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地,阿納托利甚至聽到了孱弱的慘叫聲。
不久之後,莫吉衝忙地趕回,出現在石室的門前,他的額頭受了傷,鮮血幾乎染紅了他的半邊臉。
“父親!”阿納托利此時終於無法保持著冷靜。
隻聽見莫吉衝忙地說道:“我們受到襲擊了……他們,他們想要搶禮堂裡麵的東西!阿納托利,你趕快離開這裡。”
“不,父親!我怎麼可以舍棄你!父親,你!!”
哢嚓。
當門打開的瞬間,莫吉卻已經倒在了地上。他的手上還握著開門的鑰匙,可是他的胸膛卻已經讓血染紅。
“原諒我,我無法打開薩利文大人對你的禁錮。”莫吉虛弱地說道:“可即使是聖光,也無法對他們生效……他們的子彈仿佛帶有了詛咒,輕鬆就撕裂了我們的護罩……”
“父親,你先彆說話!我給你止血!”
“不……不用了。你……你到我耳邊,我有話和你說……”
阿納托利不得不低下頭來。
卻見莫吉從懷中掏出了什麼,塞入了他的手掌之中。
“請……請一定要保持你心中的信仰,不管……不管何時何地……但……”莫吉的聲音越發的虛弱起來,“但……要是有一天,你真的迷茫了……心中有了懷疑……就去,就去找……找……”
“父親!!!”
莫吉的話最終沒能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阿納托利怔怔地看著這位教父生命的最後所交給自己的東西:一張黑色的卡牌。
……
金色的聖光所演化的光盾,被子彈輕鬆地擊穿。
拉米婭絲手持雙槍,輕鬆地走在了修道院的第十三號禮堂之中。修女小姐看著最後隻剩下的這位修道院的院長。
他的身邊,幾名苦修士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沒有了聖光,你們還真是連一個退休了的老兵都不如啊。”拉米婭絲輕笑了一聲。
“詛咒武器……黑色修會已經開發居然開發出來了這種墮落的東西!”修道院的院長顯得十分的平靜。
生命仿佛隨時會走向終點,他顯然並不畏懼。
拉米婭絲轉動著手上的銀色槍,笑了笑道:“穿刺公的血加上一些其它的素材,雖然我本人並不太喜歡,不過效果很明顯,不是嗎。”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院長閣下,你腳下藏著的是什麼東西?”
“果然……”院長的臉色劇變,“你們竟然連它也要染指嗎?”
“為了新世界。”
拉米婭絲淡然說了一句,而帶著詛咒的子彈,此時也從銀色的手槍的槍膛射出,輕鬆地擊穿了院長的額頭。
靜待了片刻,確信這個老人已經沒有再站起來的可能之後,拉米婭絲才取出了對講機道:“讓神甫隊進來吧,開始侵蝕這裡的結界,把裡麵的聖遺物取出來。另外開始清洗這裡的所有人,讓我們準備好的人入駐這裡吧……從現在開始,佩喬爾斯就是我們的產物了。”
“拉米婭絲小姐,我們抓到了一個家夥。他好像是被禁錮在地牢中的,可能是趁混亂跑出來的。”
“身上有聖力嗎?”拉米婭絲淡然問道。
“沒有探測到聖力活動的跡象。”
“嗯……”拉米婭絲想了會兒道:“會被禁錮起來的,不是罪人就是異端。既然沒有聖力……先抓起來吧,說不定以後有用。”
“知道了!”
拉米婭絲把對講機放下,看了一眼這個十三號禮堂。她的手指伸出,朝著這裡倒下的屍體,在自己的身前劃下了一個十字架。
拉米婭絲輕笑著轉身,收槍入袋,“為了新世界?誰會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
……
牆壁上的鮮血被清洗,屍體被帶到了一處焚化,修道院的大門從新打開,就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唯有拉米婭絲騎上了直升機,離開了這個林海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