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是暗中躲藏漠視罪惡發生的季言之乾的。
待在看守所的日子,每一天季言之都在想,當初季澤之要是沒有見義勇為,像其他聽到呼救的行人一樣假裝沒有聽到,是不是就不會妄送性命,致死都背負強|奸|犯的汙名。
她該死,不值得被拯救。
季言之的一顆人心,毫無波動的靜靜看著。一邊琢磨著時間,恰到好處的以‘熱心市民’的身份,撥打了妖妖靈。
可以說□□十年代,是混亂的年代。
它的混亂不是指的社會秩序而是人心。僅僅人員來往複雜的各大開發地段和城鄉結合部地段,一月下來就爆發了多起惡□□件。女子醉酒遭愛慕者強|奸,又遭地痞流氓輪J卻是其中最嚴重的一起。
接到‘熱心市民’的報警後,片區民警趕緊出警,將受害者以及犯罪人員儘數帶回了派出所。
季言之隻暗中關注到了這兒,至於後續問題,季言之就沒再關注。
反正證據確鑿,哪怕秦家有錢,又有在部隊上當師長的同族叔叔,秦家小開想要全身而退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最起碼也要褪幾層皮,還要看秦琒的父親、王麗再嫁的對象,會不會給予幫助。
想必不會了。畢竟上輩子秦老爺子臨死之前還在後悔,隻是出於維護親戚就害得最有出息的大兒子孑然一身。這一世秦家小開犯的錯,至少擺在明麵上的錯,遠遠比上輩子來得嚴重得多。
還能有什麼好結果?季言之會時時刻刻的盯著,會讓秦家小開這一輩子都低賤進泥土裡,才不枉得幸運女神鐘愛回到一切悲劇發生前。
季言之眯眼笑了笑,心滿意足的回家,一覺睡醒到了第二天,好妹妹顏盈就打來電話詢問季言之將人|渣|賤|貨,一起解決掉沒有。
“彆說得那麼暴力。作為熱心市民,我們要牢記妖妖靈。”季言之笑眯眯的窩在沙發上,懶洋洋的拿著手機,顯然心情極好的道:“遇事打妖妖靈找警察叔叔就成,哎哎,小盈子,你說那秦朔,是這個名字吧。那秦朔這回會不會判刑。畢竟嚴打期間,強|奸外加唆使他人輪|奸|女性的罪名,可以判死刑了。”
顏盈:“怕很難。我那個媽改嫁的男人,好歹是部隊的師長,而且秦家不光在部隊上有一定的人脈,從政的乾部不再少數。最起碼秦人渣的親大伯,就是首都人民法院的院長,最多判幾年刑,很難判處死刑。”
上輩子的他們,無權無勢,除了那條爛命外就隻有坑蒙拐騙的手段,機關算儘,才終於大仇得報。如今重來一次,季言之發覺自己居然還沒有顏盈來的清醒,不免嘲諷笑了笑。
季言之:“所以權勢啊,真TM是個狗東西。有的時候,不覺得哪裡不對。可一旦沒了,嘖,做什麼都寸步難行。”
頓了頓,季言之又笑著道:“不過,隻判幾年刑更好。從來都是鈍刀子割肉疼,快刀子給人痛快。慢慢來,總會讓那秦朔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欲|仙|欲|死的。”
反正,季言之上輩子沒放過害得他和顏盈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這輩子依然不會放過。的確,在季言之的規避下,季澤之見義勇為反送命背汙名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季澤之好好的,顏青自然好好的。而季嬌嬌,被他和顏盈捧在手心裡,當成自己親生女兒來疼來愛的季嬌嬌,更會健健康康,不會因為過早的來到這個人世,從而落下先天性心臟病的病根。
“哥,你說的道理我懂。”電話那頭傳來了顏盈的話語,打斷了季言之的沉思。“慢慢的玩,一次性把人玩死了,那滿腹的怨氣,該向誰發泄?”
季言之默了默,對著電話問出了至關重要的問題。“顏盈,你老實告訴我。秦琒你打算怎麼處理。”
顏盈:“什麼怎麼處理?”
季言之:“你和他的緣分,遠遠比你想象得深。你自己好好算算,你穿越了那麼多個世界,遇到秦琒多少回了?你敢保證我們回到最初的世界,秦琒他不會……”
顏盈:“……”
“老哥,球你了QAQ,彆說這麼恐怖的話。”
哪怕故鄉苗寨距離京都十萬八千裡,一聽季言之說秦琒極有可能和他們一樣,老黃瓜刷綠漆,那心肝兒啊,簡直要跳進喉嚨裡了。
如果真那樣……多麼可怕的事情,就,彼此放過不好嗎?
哎!她到底做了什麼孽,最開始才會想不開以自身為餌,禍害報複秦家。誠然秦琒一家老小都被她攪合得永無寧日,王麗還和她的師長老公離婚了,但顏盈要說多開心那是不可能的。
顏盈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哥,你說,我留在苗寨不回京都,有沒有可能性避開與秦琒的孽緣。”她渣,她狗,她不是人,秦琒那種高山雪蓮花,不是她配得上的。
電話那頭,季言之哈哈大笑了起來。“老妹兒,你覺得有可能嗎?”
顏盈:“……再賤,鯊了他!”
“隨你高興。”季言之笑了笑道:“我不跟你聊了,我得找份工作去,免得真成廢物了。”
這個意思自然就是季言之不打算繼續高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