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臭小子,你把你們之間的對話,再仔細點說給我聽聽,要一字不差!!”
“背書啊……”莫默大為的哀嚎,但還是閉著了眼睛,一字一句地回憶起來。
好一會兒,長河道人都沒有聲音,正當莫默有些按耐不住的時候,電話才傳來了長河道人的聲音,“當年剿滅魔門的事情,年輕的一輩不可能知道的。因為我們做過約定,不會輕易說出去的。那人年歲和你差不多,又是隱世的門派,應該更加不清楚才對,這不合理……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他是當年被剿滅的那些邪道的餘孽。”長河道人的聲音有些沉:“當年的清剿,其實當中還有許多的曲折,誰也不管說已經把所有的邪道都已經清理乾淨。本來邪道修士就異常狡猾,若說有人悄悄躲過一劫,也不是沒有可能。”
“老頭子,這位葉兄不像吧?他也是和我一樣,聽聞了海妖的傳說,所以打算過來除魔的啊?”
“我隻是假設而已。總之此人來曆神秘,你多注意一下,切記不可輕信。”
莫默點了點頭。
……
……
葉菲頗有些神出鬼沒,莫默甚至很難掌握到他的行蹤——當然,常規手段以外的方法還是有的。
但莫默又覺得,以道術來追查對方的行蹤,很有些冒犯——本來,也不能夠確定葉菲的來曆。
倒是有一件事情可以提上日程了。
那就是小姑娘的父親呂海,今晚從村子的診所回來了。
莫默第一次看見這個臉容憔悴的中年人。因為大病過後的緣故,呂海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呂海回來之後,少不免是被自己的妻子羅愛玉的一通數落。而麵對著母親對父親的責罵,小姑娘也隻能遠遠躲著,想要做些什麼說些什麼卻又無能為力的樣子。
莫默在廚房找到了正在燒水的小姑娘呂依雲。
對於這個識破了自己身份的神秘青年,小姑娘很是有些害怕,緊張地抓住了自己衣服的一角,低著頭不敢看。
莫默歎了口氣,妖怪他見過不少,但是這麼弱氣的還是第一次看見……他搖了搖頭,“呂依雲,你父親已經回來了。下午我和你說過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呂依雲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咬咬牙道:“我、我爸爸不可能是妖怪!”
“這麼說,是你親生母親才是妖怪了?”莫默接了一句。
這讓小姑娘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卻最終站不住腳,沒能說出話來。
莫默此時聲音放得輕柔一些,“到底你身上的血統來自誰,隻要你幫我弄一滴你父親的血過來,就可以知道了……這對你來說,不是很難吧?你也已經想要知道自己的來曆吧?放心,如果你爸爸隻是個普通人,我肯定不會做什麼的。”
“那…那如果……”
“沒有這麼多如果的。”莫默搖搖頭道:“記得我和你說的管理局的事情嗎?他們遍布全國各地。這次你隻是碰到我而已,若是碰到了他們,可能就沒有這麼好操作的了……強行檢查了解一下?”
“那…那好吧。”呂依雲點了點頭。
莫默這才笑了笑道:“那好,今晚兩點,還是在後麵的那間柴房吧?我等你。”
“我…我去給我爺爺送水了。”小姑娘沒有點頭,隻是低著頭,捧著水壺,小跑著離開。
莫默看著小姑娘跑開,忽然一手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暗罵了自己一聲豬頭……其實,可以去驗這小姑娘爺爺的血啊?
沒準這個呂海也擁有妖族的血脈,而這血脈是來自那老人家的妻子呢?
不過要真是這樣的話,追查起來,好像又更加困難了吧?
莫默不由得抓了抓頭發,但此時屋外卻忽然接連地閃了好幾下,隨後一股沉悶的雷聲傳來。
海邊的天氣,還真是變幻莫測……莫默嘀咕了一句,想起了葉菲,不知道他這會兒是不是有查到了什麼東西。
“總感覺……自己有點坐享其成啊?”
……
……
深夜,下起來了一場滂沱大雨,衝刷了一切。
一道小小的身影,趁著雨傘,頂著狂風,快步地走到了屋子後的柴房門前,飛快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此時雷光閃爍,白光充斥著柴房內,她看見了一張蒼白的臉浮現在自己的眼前。
鬼啊——!
雷聲掩蓋了她的驚叫聲。
“那啥,彆緊張!是我!”
莫默摸出了手機,照亮了自己,看著被自己嚇了一跳的呂依雲,歉然道:“我怕被人發現,就沒有亮燈。不過等著無聊,就打了會坐……再說,你好歹也是妖啊,怕鬼是要鬨哪樣?”
小姑娘臉色煞白,還是不敢看莫默的臉容,隻是低著頭道:“東、東西,我拿來了……”
她似乎有些害怕般,雙手緊握著了一塊染了學的紙巾,“這…這可以嗎?”
莫默倒是沒有問這血怎麼弄來的,隻是點了點頭……可就在此時,他卻忽然捂了小姑娘的嘴巴,“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