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不要了(1 / 2)

兩人很快就進入了錢二的家中。

或許是因為常笑死了的關係,討債的人這兩天都沒有出現過,錢二就有點飄了,家中啤酒花生殼亂了一地,當劉明浩與衛子道到來的時候,這貨還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不過這也方便了二人的工作。

衛子道先是拿了一根條狀的金屬棒,在錢二身體的各個地方捅了遍,“浩哥,沒有異常能量的反應。”

“看來不是能力者……你接動手吧。”劉明浩隨口說了一句,然後搬來了椅子,紙巾捂住了鼻子,就坐了下來。

衛子道則是點了點頭,來到了錢二的麵前,伸手捏了一個奇怪的印決,口中念念有詞,隨後點在了錢二的額頭之上——這是某種小道術,效果類似於催眠。

當然,催眠的效果要因人而異,也要因施法者而異——在學堂中,衛子道這方麵的成績十分出色,算是拔尖,所以提前畢業,正式被提拔成為可以外出執勤的探員。

在實用型道術的作用之下,錢二緩緩睜開眼睛,隻是表情木訥,意識不明。

劉明浩開始詢問一些當晚的事情……錢二所說的,基本上與常笑的幾名同伴給警方的口供一致。

正當劉明浩與衛子道覺得這次碰運氣是沒能碰到什麼好運氣的時候,錢二的話中,則是出現了一些並沒有記錄在案的事情。

“槍?”劉明浩此時皺了皺眉頭:“什麼槍,誰給你的槍?”

錢二目光空洞,說話卻是清晰的:“銀色的槍。我看不見他的樣子。他說可以幫我殺掉常笑,所以我就開槍了。”

“那把槍呢?”衛子道連忙追問道。

錢二緩緩搖頭,“不知道。”

劉明浩盯著錢二看了好一會兒,才揮了揮手,衛子道此時再次施法,錢二便倒在了沙發之上,沉沉睡去。

“浩哥,現在是露出一點端倪了。”衛子道沉吟著說道:“看守所的死者,還有常笑,都是額頭中槍死亡,並且無法找到子彈……而錢二說,有人交給了他一把銀色的槍。”

劉明浩點了點頭,“這把槍,很有可能是一種特彆煉製的法器……或許這樣,才能解釋它這種怪異的殺人方式。可是有一點,為何背後的人不是自己動手,而是選著把槍交給錢二來使用?那麼,看守所的那一次,是不是也是類似的操作?”

衛子道來回走著,心中一動道:“若是凶手自己動手的話,就不會留下錢二這樣一個常人難以找到的破綻,而我們現在恐怕還是毫無頭緒……可是凶手這樣做了,難道是因為,凶手本人不能直接使用這把槍?”

“又或者說,用這把槍需要某些條件。”劉明浩腦筋瘋狂地扭動起來,“甚至,他很有可能是在做點什麼……試驗之類?”

“如果是試驗的話,那麼很有可能還會有下一個的受害者出現。”衛子道頓時反應了過來,“浩哥,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就太危險了!”

“先彆慌,這隻是我們的猜想。”劉明浩搖了搖頭:“如果真是槍射出子彈殺人,而子彈在殺死人之後自動消失的話,那麼這把槍就不是尋常的法器了。你想,先不說看守所的牢房,就單純隻是常笑。車子是密封的,隻能說子彈是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正麵擊殺……你想想看,這種無視空間的手段,在我們學習過的諸多道法中,可有類似的?”

衛子道想著道:“聽說一些法力強大的修道者,可以用一種宿地成寸的道法,可以將人瞬間移動千裡。而不少道門中也有遁術,可以穿牆而過。”

“穿牆術隻適用於鬼物這種能量體,正常人,哪怕是道人或者是妖族,都不可能做到。這方麵開發部那邊已經做過無數次的測試了。隻能說這法器能夠在規定的範圍內,生成類似子彈狀的能量,殺了之後,能量消失,子彈也自然消失。”劉明浩搖了搖頭,“撕破空間這種事情,不是不可能發生,隻是需要的能量太過強大,即便是核彈爆炸的中心點,都不具有這種能力。”

“不是能量不夠,而是我們使用能量的手段還是十分低級。”衛子道卻道:“我就聽過趙博士的講座。他就提到過,以人類目前的手段,在使用能量的手段上還有所欠缺。至於道妖,也不隻是比我們高級一些,但未必已經是儘頭。”

劉明浩擺了擺手,“這事就不討論了,我們隻要知道,當時有人給了槍錢二就行,而這個人,曾經出現過在巷子也就行了——這樣,我們就不算是毫無頭緒……去那條巷子吧。”

……

……

遊戲中那已經過優化的世界讓洛邱比較滿意。

但他並沒有停留太長的時間,僅僅隻是充當一次郊遊——甚至並沒有去尋找那正在城堡中作樂的‘主神’。

洛婭還是老樣子,進去的時候對一切都十分陌生,出來之後,依然對所有陌生。她唯獨實在洛邱的身邊,才會露出暗中似是安心一樣的神情。

直到她徐徐睡去,洛邱才離開了洛婭的房間。

“主人,您是要回家了嗎?”女仆小姐出現在洛邱的身邊,輕聲問道。

這和以往似乎並無什麼不同,那時候洛邱會早上來,晚飯之後回去,都是會回家休息,風雨無改的。

“嗯,明天見。”洛邱微笑著點了點頭。

優夜喜歡這個回答,因為明天對她來說很快,在漫長的歲月當中,這樣短暫的等待,也不過時一次小小的休眠。

她於俱樂部當中誕生,如今三百個年頭過去,前後經曆了兩位的老板。

新的老板讓她從某種冰冷中漸漸恢複過來,她自自然然地更加的打從心中想去珍惜現在的主人……也更加不願意未來會有出現替代他的新主人出現。

隻需要輕輕閉上眼睛,等一個晚上,便又能夠看見他……還有什麼好奢望的呢?

她甚至不奇怪,從前並不會有這樣強烈的想法,而如今已經誕生了這樣的想法……她隻是覺得挺好,似乎冥冥中衝破了什麼枷鎖,得到了某種的允許。

洛邱也是好奇,他覺得自己的女仆小姐好像多了一絲煙火氣息……在洛邱的眼中,此時的女仆小姐,刨去那作為煉金人偶的身軀,在他黑白的視界當中,越發的璀璨。

可以肆意去擁抱,去占有的璀璨。

他沒有選擇像是往常一樣的離開,而是拉著優夜的手,來到她慣常安坐的位置,靜靜地看著她的休眠——直到她已經沉浸在人偶的身體當中,靈魂朦朧,才是舍得離開。

不滅去那大堂的一根根蠟燭了,讓這些燭光陪著她,洛邱才漸漸消失於此處。

暫時意味著他作為老板的一天,差不多結束。

隱約地,洛邱感覺自己與祭壇似乎有了某種自己也想不清楚的聯係——似乎比之從前的關係更加密切一些。

他依然無法猜透祭壇的想法,但似乎祭壇已經開始會主動響應他的某些想法——或許變得更加的木訥了……比如說關門。

真正意義上的關門,真正的打烊不營業……那條隻要自己出現,就勢必會出現交易的被動局麵,似乎有了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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