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冷靜啊龍夕若,你要冷靜啊!!
神州真龍不斷地給自己催眠著,總算是成功上車了!
不料馬厚德這經驗豐富的父親,此時心情似乎不錯,哼著小調兒,慢條斯理地擦了擦車子的擋風玻璃,然後又小心翼翼地給這位龍兒帶上了安全帶。
馬厚德給自己帶上了安全帶之後,才又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龍兒,你肚子餓嗎?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叔、叔叔,可、可以……開車了沒有?”龍兒壓在裙子下麵的手指微微彎曲著,用力地抓著副駕駛上的皮革。
“啊,對!開車!坐穩了哦!”
馬厚德點點頭,鑰匙插入,啟動了引擎,然後忽然伸過了那歪脖子過來道:“哦,我記得這裡有放著一點巧克力哦!我給你拿吧。”
啊……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
隻見龍兒小粉拳捏了起來,整個兒爆起,雙手掐著了馬sir的脖子,用力地搖著起來,“給我,開車啊!!!!!!!”
“行行行……你放開、咳咳……先放開我……”馬厚德痛苦地拍了拍龍兒的手臂。
這小女孩好凶啊?一定是家庭因數的原因吧?
唉,難道是缺少了關愛之類?說是奶奶,該不會是留守兒童,所以顯得比較暴躁?好可憐……
馬厚德定了定神,搖了搖脖子,這孩子也總算放開了他。於是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輕輕地踩著了油門。
嗯……噫?
我的脖子什麼時候正常回來了??
沒想到被這小女孩一搖就好回來了……真不錯!省了一筆醫藥費了……這孩子,該不會是小天使?
啊……真的好可愛啊!
……
……
霓虹燈光,夜幕降臨,人來人往。
程亦然獨自一人地坐在了馬路的人行天橋下麵。他帶著鴨舌帽,壓低了的鴨舌帽子,幾乎壓住了自己的雙眼,並且帶著墨鏡。
身上掛著一把木吉他,手上的手指並沒有影響他此時撥動木吉他的弦……因為曲子很簡單,不需要什麼技巧。
麵前放著的用來裝著木吉他的巷子是敞開的,裡麵零星地放著幾個鋼鏰,幾張紙幣……一塊錢的。
唯一一張的五塊錢,倒是剛不久一個路過的老奶奶給放下來的。
他們都隻是路過,並沒有停留,沒有停下來傾聽什麼,單純地隻是拋下了錢,匆匆而去。
沒有人聽……沒有人知道,他已經在這裡,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
程亦然的嗓子有些沙啞了。他一首接著一首,並沒有停下來,從最開始的稍微顯得有點緊張,到了現在幾乎是麻木地再唱著。
唱著《again》,唱著《藍蓮花》,唱著《丟》……沒有人停下。
他期待有人能夠停下。
始終沒有人停留。
果然,失去了那把吉他之後,他再也不能打動任何人,哪怕他唱的沙啞,哪怕他唱的用心。
曲子即便簡單,可是一下午下來,手上的手指早就痛的麻木似的。
可……還在這裡堅持什麼?
程亦然想,他應該已經習慣了這種無人問津才對……這種事情,他和洪冠當初在後海,在三裡屯難道經曆了還少?
洪冠他……冠他……這段時間,自己一個呆在廣場那邊的時候,也是一樣的感受嗎?
“也是希望,有誰能夠停下來嗎?”
手指停下,程亦然終於停下了這一個下午的歌,看了看時間……比賽也快要開始了吧?
他默默地收拾著這裡的東西,起初以為像這樣回歸到最初的狀態,在無人停留的街上就會有所領悟。
可卻無用功了半天的時間,依然毫無收獲,隻是感覺越發的迷茫。
“是我,能叫台車子過來,送我過去嗎?”程亦然給成雲打了個電話:“我現在在環市東路……好,我等著。謝謝啦,成總。”
去看看洪冠的表演吧,程亦然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那前麵大廈的屏幕……廣告。
不料這會兒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程亦然一愣,發現居然是一個陌生的來電。他皺了皺眉頭,選擇了接聽。
“喂,有人嗎?”
“你是誰?”程亦然並不確定,但好像自己聽過這把聲音。
“是啊!我是魚蛋強!”
“魚蛋…強?”程亦然一愣。
“我啊!賣魚蛋麵的那個老板啊!是你吧?你上次說什麼北師的!我碰到那個人了!”
“你在哪!”程亦然下意識地飛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