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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杯水……殷來是吧?”
“咳咳…謝謝。”
【南天門】的修士過來觀察了一下,這給殷夜神開車的殷來自被比雄轟開受了傷之後,就被安排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裡休息了。
此時,殷來從床上爬了起來,他臉色依然蒼白,咳嗽了幾聲之後才道:“大人,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那麼吵……是不是抓到殺害少爺的凶手了?”
“沒有。”修士搖搖頭,“不過又死人了…這事情你就彆管了,好好休息。”
“大人,大人,我還想問……”
修士根本不打算與殷來討論太多案件的事情……外邊還亂作一團,他們人手都還不夠呢。
……
好些人趁著【烈火奶奶】被襲擊的時候,趁著混亂逃出了大廳,隨後躲藏在了畫舫的各處。
葉言很擅長玩躲貓貓的遊戲,獨自一人行走在畫舫之中,一路過來就找到了六名趁亂逃出之人……兩名畫舫的人,一個姑娘,一個護衛。四名則是前來尋歡的顧客。
“回去吧,沒事了,不過你們要是躲在這裡,我就不得不懷疑你們的動機了……不要挑戰我的記憶力,我記住你們的樣子了。”
幾人麵麵相覷,連忙訕訕地道謝。
“等下,我有話問你。”葉言喊住了其中的那名畫舫的護衛。
“大人,我…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啊!”護衛頓時滿頭大汗。
葉言走近,直接低聲問道:“那些歡客與船上的姑娘害怕,會跑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作為護衛,卻丟下船主……這是為什麼?”
護衛下意識道:“我…我就是害怕,因為當時有人說快跑,劍聖比雄要殺光船上的人,給殷少爺報仇……所以,所以我就。”
“有人這樣說?”葉言皺了皺眉頭,“聲音很大嗎?”
“這……”護衛想了想道:“感覺…感覺好像就在耳邊響起的,應該挺大的吧?”
葉言沉吟片刻,便點點頭道:“你回去大廳,中途不要亂跑,你家【烈火奶奶】還沒死,要是發現你這個護衛逃了,自己想想下場。”
護衛臉色頓時大變,連忙感謝,便快步走回。
葉言看著護衛離去的身影,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有人提醒?”
這件事情,當時在場的【南天門】修士並沒有報告給他聽……他相信下屬不會無故隱瞞這件事情,這也就意味著…聲音並不大。
葉言思索了片刻,旋即閉上了雙眼,吸了一口很長,很長的氣……忽然,他打開了雙眼,“這邊。”
……
……
“老板,找到了,那個叫朦月的女人,就在這裡麵了……是鈕兵衛三十七看見的,匆匆忙忙地進去了,目前還沒有出來。”
船艙底部的鈕兵衛不多,但用來監察畫舫內眾人的就很多了,因此啊楠2毫無難度地找到了目標。
洛老板點點頭,旋即道:“你先躲起來吧。”
“躲…”啊楠2怔了怔,旋即反應了過來,飛快地點了點頭…隻見她後退了兩步,身體便藏入了陰影之中,瞬間消失不見。
下一刻,隻見一道人影迅速走來…當看見小洛sir一人獨自站在這裡的時候,來人不禁露出了一抹詫異之色。
“老師。”小洛sir完美反應。
“你怎麼在這裡。”葉言卻不禁疑惑問道。
小洛sir道:“我找打了一些線索,一路追蹤,就來到了這裡了。”
“什麼線索。”葉言追問道。
小洛sir道:“先彆說這個…人就在裡麵了,老師的目標也是裡麵的人嗎?”
葉言頓時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貼耳傾聽……猛然,他掌力輕輕一吐,房間的門便瞬間啪的一聲狠狠破開,他一大步便走入了房間之中。
房間不小,但不是姑娘們的閨房……像是練功房——當然是房中術功夫的練功房。
隻是一眼看去,昏暗的房間之中,空無一人。
葉言眉頭一皺,昏暗之中,猛然有什麼東西從頭頂之上垂直襲落。他早有準備,雙手猛然撐開,秘術【回天】打出,自頂上襲落的身影瞬間被彈飛而出,狠狠地撞擊在牆壁之上。
那人連忙掙紮爬起。
“彆動了。”
但爬起來的瞬間,咽喉處已經被一根黑色的短棒所抵住……小洛sir此時尋到了位置打開了練功房裡的的靈燈。
“朦月姑娘。”葉言此時眯起了眼睛。
牆邊上的人影此時露出了驚怒之色,卻飛快鬆了口氣似的,“我…我以為是凶手,太害怕了,所以才……原來是葉大人!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葉言微微一笑,“我方才還在擔心,如果猜錯了要怎麼辦,結過真是朦月姑娘,真是太好了。”
“我…我不明白葉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朦月姑娘一臉疑惑道:“大人可以先放開我嗎?”
