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老式的茶樓裡頭,有這樣一群人。
男男女女,年齡不同,但都坐在蒲團上,帶著虔誠,共同地看著盤坐在他們麵前的一名老者,傾聽著從老者口中說出的每一句說話。
“我靈愁苦,要發出言語。我心苦惱,要吐露哀情。”
“忿怒害死愚妄人,嫉妒殺死癡迷人。”
“不從惡人的計謀,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褻慢人的座位。”
“有何人喜好存活,愛慕長壽,得享美福,就要禁止舌頭不出惡言,嘴唇不說詭詐的話。”
……
老者口中滔滔不斷地說著仿佛能夠警教世的說話,眾人聽得癡迷,更有甚至直接用紙筆抄錄下來。
聽著老者口裡頭說出來的東西,不過是某個信仰被釘在十字架上的男人的教派教義之中竊取出來的東西,而且還是直接竊取半點修飾都沒有的情況下,這群人居然還認認真真地當作是是靈神的神諭。
一群白癡。
任紫玲不禁暗自想到。
她也在這群人之中,隻不過坐在了最後。她悄悄地伸手轉動了一下藏在衣領之中的微型鏡頭,想要儘量地拍下最前麵那個,被這些人叫做‘靈師’的老人。
這是她這段時間費儘了心機才打進組織的難得機會,所以她需要抓緊這次機會,好好地曝光一下這個叫做‘靈神真理’的組織。
“我從虛無來,亦從虛無去,生相乃虛妄。”
前方叫做‘靈師’的老者忽然睜開了雙眼,輕輕地擺手道:“眾生皆苦,何不脫了衣服去?”
何不脫了衣服去?
自那靈師上下,此時眾人都露出了莊嚴的神情,站起身來,一件一件地脫下身上的衣服,一點保留也沒有留下。
“何不相互清洗我等罪孽?”
眾人開始相互擁抱在一起……
任紫玲一開始覺得不妥,如今是真的驚恐下來。她尋思著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呆下去,想著趁這些人都看著前方還沒有注意到她的時候偷偷開溜。
反正手頭上拍到的東西,已經足夠勁爆,同時也足夠將這個組織進行非法的,需要取締的定義。
可正當她悄悄打開門,溜出走廊的時候,迎麵卻走來了兩名大漢。其中一名冷笑道:“這就想走了嗎?靈師的布道還沒有結束呢。”
任紫玲略微後退了一步,賠上笑臉道:“我隻是個凡人,聽不明白這些大道理。這自在人我是不打算做了,兩位大哥要是喜歡就繼續……裡頭的節目你們應該會比較歡喜。”
“那就一起吧。”另外一名大漢陰仄仄地笑了一身,“早就知道你是混進來的了!”
任紫玲一愣,想也不想就朝著走廊的另外一邊跑去,不料從這個方向也馬上衝出了兩名大漢。
此時四名大漢前後夾擊過來,任紫玲深呼吸著,大聲說道:“你們最好不要亂來,你們以為我會什麼準備也沒有就敢過來嗎?告訴你們,我早就聯係了警……靠!!”
可四名大漢根本不停,同時朝著任紫玲飛撲而來。
卻見任紫玲敏捷地左閃右避,甚至還踢了其中一名大漢兩腳,“嘖,老娘也不是好惹的!”
說著,任紫玲也不打算和這四個大漢纏都,一手撐著欄杆,翻身就從茶館的二樓朝著大堂跳了下來。
這個茶館是這個組織的據點,根本就沒有營業,就算這樣的舉動也沒有誰看見。
任紫玲跳下,輕鬆落地,想也不想就打算奪門而出。
不料才跑了幾步路,任紫玲就感覺到雙腿突然之間乏力,竟是直接摔到了在地上。她抬頭一看,卻見那個靈師已經房間之中走出,僅僅穿著了一條褲子,露出了一身精壯的肌肉,根本不像是一個老人應有。
靈師臉色有種一種駭人之氣,雙手在胸膛前麵結出一個奇怪的手印,此時不滿地喝道:“廢物,抓個女人也抓不住,非得讓我親自動手!還不快點把人給我抓回來?”
什麼情況?任紫玲一愣,感覺到雙腿完全麻木沒有知覺,不由得驚恐地看著四名大漢從樓上直接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