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特朗沒有理會法希此時的話,隻是目無表情地看向了女仆小姐,“優夜小姐,這個家夥能不能交給我?好像自從升天而來,我就沒怎麼殺過人了。”
女仆小姐去淡然道:“貝特朗先生,你很想殺人嗎。”
貝特朗瞬間隻感覺靈魂仿佛被凍結了般,他頓時打了個冷顫,充滿了殺機的目光也漸漸恢複了平靜,他訕訕一笑道:“怎會!我就開個玩笑嘛,我戒殺很久的啦,啊哈哈哈……哈哈,對不起。”
就在此時,法希動了。
他直接彈跳了起來,跨過了沙發椅子,朝著大門瘋狂衝去……女仆小姐瞬間看了過去,眸子微亮。
霎時間,法希隻感覺大門距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不管他如同的努力衝刺,眼前的一切都以更快的速度遠離他的視線。
他下意識看向了四周,卻發現四周已經變成了一條長橋,兩邊是深不見底的深淵……而他的身後,更有一隻可怕的怪物,正朝著他瘋狂追來!
法希唯有不顧一切地往前奔去,希望能夠走遠這條無儘的長橋……他已經從一開始的緊張,到恐懼,到後來宛如奔潰般,但依然踉踉蹌蹌地往前跑去。
永無止境。
……
“他…他這是做什麼?”
克麗麗此時已經幫阿薩謝斯解開了身上的束縛,阿薩謝斯先生則是看著那剛剛跨過了沙發椅子,想要逃走的墨鏡家夥。
這家夥站著就不動了,但不知道為什麼,身上開始出汗,滿額頭的汗水?
“不懂的事情就不要問。”貝特朗這會兒冷不丁說道。
阿薩謝斯先生愣是張了張口……不應該是,不懂的事情就要問才對?
“阿薩謝斯先生。”
就在此時,女仆小姐忽然喊住。
“我…我在!”聞言,阿薩謝斯身子一僵,連忙應了一聲。
女仆小姐淡然道:“作為這家公館的住客,我對於你們的公館的安保工作,十分的不滿意。看來,這家公館在阿薩謝斯先生的手上,明年應該就已經倒閉了。”
……彆用未來完 成時啊喂!
“我…我儘力回應您的期待?”阿薩謝斯先生唯有試探性地問道。
女仆小姐籲了口氣,卻是翻身上樓,什麼話也沒有說。
阿薩謝斯先生與克麗麗對視著,想要開口,卻一句話也不敢說——這位優夜小姐的氣場太強啦!
直到優夜小姐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處,阿薩謝斯先生才鬆了口氣,一屁股坐了下來,摸了一把額頭,無辜似的看著貝特朗,“那……貝特朗先生,我們現在?”
“等著吧。”貝特朗聳聳肩道,“按照優夜小姐的……嗯,她的性子,這位墨鏡老兄,至少要罰站到早上的——或許等姑爺醒來,但願他不至於崩潰。”
克麗麗不禁眨了眨眼睛,好奇問道:“貝特朗先生,你好像很了解優夜小姐……你們,不是在【棟雷米】村才認識的?”
“不懂的事情,就不要問哦。”貝特朗微微一笑,雖然擺了擺手道:“現在,誰來幫我將這幾個家夥給綁起來?”
“我來!”阿薩謝斯先生二話不說就捏起袖子站了起來,“我太樂意了!”
……
……
“老板,喝點熱茶吧。”
克麗麗這會兒端來了一杯衝泡好的紅茶,另外還有一小碟子的砂糖,以及一些牛奶,來到了阿薩謝斯先生的旁白。
休息區處,除了站著不動的墨鏡男子之外,另外的三名男子已經被捆了起來,隨意堆在了地上……至於貝特朗,則是在鼓搗著從這些人身上搜出來的東西。
尤其是槍械。
阿薩謝斯先生害怕限定地躲在了大堂的櫃台處,默默窺視……他其實驚魂未定,這會兒正在回神。
“哦…好。”阿薩謝斯先生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旋即又道:“對了,現在幾點了?”
“淩晨三點……嗯,快四點了。”
“已經這個點了?”阿薩謝斯先生搖了搖頭,他想了想,便拿起了電話,打開了通信錄,隻是打了很久,似乎都沒有人接聽。
他皺了皺眉頭,旋即又打了另外一個電話,依然還是無人接聽。
阿薩謝斯先生不禁搖了搖頭,卻見克麗麗此時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的?”
“老板,其實……”克麗麗張了張口,旋即又搖了搖頭:“老板,這些人到底……”
“很明顯,我卷入麻煩了。”阿薩謝斯先生苦笑道:“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公館發生了詛咒事件以來,我就覺得自己一直很倒黴。”
克麗麗忽然笑了笑道:“一定是老板你平時總是冒充聖人說,所以受天譴了。”
阿薩謝斯先生隨後敲了敲小女傭的腦袋,“這話不要亂說。”
克麗麗吐了吐小舌頭……明天,還是告訴校園長,拒絕那份邀請吧,她不想這個時候給阿薩謝斯先生添亂子了。
但有一件事情,還是要告訴他的。
“老板,我……”克麗麗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後低聲道:“我好像已經可以祈禱了,我的天命係統,能夠打開了。”
“什麼?”阿薩謝斯先生不禁微微一驚,“真…真的?”
“你看。”克麗麗雙手做了一個打開什麼的動作。
卻見阿薩謝斯先生搖搖頭道:“你知道的,我什麼也看不見……不過,你的天命係統能夠恢複,怎麼說也是一件好事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說著,阿薩謝斯先生便轉身上了樓去。
克麗麗隻好乖巧地點了點頭。
……
……
回到了房間之後,阿薩謝斯先生先是靠在了門扉處,緩緩地籲了口氣——很快,走到了窗邊位置,在專門為了祈禱而設置的位置上,緩緩地跪了下去。
他閉眼禱告了一番之後,才緩緩地揭開了腰帶,將褲子褪下。
他的大腿之上,赫然纏著了十幾圈的繃帶……繃帶染血,阿薩謝斯先生麵無表情地將繃帶解開。
隻見繃帶之下,纏著他大腿的,是一條帶著倒刺的金屬紮帶……阿薩謝斯先生此時雙手抓住了紮帶,一咬牙,竟是依然將紮帶再次收緊了些。
他眉宇瞬間皺了起來,似乎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一般。
喘氣……半分鐘的喘氣之後,阿薩謝斯先生臉色漸漸恢複了平靜,他再次在大腿之上纏上了繃帶,然後才穿好了衣服。
出門的時候,阿薩謝斯先生的手掌已經多了一本筆記。
筆記,是從他撬開了床底下得地板之下取出來的。
這原本應該是屬於克麗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