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算哪門子的親哥?”季言之咧嘴笑了笑,到底沒再挖苦人,隻是話鋒一轉,讓顏盈好好注意一點秦琒。
顏盈:“他怎麼了?”
季言之指了指腦子:“我懷疑他切片了?”
顏盈:“哈?切片?”
“靈魂切片。”季言之瞄了顏盈一眼,發現她在很認真的等聽下文,便頓了頓,斟酌言辭道。“看過女主向的快穿文沒有,裡麵吧,唔,為了表明女主男主一對一,身心乾淨,都會將男豬腳的靈魂切片,我懷疑秦琒就是這種……”
“艸!”顏盈飆了一個雜音。“你確定?”聲音還有點兒飄忽不定。“還不如說他是主神呢!”
季言之‘咦’了一下,讚揚道:“你這個猜測有點兒意思啊,我不得不真誠的讚美一句,希望不會成真。”
顏盈咬牙切齒。“要是成真,我就鯊了你。”
“關我什麼事?”季言之覺得自己好冤。“當初你拿秦琒當筏子,我說過你吧。不要覺得自己厲害,輕易的玩弄感情。結果呢,你不聽我的,認定我對說‘玩弄感情者必被感情玩弄’的話,是想將你撇開,獨自報仇。”
顏盈木著一張小臉。“難道你不是這個意思?”
“好。我承認當時是有這個意思。可是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想的原因。”季言之辯解道:“嬌嬌一直以來是你帶著的,相對於我這個叔叔,她更親近你這個小姨媽。”
當初顏盈帶著季嬌嬌在國外討生活,季嬌嬌一直叫顏盈媽咪,而不是小姨媽。而當時季言之還待在監獄裡,哪怕季言之疼愛季嬌嬌的心不比顏盈少,也比不上顏盈在季嬌嬌心中的地位。
當初季言之勸解,很大原因就是因為這。
隻不過季言之固執,顏盈更加固執。
季言之痛失親哥,痛恨親哥死都背負著汙名,難道顏盈就不恨失去親姐嗎?
正因為懂,季言之勸解失敗後,就沒有再而三的勸解,而是默默的將多餘的視線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當然了,依著顏盈的聰慧,肯定不會察覺不出來。
現在想想,顏盈之所以往死裡跟秦琒掐,虐戀一點也不情深,就有這方麵的原因吧。隻是當初太年輕,不懂得越偏執的人越容易鑽進死胡同裡的道理。
而現在,懂了吧,卻也找不回當初上躥下跳,生命全部用以作死搞事的崇高精神。
季言之深沉的歎了一口氣,忍不住轉變老父親的心態,語重心長的道:“以前的事,咱們就不提了。小盈子,怕就怕咱們不提,秦琒那個偏執狂提。虧他TM還是在役軍人,到底是怎麼過的思想品德教育?”
顏盈怒視:“你問我我問誰?”
季言之雙手一攤,無視顏盈的怒火,很乾脆的道:“你是他偏執的對象啊,不問你問誰?”
“跟你簡直沒話說了,你一天不往我心口插刀,你心裡不舒坦是吧。”
顏盈覺得自己就跟火焰山化身似的,隨時都有可能噴火。這不,她就轉身跑到廚房,拿了一把菜刀氣勢衝衝的出來。
“我這回真的要……”砍屎你。
話沒說完,隻是虛掩著的房門從外被推開。顏盈手中的菜刀脫手而出,險之又險的擦過來客而直直的插在門板上。
秦琒:“……”
“我來送行李。”秦琒將手中拎著的兩個大包放下,然後頂著季言之敬仰的目光,將兩大包的行李放下,並且若無其事的將插在門板上的菜刀抽下來,遞還給了顏盈。
“下次扔刀,扔準一點。”
顏盈磨牙:“…你故意跑來看我笑話的是吧。”
秦琒一臉正經的搖頭。“不是,我是來送行李。”
顏盈被嘔得連連倒吸涼氣,一旁圍觀的季言之想笑又不敢笑。主要是顏盈真的已經抓狂了,作為沒有血緣關係的親哥,季言之這個時候真笑場,估計真的會把顏盈氣得鯊人,乾脆就咳嗽兩聲,很快速的轉移話題。
“今天午飯到店裡吃?”季言之一本正經的道:“剛好吃完飯穿串。”
“那行。”
顏盈看了一下時間,發現打鬨一陣已經十一點半了。
從家裡去燒烤店所在地段,大概需要半個小時左右。再加上做飯需要的時間,唔,吃完午飯的確剛剛有大把時間穿烤串。就同意了,並且拎著行李箱回屋,簡單而快速的收拾了一下。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