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繼續嗎。”洛邱把剪子再次遞出。
“我可不放心把外公的盆景交給你這種門外漢!”宋櫻哼了一聲,直接從洛邱的手上奪過了剪子。
她背著洛邱,剪這盆景上的葉子,忽然問道:“你……是怎麼看甘紅的?”
“像是蓮花一樣。”
“蓮花?”
“並蒂蓮,和你相連在一起。”
什麼意思?
宋櫻手僵了一下……並蒂蓮?
這個家夥該不會是打算把兩個也一起……不過,外公都已經把甘紅送出去了,以甘紅的性子看來……
還有自己也……
如果這家夥有那麼一點意思的話……到時候自己是不是會……
“我警告你,你想也不要想!”宋櫻猛然轉過身來,手上的剪子筆直地對準了洛邱,“你感想的話,我就哢嚓!!”
喀嚓喀嚓,剪子發出的聲音。
洛邱卻道:“怎麼樣,心情好點了嗎?”
“好你妹!看到你我就討厭!”宋櫻氣得咬牙切齒起來……總有一種被戲耍了的感覺,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家夥胖揍一頓啊!
洛邱忽然道:“甘紅受傷了,應該是需要修養一段時間的。我想應該不適合再給我充當保鏢之類的。我想和宋老爺說說,讓她暫時把甘紅撤了,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吧。還有……”
他忽然走到了宋櫻的跟前。
宋櫻突然有些害怕地後退了一些——她很少讓陌生的男性如此的靠近自己,還是在這種奇怪的氣氛裡麵。
但是她在後退一步的話,勢必會撞到盆景架子上麵,她不得停了下來。
洛邱把自己的手伸了出來——這很很容易讓宋櫻明白他的意圖,讓她自己也把手伸出來。
“你想乾嘛!”宋櫻瞪了一眼,頓時恢複了一些氣勢。
但洛邱隻是微微一笑,並不說話。
宋櫻又是一陣的頭大……又是這種眼神,又是這種讓人不好拒絕的目光和態度——就像是知道自己一定會照著做一樣般的從容的態度。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宋櫻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伸出手掌疊在洛邱的手掌上。
洛邱卻把宋櫻的手掌翻轉過來,然後在她的掌心上放下了一個銀色的手鐲。
“這是……”
她的手腕上,一直也有著這麼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銀色手鐲。
“我想,由你把它還到甘紅的手上,應該是最合適的。”洛邱輕聲道:“既然是一種見證,那麼下次就不要再隨便地脫下來了。因為再有一次的話,我可能會舍不得交出來的。”
……
——因為再有一次的話,我可能會舍不得交出來的。
宋櫻自個兒地坐在了院子的圓鼓石凳之上,手靠在大理石的桌子上,托著腮看著月色,那銀色的手鐲就擺在了她的麵前。
洛邱已經離開了。
總感覺,生活亂成一團糟糕的……
……
……
“白先生,這邊請。”
“勞煩了。”
“不客氣。”
傭人正帶著白水塘前往為他準備好的客房裡麵休息——因為與宋家的姻親關係,白水塘在寒舍留宿的話,也會被招待到寒舍內的中央區域。
這對於外人看來,能夠被招待進來這裡過夜的,其實可以看作是一種資本了。
白水塘從容地跟在了傭人的背後,一邊打量著寒舍裡麵的景色……無論看多少次,多事這樣的彆致,真的是讓人有種恨不得拿在手中。
隻是白水塘的一些想法,很快就如同潮水般消退過去——因為走廊的前方,一名年輕人正緩步走來。
白水塘總感覺對方的眼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讓他有種不自然的感覺。
“邱少爺,晚上好!”傭人看見這年輕人走來,立馬就恭敬地問好了起來。
隻見這年輕人笑了笑,算是打過了召喚,隨後也朝著白水塘微微點了點頭,便直接插肩而過。
當感覺這年輕人完全地離開了自己幾米的距離之後,白水塘才下意識地鬆了口氣,一種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局促的感覺,也方才消失不見。
白水塘下意識地回頭看去,此時已經看不見這年輕人的蹤影,他已經消失在了走廊的轉角位置。
好可怕的感覺……壓抑的感覺,讓白水塘像是看見了十幾年前的宋天佑一樣。
但宋天佑給他的感覺是殺伐果斷,霸道尊橫,不可置疑……而這年輕的家夥,卻讓他有種卑微到了極點的感覺!
“這年輕人是誰?”白水塘這會兒忍不住看著傭人問了起來。
因為白水塘與宋家的關係很密切,傭人這會兒也沒有多想,便直接道:“白先生,他是邱少爺,現在是宋家的孫少爺了,是大少認回來的。老爺因為孫少爺回來了,這段時間可高興了!”
白水塘微微一怔,他忽然想起來了其實自己和這個年輕人有過一麵之緣——那時候,他確實是跟在了宋昊然身邊的。
但是……
宋家的孫少爺……孫!
宋家的繼承人豈不是又多了一個?
¥¥¥¥¥¥¥¥¥¥
ps:本來打算晚上碼字的,不過年近歲末奇怪的飯局就突然多起來了,這次依然是被幾個奇怪的漢子灌得一塌糊塗,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中並且衣服淩亂的……總之,是把這章碼完了,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