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管是還是大君，都是極其驕傲的存在，屈服是不可能屈服的，隻能戰略性地妥協罷了。
“……原來如此。”高長恭輕嗯了聲，大致上知道了身上的因由。
雖然戰略性妥協了，卻隻感荒誕，不可置信，羞憤無比，“……你既為那人做事，焉有不知之理？殺人不過頭點地，是來羞辱我的嗎？”
“何來羞辱。”高長恭輕笑了聲，“我不知道你的事情有何奇怪，你既然是皇帝，私底下隨手做點什麼小事情，難道朝堂上百官都要一清二楚嗎。”
愣了愣，不是因為覺得很有道理，而是被老高的一句給驚到了！
它感覺有真被冒犯到了——堂堂二代皇帝的屈辱遭遇，在對方眼中，隻是的小事情？！
同時心中也直抽涼氣。
對方竟然以二代帝的身份來類比，又以來自詡——收集到了一個疑似很可怕的信息。
——那人的手下，如高長恭這邊的存在難道有很多？！
手下人均天尊級是什麼概念啊喂……
……
緩緩地籲了口氣，不管它的推測是不是正確，眼前這白衣人，不管是它還是確實是打不過……不知道它回歸都天大陣之後，十二神煞靈煞齊出之後戰果如何？
“你…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沉聲問道，都戰略性妥協了，自然能問就問……高低得對得起自己的低頭。
高長恭卻玩味道：“吾主之意，豈能是爾等一群下等族所能窺視。”
——下等族！
再次暗自心驚，感覺又撲捉到了什麼重要的信息……隻是此時卻滿眼怒火，這位帝國最強大君今日被羞辱得太多。
可這家夥真是那人的手下？
怎地畫風相差如此巨大……算是接觸過幾次的了，雖說至今還弄不清楚對方的本質——但對方顯然是一位的存在。
反倒是底下手下如此強勢？
不過這自稱高長恭之人的畫風，反而是對了……這才是認知之中人族強者的做派。
“至於我……”老高忽然又道：“其實也沒什麼目的，隻不過最近行走，看看這滄海桑田而已。”
與悄悄地對了一下眼神暗號，都沒有說話。
“嗯…你是皇帝？”高長恭忽然問道。
皺了皺眉頭，這顯然不是對它身份的質疑之意，而是……感興趣？
“正好，這民間我也走得差不多了。”高長恭輕笑了聲，“帝國皇宮內，應該有大量曆史文獻吧。”
：“你…你要入帝國皇宮？”
高長恭意味深長道：“說起來，你這都天凝煞之法，其實還不完整吧，畢竟是斷代傳承。”
“你…你怎會知道！”瞳孔收縮！
都天大陣不完整，就算是都不錯知曉，隻有作為法主的二代皇帝才清楚——哪怕是有過好些交手記錄的人尊幾個苟尊者，最多也是隱約察覺……
“怎知？”高長恭淡然道：“此術，最早還是自我手中流出。”
：？！
……
……皇宮，高高的王座之上，帝國二代皇帝此時雙眼死死地注視著空寂大殿，滿臉不可置信之色。
靈煞回歸，第一時間就已經與二代相互感應。
“讓他來…讓他來！！”
他有…完整的都天神煞之法！
……
……
……
……
高天之上，私人飛舟在雲霧之中隱秘穿行——船艙底部之中，天祥世子正打量著手中的一抹魂光。
的！
他甚至產生了一種難道自己真的是的……錯覺。
“青鳥，看，這就是了。”世子殿下緩緩地籲了口氣，“我說它是假的，你要信，知道嗎。”
“世子，這是好事。”青鳥翻了翻白眼……世子不激動是假的，她自己都激動了老半天，隻是麵冷而已，手心其實早就濕透。
武丁真的從神魂內將給挖了出來了——為了保命。
肉身破滅，僅剩下帝魂的武丁完全失去了所有的安全感……青鳥感歎，難怪說不死老怪最是怕死，果然是真的，所以話本裡的熱血少年才能拚死那些不死老怪。
因為熱血少年不怕死。
其實不僅僅是這一尊，武丁甚至連都已經交出——不過劍上早就劍靈破滅，劍光不在，神劍自晦。
“世子殿下，老夫已經交出所有，隻求一線生機……”武丁帝魂幾近透明……屈服嗎？
算不上。
隻剩下帝魂的他，還落在了天世子的手中，其實沒有什麼好堅持的，有得是對付魂類的辦法，否則如何能收羅天下秘密？
他就算不主動交出，這些東西遲早也會被壓榨出來，倒不如自己主動交待，還能賣出些價錢。
至於聖地的根本，至於堂堂聖主的驕傲……還真的沒有比活下來更加重要——人首先要愛自己。
隻有愛自己得到了滿足，才能惠及族人。
他是這麼認為的，一直如是。
黃天祥沉默了許多，有些東西不是對方交出來，就能欣然受理的……像是這種玩意，內藏的因果太大，一旦他接了，甚至就沾了的運數。
擁有的聖地，它的運數其實大部分都在之中……哪怕聖地覆滅，隻要還在，那麼就還有重回巔峰的機會。
“可願在我手下做事。”黃天祥沉聲問道。
武丁帝魂一陣抖動，最終顫聲道：“老夫…老夫願在世子座下做事。”
他一遍一遍地安慰自己，好歹這也是聖皇之子，未來是有資格繼承聖皇道統的……也不算辱沒自己。
而且聖皇正在衝擊最後一步，雖然不知道走到什麼程度了……萬一真的走出了那最後一步呢？
這次自己雖然肉身破滅，一無所有……但如果搭上了的巨輪，誰又知道不是另一樁機緣。
“此乃幽冥魂印。”黃天祥手中凝聚出一枚古樸符文。
武丁帝魂眼中閃過一抹猶豫之色，一咬牙便放開了反抗，任由魂印落下……自此，再無反抗可能。
收貨巨大的天祥世子臉上卻沒有驚喜之色，隻是淡然說道：“你神魂虛弱，此乃養魂玉，你暫且進去休養吧，等到合適之事，我自會為了重塑肉身。”
武丁瞬間化作一縷青煙，注入了養魂玉之中……堂堂大聖地聖主，淪落如此，他此時隻想要放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