“這可不行。”葉言搖了搖頭,“你現在可是謀害殷夜神的重大嫌疑人,我可不敢隨便放你。”
朦月姑娘驚道:“我…我怎可能殺死殷公子!葉大人,你不能隨便冤枉我!”
“那你為什麼要故意說謊。”葉言盯著朦月的雙眼問道,“朦月姑娘,看你方才襲擊我的動作,不像是身上有傷的人吧?”
朦月姑娘瞳孔瞬間收縮了一下。
葉言淡然道:“其實謊言很好識破的,你說三天前與殷夜神同房,被他粗暴折磨,渾身是傷,因此這幾日都無法接客,你還特意地給我們身上的傷口……確是,這傷口觸目驚心,但凡是個正常的男性,都會憐惜你吧,畢竟你是這般的我見猶憐。”
“是啊,這有什麼問題!”朦月姑娘生氣道:“難道你說我這身上的傷假的嗎?你可以在驗我身上的傷啊!方才…方才被你撞開一下,我身上的傷口不少又裂開了,你知不知道!”
“這裡是什麼地方。”葉言卻眯起了眼睛。
“【纖塵】畫…畫舫?”朦月姑娘愕然應道,“練功房?”
“不錯,這裡是號稱日進鬥金的【纖塵】畫舫。”葉言淡然道:“【烈火奶奶】這人我見過,是個厲害的狠角色,外邊的人說她視財如命。我有一點想不通的,你作為這艘畫舫的紅牌之一,究竟是怎樣的理由,才能夠讓【烈火奶奶】同意你幾天不見客人。我問過了,你這幾日並沒有不方便。”
“我有傷在身上!”朦月姑娘怒道:“有哪個男人,喜歡女人身上都是傷痕的!”
“問題的結症就在這裡了。”葉言搖了搖頭:“如果這裡是普通的畫舫,是那種普通人可以消費的地方,而你也隻是個普通女人,受傷了幾日不好可以理解。但這裡是【纖塵】畫舫,你作為【烈火奶奶】的搖錢樹之一,她怎麼舍得讓你身上留傷而不治?尤其是很有可能會留下疤痕的傷口?外邊一瓶除疤膏,【藥聖堂】出的,最好的,也不過幾萬靈石一瓶,檔次更好一些的,【神農堂】的頂銷貨,最多也不過十萬靈石。這點錢,【纖塵】畫舫不會出不起吧?”
“你…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從一開始就懷疑我了?”朦月姑娘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
葉言淡然道:“從你當時要求要讓審訊室的人離開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你的反應很奇怪,如果你是因為羞於向外人展示的話,又礙於形勢,不得不向我證明的話,那麼為什麼審訊室我留下了兩名書記官的時候,你並沒有在意?”
“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當時在場的清塵姑娘已經出去了,所以你就不用在意了,對吧。”葉言眯著眼道:“畢竟,同樣作為畫舫的紅牌,清塵姑娘自然也會想到,【烈火奶奶】是不會放任你身上的這些客人留下的傷勢而不管的…或者說,姑娘們的房間裡,本來就有不少可疑治療外傷的療傷聖品。我已經讓人查過了,每個姑娘的閨房裡,都由一個小藥盒子,裡麵的藥物可是很齊全的。尤其是你,朦月姑娘,你房間裡的藥…還沒有開封吧?”
“……是,我是故意在身上留傷的!”朦月姑娘咬牙道:“可這又能證明什麼!難道就不允許我隻是為了休息幾日嗎?是,你是【南天門】的執法者,高高在上,你能夠理解我們這些苦命女子的遭遇嗎?沒日沒夜地淪為奶奶的賺錢工具……我,我也隻是為了能夠安靜今日而已!”
