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王貴胄般外殼之下所隱藏的欲望,簡直如同火山噴發般……果然好看的外殼千篇一律,此生唯能伺奉的隻有公子一個。
思無邪稍稍地拉了拉裙擺,將不經意間露出的小腿給蓋好,想了想道:“世子,不知道此時是否會影響明日的壽宴?”
此時已經夜幕微涼,壽宴算起來也就不到半天的時間了。
天祿世子沉吟道:“放心,如期進行,【幽冥】天已暫時封禁,無人可出,楚歌若是出現,便是甕中之鱉,倒不如說我更期待他能夠現身。”
“可這畢竟是【聖皇妃】的壽宴。”思無邪略微憂慮。
天祿世子淡然一笑,“或許,皇妃更願意看見有這樣一出鬨劇的發生。她是一個風趣的人,喜歡一些驚喜。”
鄧嬋玉皺了皺眉頭,似對於世子的稱呼不喜,但沒說什麼……這男人就這般急切地在她的麵前展示他的強硬?
“對了,我聽說這次瑤兒也回來了?”天祿世子忽然說道:“怎麼不見人呢。”
鄧嬋玉輕笑道:“瑤兒最近身體有些不適,正在靜養。不過這次就她一人隨我回來,沒有帶人。”
天祿世子點點頭,招呼手下過來,吩咐道:“讓人小聲些,莫要驚擾了瑤兒。她身體不適,就去告訴她,我改日再來見她。”
恰到好處……天祿世子滿意得不要不要。
兩女隻是微微笑著。
忽然外邊傳來了一些動靜,夜幕之下,聲音顯得更加的響亮……隻見一名小築內的侍女此時匆忙地走了進來。
“小姐,外邊來了各人,說是你招呼的客人,想要進來,然後與、與……”小侍女緊張地看了眼旁邊的天祿世子,欲言又止。
“客人?”天祿世子詫異道:“嬋玉今晚可是招呼了朋友?”
若然是【幽冥】天的人,這侍女肯定認識……或許是賓客之中的某位?
鄧嬋玉此時也頗為詫異,自問也沒有邀請誰來,可心中一動……不會是那個賤人吧?
不會吧,不會吧?
可不能讓這個賤人此時進來!
“有說是誰嗎?”鄧嬋玉儘量平靜地問道。
小侍女臉色紅紅,飛快地說了個名字,“那先生說他叫聞多。”
臉紅紅的原因是,那位強壯的先生上來就聲稱是小姐請他來戰鬥的,不過他是過來當麵拒絕的……吧啦吧啦。
果然!
鄧嬋玉情緒瞬間亂了一下,正要命人打發離開。
“聞多先生?”思無邪卻目光微微一亮,“快快請他進來吧。”
鄧嬋玉微微張口,最終閉口,心中卻在嘀咕,這聞多與思無邪的關係看起來相當的親近——不過那日聞多闖【審判庭】,手持聖皇令,兩請聖裁之事鬨得沸沸揚揚,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總所周知,思無邪是聖皇行走,執掌火雲聖皇令……聞多那日拿著的,多半是思無邪給的?
“無邪聖女,不知這位聞先生是何人?”天祿世子和煦如風,好奇問道。
“一位朋友。”思無邪含笑說道。
方才還在苦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見到公子……這不馬上就好似被眷顧了似的,聞多先生就出現了。
他一直跟隨在公子身邊的…難不成公子也來了?
帶著幾許的期待,思無邪目光關切地看向了外邊的入門處。
天祿世子眉頭輕皺,目光凝視,隻見一名小築內的仆人,此時正領著一名濃眉大眼的壯漢走來,身邊還跟著兩名的天冥軍戰士。
第一眼看見聞多的瞬間,天祿世子眉宇皺紋便有加重了些許。
這是個走狂霸路線的家夥,胸膛的肌肉呼之欲出,就差沒有將大肌霸幾個字鑿在臉上……天祿世子不禁略作古怪之色——無邪聖女和此人是何種關係。
對於聖皇【皋陶】隕落的這出大戲當中的主角,他自然有所耳聞……甚至很早就將聞多的來曆打聽清楚,此時不過是裝作不知。
“噫,無邪聖女,你也在啊?”聞多走來,見舍內三人靜坐,頓時目光一亮,“早知道你在這裡,老聞我就帶兩把香蕉過來了!”
天祿世子眉頭皺得更深了,自己小心翼翼地維持著風度,這漢子倒好……他與思無邪之間的關係看來匪淺啊。
“先生客氣了。”思無邪微微一笑,“我也不知聞先生也來了【幽冥】天……不知先生是獨自一人,還是?”
得,又是一個有取死之道的。
聞多秒懂。
不過他對思無邪感覺頗好……已經轉化成為黑魂的他,早就打聽過【洛神】的事情,四舍五入一下,這聖女大人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了。
心中計較了一下,聞多才笑了笑道:“自然是陪人來的,老聞我可不敢自己瞎溜達。”
聞言,思無邪已經有了想要的答案,心中微喜——現在已經這麼晚了,自己若是等天祿世子離開之後再隨聞多過去,怕是不合適的,會打擾公子休息,恐怕隻能夠等到明日,才能看見公子了。
公子這次應該也是來參加【聖皇妃】壽宴的吧……隻是不知道公子用的是何種身份。
明日見麵了,一定不要壞了公子的事情。
不過就算是暗中觀察,也是一份大大的驚喜…賞賜呐!
“咳…無邪聖女,嬋玉,不給我介紹一下這位客人嗎。”天祿世子此時微笑著說道。
聞多開始打量。
鄧嬋玉隻好硬著頭皮說道,“這位是聞多,早前【審判庭】的事鬨得沸沸揚揚……與我有過幾麵之緣吧,不熟。”
她此時隻想這個瘟神趕快離開——雖然有心想要從聞多的口中打聽寒竹林的事情,可不是現在這種場合啊!
但此時。
不等天祿世子反應,聞多就直接tui了一聲。
“tui!”
鄧嬋玉本能一驚,下意識地回想起來了曾經被聞多支配的恐懼!
天祿世子臉色愕然。
思無邪臉色詫異,但很快收斂……聞先生是個奇人,奇人行奇事,她早見識過。
聞多此時就好似要炸了似的,指著鄧嬋玉就罵道:“你這個狗女人,早上說約我過來,不就是為了褲襠子那點兒破事麼?現在倒好,看見有個英俊非凡,氣質高貴,如同天王貴胄,未來肯定是個大人物般的貴公子,就見異思遷了是吧?不熟?我tui!什麼狗比玩意!”
——這賤人怎敢!!
鄧嬋玉瞬間大腦空白,臥槽……
天祿世子更像是吃了一口含香的屎般——他這是在罵人還是在讚人?
思無邪此時不禁小嘴微張,也是被驚得不要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