獵一去就是好幾個月不回家,敖寸心卻守著空蕩蕩的楊家,唯一陪伴的便是那株楊戩所送她親手種下的丁香,後來又多了一個烏朵,卻依然無法改變因為感受不到愛變得歇斯底裡,不可理喻的命運。
不能說兩人走到生死不複見的地步,隻是楊戩一個人的責任,敖寸心也有錯。而說起來敖寸心做得最錯的一件事,便是決定不撫養小玉,哪怕確定小玉姥姥將小玉抱走,才轉而回家,都避免不了她拋棄小玉的認知。
總之楊戩和敖寸心之間彆理,越理越是一團亂麻。
作為敖寸心的好兒子,季言之肯定不理,隨親爹、親媽生死不複見,他現在糾結的是怎麼下刀,把白花仙子雕刻得比較有美感。
“百花仙子,自然是統禦百花,有令百花同時盛開的能力。”也在比劃哪裡下刀割牛肉更好的烏朵真誠提出建議。“阿言你有沒有覺得先割幾刀放血保存,用以澆地,能讓咱們開的那塊地兒當季就迎來大豐收。”
季言之沉思,還真就認真的思索起將百花仙子當成可持續利用‘肥料’生產商的可能性。
百花仙子都快嚇死了好吧,花容失色的朝楊戩‘求饒’。
“楊戩,你能不能管管,傷害天庭女仙可是觸犯了天條天規,你……最好放了沉香,勸誡這小龍崽子放了我,不然必定剮龍台走一遭。”
楊戩殺意更甚,卻放開了用三尖兩刃槍頂著脖子的劉沉香。
“哮天犬,我們走。”
楊戩叫上了因為季言之驟然出現,主人有了親骨肉還處於目瞪狗呆情況中的哮天犬。
本意是將‘表演’的空間交給季言之。
哪怕目前隻是第一次見麵,楊戩就可以確定季言之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很看重敖寸心,自然不會容忍與嫦娥有關的人和事務。這是遷怒,楊戩看得很明白,而且是任何人都無法阻止的遷怒。
當然,楊戩就沒想過阻止。
傷了百花仙子又何妨?一萬天兵天將不也缺胳膊少腿兒了,還差得了百花仙子?
楊戩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季言之,隨即離開,隻帶走了哮天犬外加劉沉香。並且如原計劃般,中途時候‘失手’讓劉沉香逃走。
逃走的劉沉香如《寶蓮燈正傳》一樣,遇到了小狐狸精小玉。而且在小玉姥姥的幫助下,發神功捉住了哮天犬。
這些都與分彆用劍頂著牛魔王、百花仙子脖子的烏朵、季言之無關。
一番討價還價後,烏朵收繳了巨大好處放了牛魔王,開始和季言之研究如何合理開發百花仙子那能令百花齊放,快速生長的能耐。先是放血,然後挖坑活埋,總之就沒想過把百花仙子完整給放了。
“就不怕得罪天庭?”牛魔王吞唾沫,艱難的開口問。
季言之嗤笑一聲,不屑回答。
這時烏朵突然一劍砍向赫赫發抖的百花仙子。百花仙子沒死,癱在地上完全喪失了行動力。
“來了。”
誰來了,什麼來了!
牛魔王和鐵扇公主下意識的望向天際,黑壓壓的,鋪天蓋地的殺氣席卷而來。
那是十萬天兵天將,終於趁著楊戩不在,忙碌訓練劉沉香當修改天條試金石的時候,前來捉拿私自逃出西海魔窟還損壞天帝至寶的敖寸心。至於為什麼捉拿敖寸心的十萬天兵天將怎麼跑來找季言之、烏朵了。
自然是‘氣息轉移’的法術了,畢竟把老媽一個人留在家裡,自己帶著小姨媽出來闖蕩江湖,怎麼著也得把方方麵麵的問題想到。終會找上門來的天兵天將隻是其一,就是季言之都沒想到這回來的十萬天兵天將。
“這是看不起我們倆呢,還是看得我們倆?”烏朵一點兒也不見慌張,還在十萬天兵天將壓陣之時抽空詢問同樣不見慌張的季言之,這麼不嚴謹的問題。
季言之默了默:“看不起吧。連托塔李天王都沒在,四大金剛也不在,就派了十萬雜牌軍。”
烏朵讚同的點頭,下一刻周身升騰不停燃燒的熾熱火焰,沒有化為金烏本土,眼睛卻一下子化為血紅,如火焰又如黏稠的鮮血,格外惹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