“我說過了,以【烈火奶奶】的性格,是不會允許讓你休息的。”葉言搖了搖頭,“或許,我應該帶著你找【烈火奶奶】,看她是怎麼說的。”
朦月姑娘神色頓時煞白。
葉言見狀,手中黑色短棒瞬間一點,點在了朦月姑娘的肩胛之上,稍稍用力,“【南天門】的審訊大牢,還是【朝歌】聖地的私人法堂,你自己選一個?這次死的是殷夜神,你猜猜【朝歌】聖地會不會放過你?我想,隻要是有一丁點的一點,他們都不會放過的吧?先在【朝歌】聖地的伯夷君就在畫舫之外,等他破開了旗陣進來,我可就不能保證,是否能夠護住你的安全了。”
“伯夷君!墨胎伯夷?!”朦月姑娘驚叫了聲,甚至忘記了肩胛上的疼痛。
葉言此時鬆開了短棒,“說吧,為什麼要隱瞞傷勢?你也不要有顧慮,先在能夠幫你的,隻有我……難道你還指望【烈火奶奶】嗎?她都被人偷襲重傷了,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接下來她依然還會受到暗中之人的針對。”
“我…我沒有謀害殷公子!”朦月姑娘咬咬牙道:“這…這都是奶奶指使我做的!”
葉言眉頭一皺,下意識地看了眼身旁的小洛sir,沉吟道:“【烈火奶奶】為什麼要指使這樣做?”
朦月姑娘此時頹然道:“殷公子…殷公子有些特殊的癖好,他喜歡看姑娘反抗他的反應。我們好些姐妹都是知道這個的,奶奶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每次…每次殷公子來的時候,我們都會順著他的癖好。奶奶讓我身上留傷,就是為了討殷公子的歡心……僅此而已。”
“如果隻是因為這個,你為何在意清塵姑娘在場?”葉言搖了搖頭,“如果你不能解釋這個,對不住了,我隻能將你交給【朝歌】聖地。”
“朦月姑娘不久之前,其實有和殷公子幽會吧。”一旁的小洛sir冷不丁說道。
朦月姑娘驚恐地抬起頭來。
小洛sir道:“我去過殷夜神的靈車看過,在車上殘留了一些脂粉的香味,這種香味挺特彆的,和你身上的幾乎一樣。”
葉言道:“殷夜神死在大廳之前,沒有人見過他……可如果朦月姑娘在這之前還在於殷夜神幽會的話,也就是說你很有可能最後見過殷夜神的人……這之後他就被殺害了。朦月姑娘,不會是你借著幽會之時,突然出手,將他殺死,再趁亂走入大廳,見【盜帥】楚歌製造混亂的時候,拋屍現場!”
“不!不是我!”朦月姑娘臉色大變,“我沒有殺他!我隻是偷走他的黃旗而已!”
“黃旗?”
朦月姑娘無力道:“是…是奶奶讓我這樣做的。她知道殷公子的癖好,所以當時就讓我換上了一套夜行衣,來到了停車艙,裝作想要盜竊,被當時正在船艙裡尋找【盜帥】的殷少爺發現……正如奶奶所猜想的那樣,殷少爺見我反抗之後,就來了興致,硬拉著我上了車。”
“你得手了?”
“是的。”朦月姑娘點點頭,“我伺候過他多次,很清楚他的習慣,所以就悄悄地將黃旗拿走……但是,但是我隻是帶走了黃旗而已,完事之後,我就馬上離開了!我走的時候,他還是活生生的!”
“殷夜神是【朝歌】聖地培養的天驕,怎會如此輕易讓你盜走身邊的東西?”葉言厲色道:“你有這種本事?再說那黃旗他必然有祭練過,一單離開身邊,又怎能不知道?”
“那…那是因為我用了一點迷香。”朦月姑娘此時低著頭,“我…我把特製的秘藥抹在了身上私處……殷夜神吸入了之後,會短暫地變得感知遲鈍。”
“黃旗呢?”葉言眉頭一皺。
“離開之後,我就第一時間把黃旗暗中交給奶奶了。”朦月姑娘直接道:“她答應我了,事成之後,就解開我身上的荊棘環,給我一筆錢,讓我可以離開【昆侖】……可,可沒想到,奶奶她竟然被人偷襲重傷了,我…我害怕,就躲起來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會被你找到……”
“你離開審訊室之前,我悄悄在你身上種了一種追蹤香。”葉言隨意道:“當你不在大廳的時候,我就開始追尋這種香味。”
“又是味道……”朦月姑娘目光複雜地看著葉言與小洛sir倆……這倆是屬犬的?
