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海發著酒瘋,不一會兒之後,就倒在了地上,似乎是睡著了過去。
任紫玲伸手在他的額頭上摸了一下,皺著眉頭道:“發高燒了,怕是淋了一晚上的雨水……小姑娘,你們村子的醫院在什麼地方?”
呂依雲連忙道:“沒有醫院,但是有一個小診所!”
“隨便什麼都行。”任紫玲連忙安排著道:“小子,你和優夜現在這裡等著,我把人送去診所再來接你們!”
洛邱道:“不用,我們走回去吧。路不算太遠。”
任紫玲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道:“那行,等會電話聯係。”
洛邱目送著車子離開。
這會兒聽潮崖上並沒有人,大清早的,沒有了剛才的事情,大概也能夠讓人心曠神怡。洛邱手指微動,那些散落在地的啤酒罐以及附近的垃圾便有序地飛樂樂起來,飛到這裡修建出來供給遊客休息的一個亭子旁邊的垃圾桶之中。
洛邱走到了那塊寫著聽潮崖來曆的石碑前,仔細地讀著上麵的記載,才道:“真的是雷打的呀?”
優夜看了看崖頂上的環境,隨後撩了撩風吹了的發絲,淡然道:“恐怕是這的環境正在風口的位置上。這海邊潮氣重。這山崖上的岩石經過多年的風吹雨打下來早就已經鬆化了。”
女仆小姐指了指那崖邊道:“通常打雷都伴隨著狂風暴雨,想來是剛好之前那塊岩石到了該鬆脫的時候,趕上了打雷了吧。”
洛邱點了點頭,他也有這樣的想法。
他這會兒走到了欄杆的邊緣,探出頭來,看著下方——垂直的山崖地下,便是洶湧的海浪,下麵還有參差雜亂的礁石群,要是人從這裡掉下去的話,也就差不多了吧?
難怪呂依雲露出那種驚恐的神情。
“剛剛說,他的母親被從這裡扔下去了?”洛邱皺了皺眉頭。
優夜點點頭道:“嗯,他確實是說了這樣的話……而且看來,並不是醉後的胡言亂語。那種憤怒的話,應該是親身經曆過了什麼吧。”
洛邱忽然道:“我想過去那邊的村子看一看。”
……
……
村子裡麵的小診所,是二十幾年前,一個村子的年輕人進城學醫之後歸來開設的。
醫療的設備自然老舊,甚至有些已經是淘汰的份,但明顯保養得很好,看得出來這裡頭的醫生十分的愛惜這些東西。
從年輕稚嫩到如今白發初見,不再年輕的醫生卻有種能夠讓人安心的感覺。
他看著呂依雲微笑道:“沒什麼大礙了,輸液,然後等退燒了,再吃點藥修養幾天就沒事了。你爸的身體底子好,很快好起來的。不過酒還是少喝吧!你們在這裡照顧他吧,我先出去忙。”
“謝謝你,醫生。”呂依雲感激道。
看見呂海沒有大礙,任紫玲和梨子也安心了一些。這時候,看著小姑娘也好看多了的臉色,任大副主編那職業的八卦精神又來了。
她看著小姑娘,眯著眼問道:“對了,你爸剛剛說把人扔下去,是什麼回事?”
呂依雲一愣。
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我以為是爸爸喝醉了酒胡言亂語的。”
任紫玲目光一轉,忽然道:“你爸爸剛剛喊的是媽媽……也就是你奶奶吧?對了,我好像沒有看見過你奶奶?”
呂依雲道:“我也沒有見過。聽爸爸說,奶奶在他還是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有好幾次我也問過,不過爸爸也沒有怎麼提起。爺爺也沒有說……我媽媽倒是說過。”
她悄悄地看著病房的門外,生怕有人躲在似的,小心翼翼地道:“說是……是說被村子裡的人害死的。”
小姑娘這會兒鼓起勇氣般,咬著牙道:“任姐姐,其實我也一直很想要知道奶奶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我總打聽不到。我問過一些同學,他們回家也問過,家裡人也不告訴……我,我想知道。”
任紫玲道:“你是想要拜托我幫你查查?”
小姑娘認真地點點頭道:“嗯!人姐姐你們是記者,一定比我有方法……我,我一直都有存一些零花錢,也有,也有一千多……”
“不用了。”任紫玲搖了搖頭。
小姑娘失望道:“果然還是太少了嗎……”
任紫玲好笑一聲,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道:“我不一定能查到什麼,畢竟你這麼多年了也打聽不到。不過啊,要是真的查到點什麼的話,回頭啊,你請我吃一頓海鮮大餐就好!”
“啊!真的!”小姑娘歡天喜地。
任紫玲點點頭道:“我到外邊逛逛,等會回來看看你爸爸醒了沒有。要是沒事了,我車你們回去。”
“嗯!”
……
與其說是村子,倒不如漸漸地已經有點發展成為鄉的趨勢。
基本上可以看到兩層,三層的自建小樓。從前的小漁村這會兒變成了滿街能夠看見吃海鮮的小餐館。
自然小旅館也多,洛邱剛剛還看見了一家像是酒吧的地方,不過還沒有開門。
這邊就不同呂海那家孤零零的度假屋了,路上能夠碰見一些外地來的遊客。大概是因為暑假剛剛到來,一些年輕人也已經早早相遇,計劃先從這裡開始,享受一個夏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