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櫻皺了皺眉頭,便揮了揮手,很快,一名打扮知性的女性便快步來到了宋櫻的麵前——這是宋櫻辦公室的秘書。
甘紅她現在是指揮不動的,所以她隻好臨時把秘書給叫了過來……她不會真的覺得洛邱是給自己拎包的人。
這秘書小姐快步過來的時候,看到了洛邱,怔了怔,便飛快地點了點頭,流露出一點感激的神情。
宋櫻倒是發現,隻是隨口吩咐道:“蘇眉,你找一下剛剛的那個男人。他手上的那顆東西不錯,我看看能不能也買下來,送給老爺子。”
“好的,櫻小姐。”蘇眉秘書飛快地點了點頭,便飛快地離開。
甘紅此時也在洛邱的跟前問道:“邱少爺,我們也要找嗎?”
“找來做什麼?”
甘紅好奇問道:“那個寶物,邱少爺你不想要嗎?”
洛邱淡然道:“想要的東西如果太多,就會變得沒有儘頭。既然已經見識過,不是很好了嗎……唯有記憶,才不會失去。”
甘紅怔了怔,呆呆地看著洛邱。
“我臉上有東西嗎。”洛邱問道。
甘紅搖了搖頭,“不是,隻是突然感覺少爺你和村子裡麵一位老師很像。”
“老師?”洛邱來了興趣。
甘紅點了點頭道:“他也是華國人,不知道是老爹從哪兒找回來的。不過他雙眼看不見,我們都喊他盲先生,他也說過類似的話。”
“看來你應該很喜歡這位老師的。”洛邱點了點頭,“不然,也不會記住他說過的話。”
“盲老師確實教了我們許多的東西,不過少爺你不會誤會,這不是什麼喜歡,而是尊敬。”甘紅連忙說道。
“我們到那邊去看看吧。”洛邱笑了笑。
宋櫻此時卻走了過來,瞪了一眼,“不許亂跑!”
“好。”洛邱點了點頭。
宋櫻突然原本想要說的話全部都被堵了回去……咋就不按套路來啊?
洛邱此時卻走到了一名莊園的傭人身邊,開口道:“能把廳這裡的窗都打開一下嗎?我感覺有點悶熱……這兒挺多人抽煙的。”
傭人點了點頭,賓客的這點兒要求並不算什麼,確實討厭煙味的人很多——事實上,他也感覺到這兒的空氣的確有些渾濁,讓那些才搬到這裡來的鮮花,都失去了原來的香味,實在是浪費了。
“好的,請稍等,我馬上去開。”傭人禮貌地點了點頭。
……
……
走廊處,落魄的男人回頭看了看,發現後麵已經沒有人跟上了,才依在了走廊上的一扇窗戶前,把帽子拿下,朝著自己扇了幾下。
落魄的男人這之後忽然把皮包放在了窗框上,拉開了拉鏈,然後把‘寶球’取出。
他隨意地拋了起來,然後放在了窗底下,日光照射的地方,認真地打量了幾眼,最後搖了搖頭,然後直接把這顆‘寶球’拋出了窗外,扔了出去。
“看來是多了些不速之客。”落魄的男人嘀咕了一聲,便把窗戶給重新關了回來。
此時,走廊的前方傳來了腳步聲。
不遠處,一名穿著黑紗似衣服,帶著紗帽,臉色蒼白的女人緩緩走來。女人的身後跟著一名小心翼翼的老者。
落魄的男人沒有走動,隻是靠在原地,等待著這老人和女人走到身邊。
“這麼快就到了,我以為你會遲一些的。”落魄的男人忽然開口說道。
這女人赫然是洛邱和甘紅在院子中碰見的那名即便是眉毛也白色的,疑似患有白化病的女人了。
她淡然道:“天氣比較涼快,出行會方便些,所以早了一點。”
落魄的男人看了一眼被這女人抱在懷中的木盒子,忽然伸手去摸,不料女人身後的老人此時動作飛快地用手上拿著的黑傘擋住了落魄男人的手掌。
隻見這老者手腕輕微一抖,擋著落魄男人的黑色長傘的傘柄便突然之間彈了起來……傘骨竟是充滿了寒光。
這是一柄藏在了傘內的鋒利之劍,銀光閃閃。
“龍澤先生,我們家小姐不喜歡陌生人靠近,請您走開一些。”老人淡然道。
落魄男人……龍澤先生此時聳了聳肩,便又靠了回去,緩緩道:“二十年前,你父親喝下了‘彼岸花’之後就消失不見。二十年後你把剩下的半瓶‘彼岸花’帶來……就這樣相信屠申義的話嗎,伊麗莎白?”
白色眉毛的女人……伊麗莎白隨意地看了龍澤先生一眼,“那你為什麼也把你的‘奈何’帶來?”
“我也沒說我帶來了啊。”龍澤先生微微一笑,隨意地拎起自己的皮包,放了出來,“不相信的話,我是可以讓你們檢查一下的。”
那老人此時卻用黑色長傘把這東西擋了回去,目露精光道:“龍澤家的欺詐師,我再說一次,請你不要靠近我家小姐。”
“放輕鬆點,放輕鬆點,阿蒙斯特先生!”
龍澤先生一臉害怕的表情,眯起眼睛道:“對於我們來說,被一名曾經的教廷聖騎士這樣盯著,是很有壓力的事情……尤其是當這位前任聖騎士手上還拿著純銀之劍的時候。”
老人冷哼了一聲。
龍澤先生拍了拍自己的皮包,笑了笑道:“這樣好了,我去找彆人嘮嗑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著,他便從伊麗莎白和阿蒙斯特身邊走過——隻是他很快就有停下,沒有轉身,而是飛快地道:“免費的情報……今天好像除了我們之外,屠申義好像也請了點彆的客人。”
伊麗莎白與阿蒙斯特對視了一眼,而龍澤先生此時已經在長廊上消失不見。
隻聽見伊麗莎白低聲道:“爺爺,小心點。”
“放心,我還能支持。”阿蒙斯特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