“【烈火奶奶】為什麼要盜取殷夜神的黃旗?”葉言沉聲問道。
“我不知道。”朦月姑娘搖頭,“我哪裡會知道奶奶打什麼主意,我隻是受夠了畫舫的日子,想要離開而已……大人,請不要將我交給【朝歌】聖地,我…我會報答你的,你要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說這,朦月淚光婆娑地看著葉言,我見猶憐。
葉言頓感一陣的暈眩,眼前可憐的淚眼女子仿佛有著一股致命的引誘之力,讓他氣血一陣的翻騰……他心中微微一驚,猛然甩了甩腦腦袋,瞬間恢複了清醒,“魅術?”
葉言旋即冷哼一聲,揮手在朦月姑娘身上連拍幾下,獨門秘技截脈手打出,瞬間封住了朦月姑娘的穴道。
朦月姑娘這次真的頹然地跌到在地上,驚慌不已,旋即氣急攻心,直接暈死了過去。
“真暈了。”葉言看了一眼後皺眉,旋即看向小洛sir,沉吟道:“你是怎麼找到去殷夜神的靈車上的?”
小洛sir道:“可能是運氣吧。”
“你這答案要給零分。”葉言搖搖頭,卻並不追問,反而是問道:“在車上還有什麼彆的發現嗎?”
“司機不在。”小洛sir想了想道:“根據朦月姑娘的供詞,有一件事很值得懷疑的。”
“不錯。”葉言點點頭,“她裝作上車偷竊,用來引誘殷夜神……可怎麼正好當時司機就不在呢?這時機也未免太巧合了。我記得此人後來也被帶來了大廳,但被比雄打傷了……你先帶著這位朦月姑娘回去大廳,看好司機,我隨後就回。”
“老師要去哪?”小洛sir好奇問道。
“我去看看【烈火奶奶】。”葉言直接說道,“如果操控旗陣的黃旗已經在她的手中,我得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奇怪,比雄難道沒有發現黃旗不在了嗎?對了,你有看到你馬叔叔了嗎?”
“沒有。”小洛sir眼都不眨一下。
……
葉言果真去找【烈火奶奶】了,留下小洛sir押著朦月姑娘回去。
看著倒在地上不起的朦月姑娘,小洛sir眨了眨眼睛,“姑娘是自己起來走,還是我去找一輛推車來送你。”
朦月姑娘沒有絲毫的反應。
小洛sir蹲了下來,忽然說道:“能讓殷公子意識遲鈍,房事比往常更快,不是因為姑娘在身上塗抹了特製的秘藥,而是因為姑娘有修煉特殊的雙修功法吧……比如說,逆轉一些專門的鼎爐功法之類。【花神宮】的鼎爐功法……對嗎。”
本應該暈倒的朦月姑娘猛然睜開了雙眼,小嘴長開,一頓寒芒瞬間自口中吐出,徑直地射向了小洛sir的眉心。
那是一口泛著綠光的小針。
隻是毒針此時卻愣是停止在了小洛sir的眉心之間,一動不動……隻見小洛sir此時伸出手指,將眉心前的毒針輕輕撥開。
“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
醒來的朦月姑娘此時又驚又恐,她被葉言封禁了穴道,毒針已經是最後的手段了!
“你上車的時候,是否有看見殷夜神的司機?”
“司機?”朦月姑娘愕然道:“你說那個唯唯諾諾的家夥?我不知道,我當時沒有看見他……指不定是趁著主人不在的時候,偷偷溜出來,在二等船艙上找姑娘作樂了吧!這又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
小洛sir道:“你幫【烈火奶奶】盜取黃旗,她其實也不是要放你離開吧……是要將你送去【花神宮】?”
朦月姑娘一陣的顫抖。
小洛sir道:“這畫舫上的姑娘,受訓得差不多之後,就會被送走吧……通常是什麼時候送走?或者說,【花神宮】的人,一般什麼時候會來【纖塵】畫舫接人。”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朦月姑娘驚恐地蜷縮了起來,“不要問我…我不知道!”
“你告訴我,我幫你解開荊棘環如何。”小洛sir突然說道,“要不要考慮一下這個交易。”
朦月姑娘不禁微微張開了口,露出了震驚之色。
……
……
……
……
“奶奶,你好點了嗎!”房間裡,【烈火奶奶】此時氣息明顯好了不少,畢竟回來之後就嗑了不少的丹藥……龜奴在旁邊小心翼翼地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