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紅不由得帶著疑惑的目光朝著洛邱看來,卻在看見這位邱少爺的新裝之後,略微有些挪不開目光了。
毫無疑問,她目前是整個寒舍之中,接觸洛邱最長時間的一位……在甘紅的認知當中,這位邱少爺若然隻是輪相貌的話,比不上那些真正堪稱俊美的家夥。
但是細看的時候你會發現,看了一眼你希望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的話,你會忍不住多看一眼,看著看著,你會發現,目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忽略掉許多的事情,隻留下這一道身影。
“其實這樣也挺適合你的。”洛邱卻讚美了一句。
甘紅知道這不是恭維的話,幾天的相處已然讓她明白,洛邱是一個不說違心說話的人……或者說,隻是遵從自己內心說話的人。
旁人讚美,多多少少帶著一些彆的意思,興許還帶著刻意的意圖,但他……讚美,僅僅隻是讚美,讚美他覺得好的東西。
甘紅微微一笑,露出了一隻小小的虎牙,“謝謝。”
……
……
同城,機場。
一架剛剛抵達了港口的華國航班的頭等艙之中。
一名穿著休閒西服的青年看了一眼她旁邊座位的女人他的頂頭上司,在華國有著龐大勢力,家族盤根錯節地滲透在各行各業當中的鐘家三小姐,鐘落月。
他叫做阿傑,師出賭神屠申義,是賭神的關門弟子,五年前開始出來闖蕩江湖,道上的人後來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小賭神。
一年多之前,阿傑為鐘落月效力,贏得了那場重要的比賽之後,就一直留在了鐘落雲的司四季集團。
他很喜歡身邊的這個女人,毫無疑問地但他知道,無論他在賭桌上有多高的成就,都無法染指這個女人。
“《悲慘世界》……這本書好看嗎?”阿傑此時看著鐘落月的側顏。
南美不比華國此時的天氣,所以鐘落月穿得還算清涼。聞言,她把手上的封皮書合上,淡然道:“沒什麼,隻是最近我的一個哥哥喜歡看這本書,所以我就看一下。好不好看,關鍵還是看人。”
阿傑聳聳肩,除了是一個賭術高手之外,他還是一個花叢的浪子,“我還是覺得你比較好看,送給你的。”
阿傑的手掌緩緩張開,卻是用飛機送餐時候的紙巾折了一朵玫瑰花出來。
鐘落月淡然接過,“謝謝……到了,下飛機吧。”
說著,她離開了座位,並且隨手地把這朵紙巾折的玫瑰花插入了水杯當中。
聽說紙巾是最能吸水的物質之一,不過瞬間,這朵紙玫瑰便融化在了冰冷冷的清水當中。
阿傑恍了恍神,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後,便也跟著站了起來……他看了一眼窗外,停機坪一望無儘似的,這個城市他曾經呆過。
其實每年過年的時候,他都會回到這裡,去找屠申義,陪他吃一頓年飯。
阿傑是一個孤兒,賭神屠申義除了是他的師傅之外,還是他的親人……他不知道自己這次帶著鐘落月到來,到底對不對。
他不過是想讓自己的師傅見一見這個女人。
“還有事情嗎啊?”出口的地方,鐘落月停下了腳步,轉過臉來,“沒有就快走吧,這裡是宋家的地盤,機場不要停留太長的時間。”
阿傑連忙跟了上來,在鐘落月的身邊道:“放心吧,我師父是不會再出手的”
鐘落月卻道:“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隻有有概率的事情。”
阿傑道:“無所謂,就算宋小姐真的能夠打動我師傅,我也會讓好事變成不好的事情。我師傅的脾性,外人是不知道道。如果隻是單憑一些江湖上的傳言,就想要靠近我師傅,討他高興的話,恐怕是會弄巧成拙的。”
“走吧。”鐘落月隻是點了點頭,她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陰天,但悶熱。
“大概是要下雨了,海邊多雨水,很正常。”阿傑隨口說了一句。
“清涼些更好。”鐘落月直接走出了艙門,很快就坐上了早早就準備好,停泊在機場外的車中。
……
此時,當兩輛黑色的私家車駛出了機場沒有多久之後,公路上便馬上又有了幾輛車快速貼近了上來。
這幾輛私家車上,統一的都是衣著黑色的男人,他們耳朵處紛紛帶著耳機,即時進行著通信。
“目標即將駛出高速路口,準備攔截。櫻小姐說了,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讓人駛出郊區,失敗了就都滾蛋吧!”
“收到!收到!我來不及給客人一份見麵禮了!”
於是,當這兩輛從機場駛出的私家車才剛剛過了收費站沒有多久,準備駛入城中的時候,後麵幾輛一直跟隨上來的私家車便猛然間夾道而上。
“對方加速了,看樣子是發現了!”
“嘿!小事一樁!”
街巷當中,忽然見上演了速度的追逐大戰……但是不少的行人卻已經習以為常一般,甚至有人拿出了手機,開始拍攝下來。
猛然間,街道中響起了一道響亮的槍聲,前方一輛逃跑的私家車一下子被射爆了輪胎,因為失控而撞向了馬路邊的電燈柱子之上。
它之後的車輛因為刹車不及時,此刻也一並撞了上去。
此時,後麵的幾輛車飛快地停了下來,車上走下來了幾名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飛快地來到兩輛撞毀的轎車旁邊,翻看了起來。
他們把車內的人都飛快地拽了出來,然而卻沒有找到他們原本想要找的人,一名黑西裝的男人此時臉色微變:“不好,中計了!”
他氣氛地踢了一腳那撞毀了的私家車,硬著頭皮地拿起了電話,“對不起,櫻小姐,我們把人跟丟了……”
……
一輛藍色的保時捷此時正在砌著小塊磚石的街道上迅速開著。
開車的人是阿傑,此時他點了點自己的藍牙耳機,然後飛快地向旁邊的鐘落月道:“三小姐,你的人已經拜拜了。”
“沒關係,我們能趕過去就行。”鐘落月淡然道:“你對這裡很熟悉嗎?”
阿傑卻道:“從十三歲到十九歲,我一直都生活在這裡。宋家雖然是這樣的皇帝,但皇帝也不會去下水道找老鼠的……放心吧,隻會早到,不會遲到。”
“嗯。”鐘落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開始養神。
彆看現在是白天,可她是從華國而來的,橫跨了半個世界,時差這種東西,自然存在。她幾乎一天一夜沒有休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