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紫玲和馬厚德又一次在補習班的天台上接頭。
交換著情報。
馬厚德並沒有選擇說法證老秦發現的奇怪的地方,隻是簡單地說了一下沈美緩打暈了顧峰之後就失聯的事情。
“不是說那男人在外邊包小三嘛,而且還有虐打她兒子的習慣,換了我沒有捅刀子就好了!”任紫玲不以為意道:“大概是不願意在見這家夥吧。”
“也隻能往這方麵想了。”馬厚德聳聳肩道:“不過人報了案,我們也隻能走程序,派人找找了……總感覺警力通常都浪費在這種家庭事裡麵。”
任紫玲不由得調笑道:“怎麼,難道你還想天天有大案子嗎?老馬,行啊!原來你還有雄心壯誌嘛!”
“去去去!就這案子就夠我頭疼的了。”
馬厚德唉聲歎氣道:“我可是在領導麵前硬著頭皮說的立案,現在過了好些天,什麼頭緒也沒有……想想都麻煩。再拿不出什麼實質的證據,就得銷案了。”
“我可沒有找到那個傳聞中的‘老師’到底是什麼人。”
任紫玲也無奈地道:“這傳聞好像突然之間出現的,源頭在哪裡,居然沒有人知道。更加沒有人知道這位神奇的老師到底是那個。信息對我太不公平了,這補習班的老師這麼多,根本鎖定不了誰……哎呀,太晚了,我得趕公交回去了。”
“你的車呢?”
任紫玲隨口道:“前幾天好像出了點問題,我送去檢修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馬厚德想了想道:“反正也有好一段時間沒見過小洛邱了,順便看看他吧。”
“我看行。”
……
於是沒有準備的洛老板就被馬sir好好地來了個用力的擁抱。
“坐吧,我給你沏茶。”洛邱笑了笑,便招呼起人來。
馬厚德一下子就坐了下來,感歎道:“哎呀,還是見見熟人,過過家門,聊聊天比較舒服啊。”
洛邱家客廳用的是暖色的燈光,有種讓人十分舒服的感覺,馬厚德感覺自己一下子就好像輕鬆了下來似的。
“馬叔叔最近壓力很大嗎。”
“怎麼說?”馬厚德坐正了起來,好奇問道。
洛邱隨口道:“正常人如果沒有壓力的話,不會露出你這種表情,也不會感歎的。”
馬厚德笑了笑,“還是老樣子啊,觀察入微,跟你爸一個樣!”
“嗯!”任紫玲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抱著一個抱枕坐在了沙發的邊緣上,“老馬,唯獨這一點我挺你!這小子的眼睛賊一精!你不知道,這家夥隻看我一眼,就知道我吃過什麼東西!”
“因為你吃的都是重口味的東西而已。”洛邱淡然道。
任紫玲翻了白眼,作勢欲打。
馬厚德開懷大笑起來。
就這樣說著笑,三個人,細言輕語話家常,挺好。
馬厚德籲了口氣,忽然心中一動,便看著洛邱道:“洛邱,問你個事情。”
“聽著。”
馬厚德想了會兒道:“我最近碰到了一件案子,想要聽聽不同人的意見,活躍活躍自己的思路。你小子的話有時候挺管用的,沒準能提醒一些我忽略的事情。”
任紫玲捧著洛老板特意衝給她的一杯熱可可,小口地抿著和聽著,她知道馬厚德說的案子指的是什麼。
“……就是這樣了。”馬厚德籲了口氣道:“目前,我們還不知道這個所謂的‘老師’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鎖定這個人才對。”
洛邱想了一會兒,忽然問道:“那麼這前後的五個學生,都是在不同的班嗎?”
“嗯,不同的班。”
洛邱又道:“有這些班的課程表嗎?”
馬厚德連忙從公文包上拎出了一份課程表——已經在這個補習班展開了幾天調查的他,手上自然有這些資料。
“那些死掉的學生的資料也有嗎?”洛邱又問道。
馬厚德遲疑了一會,還是點了點頭,不過這次取出來的是一個u盤。
就這樣,洛邱一邊看著筆記本提取出來的死者的一些個人資料,一邊看著手上的補習班的課程表,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表情。
卻見他又開始取出了筆,在課程表上不斷地勾選著,然後在筆記本上另外了建一個excel的表格,不斷地填入了一些東西。
馬厚德和任紫玲倆一下子看的滿頭霧水。
“你家洛邱在乾啥?”馬sir低著頭問道。
“鬼知道啊……老實說,我有時候也不知道他在想啥。”任紫玲搖搖頭,小聲說道。
“好了,你們過來吧。”洛邱忽然抬起頭來。
見狀,馬厚德和任紫玲連忙走到了洛邱的身後。洛邱這會兒移動了一下筆記本的屏幕,指著上麵做好的表格,“我把這五個學生的課程都單獨列了出來。看見這標注的不同顏色的格子沒有?”
任紫玲點點頭,手指指著其中一個格子,那是第一個死者的課程,“數學老師,英語老師……咦,這裡的語文老師和第二個,第四個死者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