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邱訝然道:“友誼我知道啊,沒必要強調吧?”
“友誼!”宋櫻再次冷不丁地多強調了一次。
儘然有些古怪,但是此時在這院子與房間的走廊上,窗台前的張罄蕊,與站在這裡的宋櫻之間,很有一種讓人舒服的感覺……如果這世上存在能夠顯化的精靈的話,此時應該就在兩人間飛舞著的吧?
稍微有些耀眼了呢。
“我先把東西送去廚房。”洛邱此時有些意猶未儘,但還是選擇了離開。
看著他消失在走廊的轉角處,宋櫻方才籲了口氣。
她看了一眼張罄蕊,發現她也在看著自己,於是笑了笑道:“醫院還去不去?去的話,我現在去找車?”
“那就當作是去兜風吧。”張罄蕊也笑了笑道。
距離晚上的那頓飯,還有一個下午的時間,一個來回應該差不多了。
……
……
與認知當中的吸血鬼並不一樣,至少jessica是不畏懼陽光的,最多隻是稍微覺得陽光有些晃眼而已……但是陽光會晃眼,那是作為人類的時候也能夠感覺的到的。
旱魃與吸血鬼,大概是真的有本質上的不同吧……或許應該稱之為僵才對。
從現在的主人蘇子君口中,jessica倒是聽到了一些關於僵的傳說,不老不死,隻有感情才是僵的力量的來源。
憎恨可以讓jessica的力量快速地成長,但同時也會更容易地讓她步向滅亡。但到底要不要繼續憎恨下去,蘇子君隻是說了一句:愛咋咋地。
應該是相當不負責任的一個類似長輩的角色吧……畢竟jessica是因為被蘇子君咬過了之後才變成僵的。
她和蘇子君目前正在濟南的機場當中,連日不斷的趕路,蘇子君總算是在新年前的最後一天回到了這個國度當中。
jessica曾經和葉言一同逛過國外唐人街的新年,所以對於這個國度的節日裝飾並不算是陌生。
但事實上她並不喜歡大紅的顏色,儘然這種顏色在這個國度內是喜慶,吉祥的象征……但其實,紅色隻會讓她聯想到鮮血。
jessica身材高挑,如同模特兒一般,加之穿著黑色的緊身皮衣,很是性感。另外她神情冷漠,也給人一種冷酷的觸感,很是賺足了回頭率。
至於蘇子君則是低調得多,帶著了一頂鴨舌帽子與口罩和眼鏡,渾身裹在了寬大的羽絨服當中,同時也把頭發給藏了起來……完全是站在了麵前,也無法分彆性彆的程度。
jessica為此有些不解,曾經作為國際刑警的她總感覺,蘇子君這樣的打扮是為了怕被認出來……難道說,這樣強大的蘇子君,也有畏懼的敵人?
“彆想太多!我隻是不想招惹一些很是麻煩的家夥而已。”蘇子君此時冷哼地道:“你原意身邊一直有人跟著,甚至連蹲個廁所都有人在外邊等著嗎?”
那種感覺大概是類似看守犯人一樣。
jessica作為刑警,與葉言出過多次的任務,很多時候在押送罪犯的過程中,就需要二十四小時的看守——當然,她確實也不願意受到這樣的對待。
不過並不怎麼說自己事情的蘇子君,卻因為這一句話,讓jessica隱隱地猜測到了一些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僵……需要上廁所嗎?”jessica有些不解地道:“我最近已經完全沒有這種需要了?”
可就在此時,蘇子君卻突然壓低了自己的帽子,低聲道:“跟著我來!還有,用我教你的那套呼吸的方法,讓自己的心臟跳動起來!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很容易讓人看出來的。”
jessica一怔,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隨後環視了四周……她並沒有看見什麼,但隱約中卻感覺到了附近似乎有什麼來回移動的視線。
這不是什麼特殊的超能力,隻是多年來作為刑警盯梢的一種本能的直覺。
蘇子君與jessica很快就混入了人群當中,隨後離開了機場。她們之後所坐上的,是一輛用打車軟件叫來的計程車。
隻是上車之後,蘇子君直接在那司機的肩膀上拍了拍,這司機便整個兒地失去了靈氣,如同玩具的傀儡般,目光無神地駕車而去。
蘇子君此時把帽子和口罩脫下。
見此,jessica就知道應該是脫離了暗中的監視了,她便壓低了聲音問道:“都是一些什麼樣的人?”
“人?恐怕還不止!”蘇子君此時用手指撚這自己的頭發,“在機場裡頭,至少有三波不同的家夥。有道界的,也有妖界的。另外還有從屬國家的一個部門的人。”
道,妖……這是在路上蘇子君簡單地給jessica普及過的知識。
“他們……都是為了你而來的?”jessica有些吃驚地方問道。
蘇子君卻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可能隻是為了鎮守,就像是機場的警衛一樣……不過,這樣的防衛似乎有些嚴密。這泰山之中,可能發生了什麼失態眼中的問題,不然防衛的範圍不會輻射到了機場這邊。”
jessica點了點頭,隨後道:“既然不是衝著你來的,那就是好事情。”
蘇子君卻冷不丁道:“如果是這些人衝著我來的,才算是好事情。如果是換了彆的的話,那才更加的糟糕。”
“你……你的敵人很多嗎?”jessica正色問道。
蘇子君這次卻並沒有正麵回應,隻是簡單地說了一句,“和你立場一人的人,多嗎?”
立場一樣的人。
我已經不是人了。
jessica看向了窗外,藍天白雲,隻是寒風凜冽。
不知道葉言是否也在看著同一樣的天空嗎?
她想。
……
……
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了一處幽靜的茶莊之前,儘管是大年三十晚的前夕,但這茶莊依然打開了門。
下車之後,公孫時雨就吩咐讓公孫止水留在了門外等候。
公孫時雨這邊一路前行,不夠之後走過了茶莊的大堂,進入了內部。最後他來到了一處修建在水潭中央的一處亭子當中。
此時亭子裡麵正有人在素手彈著古琴。
那是相當蒼涼的聲音,讓四周原本的蕭索變成了蕭瑟。
正在彈著古琴的人,是賴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