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團,直接被這神秘人打入了上方的泥土當中,最後消失不見,至於剩下的六團,這是懸浮在了這長發小孩的身邊——像是換上了絕症的病人般,此時這長發的小孩已經昏迷了過去,安靜地沉睡在祭台之上。
大量純淨無比的靈氣,此刻從那剩下的六團光團當中不斷地逸散而出,紫星因此恢複了一些力氣——她的妖力,已經持續地被水晶吸收而去。
當然,這些靈氣不過是麵前恢複她一些氣力,對於持續被抽取的生命力,根本無法複原。
這位貪狼族的少主,此刻滿頭長發已經變成了白絲,萎靡不振。
此時,青銅麵具人盤坐在了祭台,並且抬了抬手。
那祭台之下,昏睡過去的兩名男子當中的一名較為年輕的,此時身體竟是徐徐地漂浮起來,一路飄上了祭台當中。
神秘人一揮手,這年輕男子的上衣便瞬間碎裂——隻見這男子的背後,竟是浮現了一道金光閃閃的奇異咒文。
“帝君……敕令?”紫星用力眺望過去,震驚道:“這人難道就是那個得到了帝君敕令的幸運兒?”
“此人是還真道的傳人,不過天賦異稟,機緣也異於常人。”青銅麵具的神秘人此時緩緩開口說道:“起初我隻是打算讓人發現敕令並且帶出,卻沒想到敕令碰見此人之後竟是融入了他的身體當中,這倒是讓我有些始料不及了。”
紫星不可思議道:“這帝君敕令道妖兩界為了它爭得頭破血流,而你早早得到反而把它放出……就是為了趁機撲捉被困在這裡的道和妖?”
“這是帝君敕令不假,但並非你們所以為的是泰山神的道統傳承。”青銅麵具人淡然道:“它真正的作用,不過是讓泰山之神降臨。”
“東嶽大帝,泰山之神……”紫星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你是打算以這裡的道妖作為祭品,讓泰山神降臨?”
神與仙,在神州當中都已經絕跡,隻能夠在古老相傳的傳說當中窺視他們的一絲……在一個仙路已經斷掉的世當中,一位神靈的出現,意味著什麼?
“不愧是貪狼族的少主,司職族內的祭祀。”青銅麵具人似乎有了一些笑意,“你的猜測差不多接近了……不過,這敕令就足夠讓泰山神降臨了,並不需要在祭獻什麼。你們的這裡大部分的生命之力,我還有彆的用處。”
“大部分……”紫星皺了皺眉頭。
“當中的小部分,會用作彆的用途。”這青銅麵具人此時站起了身來,並且雙手一合。
隻見這瞬間,整個祭台都抖動了起來——那祭台之上,此刻從中裂開,竟是有什麼東西緩緩地延伸出來!
竟是一口晶石所打造的水晶棺!
水晶棺豎立著,最終徹底從祭台的內部浮出——隱約地,紫星看見了透明的水晶棺材當中,藏著一道人影。
青銅麵具人此時默默地看著這口棺材當中那朦朧的人影,呢喃道:“很快……很快您就能夠回來了,您會複活,您會看見一個靈氣的大時代……一個屬於我們的時代。”
紫星聞言,腦中猛然一道轟雷般,打了個激靈,她震驚道:“泰山之神……司管陰陽,逆轉生死……複活……生命。難道……”
她猛然朝著那祭台看去,顫聲道:“泰山府君祭……你想要複活的人……到底是誰?!”
青銅麵具人緩緩轉過身來,目光仿佛穿過了重重的晶石柱,直接落在了紫星的身上,“天心,七十代。”
紫色臉色驚變……她當然知道天心七十代的事情。哪怕那時候她還沒有接任貪狼少主之位,但族內的眾多老人都說過這件事情!
那個以一己之力,消滅了龍煞,最終讓神州免去了一場浩劫的布衣道天心七十代!
“複活亡者……”紫星緩緩地低著頭。
此刻腦中所浮現的,卻是許多年前,那個被風雪所覆蓋了的山洞當中的一幕……那溫暖了自己的鮮血。
把自己挖出了心臟的小小背影。
哥哥……
看紫星似乎陷入了某種奇異的狀態當中,青銅麵具人也沒有太過在意,隻是隨意地看了一眼之後,便不再關注——被困在了水晶之內,對方已經無法脫困了。
他反而是看著那浮動在空中的年輕男子——展兒。
“既然敕令會融入你身上,至少證明你會是一個很好的載體。”他緩緩道:“成為載體,也算是一種機緣,如果你能撐得過去,你的前路會變得一片的光明。在今後靈氣複蘇的時代,或許你會成為年輕一輩的領軍之人。但是否能夠熬過,就看你的造化吧。”
而此刻,展兒背後的敕令卻愈發的亮了起來。
這巨大的空間內,此刻一股有著無上威嚴的氣息,漸漸地自展兒的身上散發而出……降臨,開始了!
……
……
大堂的燭台一下子亮了起來。
與此同時,一道扭曲出現在俱樂部的大堂當中,從扭曲的空間當中,俱樂部的女仆小姐與大哲緩緩地走了出來。
大哲看著此刻被自己拿在手上的一個漆黑的圓球——大概有一個半的籃球的大小。
就這麼一點,就是從那些被他斬殺的虛空元魔當中提煉出來的所謂的‘異體之源’。
聽優夜說,這些分量就足夠製造上百個的普通黑魂使者,當如果用來轉化像他這樣的,勉強才夠一個的分量……反正大哲並不是很懂。
“我去洗個澡吧,時間夠嗎?”大哲此時把圓球放在了櫃台上問道。
優夜笑了笑道:“去吧,我先把這些材料收納好。”
“好咧!”
雖然說黑魂使者的身體有很多便利的地方——就算此時渾身都臟,隻要一個念頭就能夠變得乾淨起來。
但大哲成為黑魂使者並沒有多長的時間,還是更加習慣於人類的習性——而且,洗澡真的是一件很能夠減壓的事情。
不過大哲想要洗澡的願望似乎要稍微往後推遲一些——當他打開了洗手間的門的時候。
隻見一個白色頭發的女孩,這會兒坐在了馬桶上麵,靠著牆,嘴巴呼著氣……呼呼大睡。並且,這白色頭發的女孩手上還捧著一個碗。
大哲不由得搓著下巴,“這是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