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自己要聽下去的,那麼就算是魔改了,洛邱還是打算聽下去。
昔日妖道張角作亂,創建‘太平道’,揭竿起義,後很快便敗於當時的漢家皇朝。
張角兵敗,用金蟬脫殼之計成功逃生,潛藏在當時河東衛家之中。那衛仲道家中老父昔日原是妖道張角一同拜師修道,隻是天資不高,修道無果而後入世,做了一名富甲一方之人。
衛仲道家中老父念及昔日的情分而做收留。
不久之後,衛仲道迎娶蔡文姬為妻,後身染著重病,大散家財也無法救治,將死之際,張角以妖術封住了的命魂,說是人死魂在,未必沒有複生之術。
衛家老父頓時大喜,苦求昔日師兄施法。
“角需遠行,尋施法之地。”
就這樣,衛家便開始籌備這一切。衛仲道病重無法救治,已經傳開,不願意暴露一切的衛家掩藏了這些,便舉辦了喪祭,同時也是為免讓人看出衛仲道的異樣,在其身上發現妖術的痕跡,把張角也一同暴露出去。
不久之後,一切準備充足,適逢當時亂世,便作文姬被胡騎擄走之說,悄悄地把活死人般的衛仲道帶出。
進入了匈奴之地。
……
“怎知這一切隻是那妖道之計!”
洛邱和秦方教授同時聽到了在這個古代女子口中的一點恨意。
“那妖道早就謀劃好了一切,他借助妖法,把匈奴賢王之身奪取,掌握胡騎兵權,行那東山再起之事!”
洛邱卻皺了皺眉頭道:“既然妖道騙了你們,那你為什麼說你的丈夫那時候還活著?”
文姬歎了口氣道:“一開始隻是那妖道施法,讓夫君形如活死人般,不飲不食也能行走,甚至還能說話,隻是夫君的身體卻也一天天的腐朽而去,隻能藏在極陰之地,才能延遲腐爛。後來那妖道在草原之上發現了一塊天外神石,竟是能夠讓枯木逢春。妖道命人修建了這座地宮,布下奇陣,以那神石作眼,把妾身夫君葬入其中,確能保他屍骨不腐。”
秦方教授一聽之下,猛然地抬起了頭來,頗為激動地道:“那神石後來……真的讓你的夫君活過來了?”
文姬搖搖頭道:“起初妾身也是抱著這希望,怎知一切都不過是鏡花水月,一旦離開那陣中,夫君的身體便會繼續腐敗……為了維持這墓宮的陰氣,妾身也隻能夠一年之中進來兩次。”
洛邱歎了口氣道:“這就是你不願意歸漢的原因嗎?”
文姬低聲落淚道:“妾身與夫君既已成婚,便是長久陪伴,若然歸漢,今生今世,那還有相見之日?哪怕一年隻見兩次,妾身也不願意夫君在這清冷的墓宮之中孤身一人。夫君曾勸妾身回去,妾身自是不願。妾身苦跪在墓前三天三夜,夫君終究心軟。”
“妾身自小病弱,無奈這塞外地方過於艱苦,命留之際,妾身央求那妖道把妾身也葬入這墓宮之中,隻求能夠長伴在夫君身邊。”文姬此時臉色怨恨之色一下子濃鬱了起來:“怎想到,那妖道一早便知那神石對妾身夫君毫無救治之效,妖道把夫君葬入,隻不過是為了讓夫君的命魂來滋養那奇異的神石。妖道把妾身葬入,卻在陣中彆處。妾身之魂在石館之中,數次想要衝出,卻無奈這陣中行走的光狼,隻能困守在石棺之中。”
洛邱不禁問道:“他滋養神石用來做什麼?”
文姬道:“後來妾身才得知,那妖道雖然知道神石對妾身夫君無法救治,但也隻當自己無法參透那神石的玄機。妖道發現這神石能吸附人之命魂,吸附越多,力量越強。他早年受傷一直未能痊愈,化作左賢王之後東征西討,再次受傷,早就命不久矣。妖道不願就此死去,所以將死之際,也把自己葬入此地。二位看著地宮隻有二層,實則不然,在這二層之下還有第三層,才是妖道的墓室!早就已經埋葬了無數的人命。妖道蓋下棺材,隻是等待那神石能夠吸入足夠的命魂,妄圖終有一日能夠破棺重生。”
……
……
那被帶出骸骨的苦命女子的故事已經說完,秦方教授此時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苦命女子依附在張罄蕊身上,說出了這些,恐怕隱約地是有責怪秦方教授當初一行人為了私欲而挖入地宮的意思。
無聲之間,優夜從那上方的入口之中跳下,穩穩地落在了地上,輕聲道:“主人,外邊的閒雜已經清理乾淨。”
自然相信優夜辦事能力的洛老板點了點頭。他不打算去想那些丟掉的性命的盜寶團夥的事情。
至於聽這個故事,一開始也有著等待優夜歸來的意思。
“帶上那副骸骨吧。”洛邱直接說道:“教授,接下來就是尋找你從前兄弟屍骨的時間,你有什麼頭緒沒有?”
秦教授搖了搖頭,歎氣道:“當年我們連第一層也摸不過去,炸藥讓讓這地方坍塌之後,就更加不要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