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陳明明有了一絲慌亂,難以保持自己的平靜……塔拉得意抬起頭來,看著,吃吃笑道:“刻意的模仿並不代表你就能做到啊,就算能理解到彆人的想法,你也不可能和那人保持在同一個世界。從一開始,你和那人就是兩個獨立的個體。”
陳明明微微張了張口。
塔拉低聲道:“我能看見的……那個人的眼睛裡麵,除了孤寂,還有眷戀。可是你沒有啦!”
陳明明皺了皺眉頭。
塔拉道:“你連自己都沒有看清楚,怎麼看得清楚人心?”
陳明明笑了一聲,自己用手蓋住眼睛,低聲道:“我再休息一會。”
塔拉伸手一下下撫摸著陳明明的頭,哄著般道:“乖,好孩子。”
……
再次醒來的時候,塔拉已經不見了,隻是自己的手裡麵,握住了一張紙條,是塔拉留下的。
——我先走啦。
不知不覺已經旁晚。
陳明明沒想自己一覺居然能睡這麼長的時間——塔拉沒有給自己留下更多的信息,這倒是給陳明明一種十分灑脫的感覺。
坐了起來,陳明明沒有馬上離開,隻是靜靜地想著什麼……休息區此刻人越來越少,大部分的人都去到了商場裡麵吃飯,或者逛街了吧?
直到天色越來越暗,而燈飾也在此時亮起……陳明明閉上了眼睛。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已經坐著了一個人。
一個賣給了他那把銀色手槍的人:洛邱。
就這樣憑空而來。
或許是因為他心中的呼喚而來。
……
“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陳明明皺了皺眉頭,“第一次見的時候,就好像有這種感覺,很隱晦。”
洛邱微微一笑道:“我們很多時候看見彆人,都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陳明明下意識道:“你是說……deja-vu現象?”
洛邱笑而不語,輕聲道:“客人,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嘗試。”陳明明想了會兒,“正如我莫名其妙地去到你的地方,那麼是否還有彆的方法,會讓你出現。”
“比如說,你把槍轉送出去,也是一種嘗試?”
“你果然知道。”陳明明點了點頭:“不過,既然得到一種未知的東西,難道不是應該先探知它的真實?”
“也對。”洛邱微微一笑,“既然契約已經簽訂,東西歸您使用。如何使用,當然是客人的自由。”
陳明明看著洛邱,忽然問道:“你覺得,他會用嗎?”
洛邱則是反問道:“交付與使用,往往是捆綁在一起的。客人在轉贈之前,難道不是已經想好了嗎。”
陳明明搖搖頭,“不,我隻是給出了兩種選擇。”
“寄予了兩種意義嗎……”洛邱打量了陳明明一眼,忽然笑道:“你和我從前有點相似,但也不全是。”
陳明明皺了皺眉頭。
“這樣吧。”洛邱笑了笑道:“我們就這一槍到底會不會開,做一個賭局如何?”
“賭局?”
洛邱點了點頭道:“之前有一位客人也和我賭過,當然賭的是彆的東西。”
“結果?”
“有輸有贏。”洛邱微笑道:“當然,客人也可以選擇不參與。這隻是一個臨時的項目,隻是我一時興起,或許下一刻就會改變主意。”
“賭注是什麼?”陳明明冷靜問道。
“您贏了,我免費贈予你一樣與這把槍同等價值的東西。”洛邱淡然道:“但是如果您輸了,我們的契約直接跳過最後的部分……您看如何?”
“既然這樣,那麼我拒絕。”陳明明搖了搖頭。
洛邱卻道:“是因為條件不夠吸引嗎?要是這樣的話,我可以贈予更高的價值,兩倍,三倍,甚至更多。”
陳明明依然搖頭:“勝負既然有概率,就沒有絕對的贏或輸,我不喜歡不受控製的東西。而且,你能輸得起,我不一定能輸得起。”
“您真是一個小心的人。”洛邱笑了笑,隨後站起身來,“如果沒有彆的事情的話,容許我離開了,尊敬的客人,很高興與您的這次會談。”
陳明明心中暗歎了一口氣……所謂的會談,自己完全處於被引導的一方。
“我也很高興這次的會談。”陳明明點了點頭,在洛邱臨離開之前,忽然問道:“如果這個賭局開始,你是選擇那一邊?開,還是不開?”
洛邱淡然道:“我會選擇,您所選擇的另一邊。”
看著洛邱漸漸消失不見,陳明明眼睛一直沒有眨動,直到好久之後,他才緩緩籲了口氣,喃喃自語,“完全……劣勢。”
……
……
“明天見!”
“明天見。”
亮麗的女孩甜甜一笑,隨後轉身走入了一家舞蹈練習室當中……董少風收回了伸出車窗外的手,隨後關閉了車窗。
後麵坐著的兩名隊友怪笑怪笑著,“嘿嘿,風少,我看這妞沒過幾天就要淪陷啦!”
董少風回頭看了一眼,淡然道:“你來開吧,我坐後麵。”
“好咧!”
這雖然算不上是頂級的豪車,但在學生中能夠開得起這種幾十萬的車,還是比較少——至少這就是隊友開不起的車。
二人很快就各自下車,交換位置。
董少風才剛剛坐下來的時候,後麵的另外那位隊友去忽然瞄向了車後,“風少……那個好像是你媽媽?”
董少風皺了皺眉頭,回頭看了一眼。
不遠處的一家品牌服飾店門前,隻見一名英俊高大的年輕男子,此時正摟著一名風韻的的婦人,有說有笑地走著出來。
膩歪得甚至有些旁若無人。
“開車吧。”董少風收回了目光,目無表情道。
“哦…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