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道:“看看有沒有暗門之類的啊,沒準是從暗門冒出來的?”
馬厚德也跟著敲敲打打起來……被馬sir拖著的飛鷹此時一臉看著智障的表情看著這倆,搖了搖頭道:“啊sir,這裡要是有暗門的話,不會是這種結構的。”
“你有什麼高見啊?”馬厚德瞪了飛鷹一樣。
“啊sir,要不你先放開我,我給你點高見?我保證不走!”飛鷹笑眯眯地道。
“你要不說,我也保證不為難你。”馬厚德煞有介事道。
飛鷹……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厚顏無恥之人!
“馬叔叔,你果然在這裡。”
忽然傳來了洛邱的聲音,馬厚德回頭一看,隻見洛邱和優夜二人並肩走了過來,於是便好奇道:“小洛邱,你怎麼來了?你們不是陪著你嬸嬸嗎?”
洛邱微笑道:“我在甲板上看到有人守著,就知道你在這裡了。然後那位警察叔叔看見我也沒說什麼,直接就告訴我你在這裡,讓我進來了。”
畢竟有著一層關係,整個大隊裡麵的人都敬佩著那位英勇就義的人,看見他的孩子,多少念著一份情誼——如果說任紫玲是能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話,那麼其實洛邱也是一樣。
隻是這個孩子幾乎不用這種特權,也從來不彰顯什麼……這才是馬厚德對洛邱比對任紫玲放心一百倍的原因啊。
“那家夥也是。”馬厚德搖了搖頭,“算了,來了就來了,這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吃點東西吧。”洛邱笑了笑道:“馬叔叔你早餐也沒來得及吃,都下午一點多了,該餓了。壽司拚盤,可以吧。”
“說起來,還真是餓了。”
馬厚德頓時食指大動——從昨晚控製不住自己體力勞動了一晚上到現在,肚子完全是空的,這會兒饑腸轆轆,那裡還能忍住?
“還是你對我好啊!要是依仗你家那個女人,估計水都不給我喝!”馬厚德樂嗬嗬地接過了從優夜手上送來的打包盒,“林峰,你也吃點,吃飽了,好乾活!”
看著這兩位警官大人在這裡分食著壽司,飛鷹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他也是一晚上加上一個上午都完全處於空腹的狀態啊。
甚至連一口白開水也沒有喝上……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莫過於肚子餓的時候,明明食物就在前麵,而自己無法享用。
“想吃嗎?”馬厚德笑眯眯地朝著飛鷹送來了一塊壽司。
飛鷹頓時便笑嗬嗬地伸出手來,不料馬厚德手掌直接回收,朝著自己的嘴巴塞入,美滋滋地咀嚼起來。
……好賤!
“啊sir,我投降,我說了好沒?”飛鷹隻能無奈地方,“我把我的發現告訴你,你好歹也讓我吃點東西吧?”
“說說看,有用的話就有賞。”馬厚德點了點頭。
飛鷹看著已經沒剩多少的壽司,飛快地說道:“啊sir,你們有沒有想過,錢國亮不是從這裡開始走動的?”
馬厚德一愣,“什麼意思?”
飛鷹指著這裡的掌印道:“掌印是從這裡開始的,但是這個地方比較特殊,轉角位置,攝像頭拍不到,所以是一個死角。你們最多隻能夠從這個地方看見錢國亮出現,對吧?”
飛鷹指著轉角朝著甲板走去的通道的某個位置,“從這裡開始,應該才是錢國亮出現的畫麵吧?”
馬厚德皺了皺眉頭……這飛鷹說得不假,監控錄像上的畫麵確實如此。
可這個家夥也沒有看過,居然可以推斷出來……也不知道什麼來路,恐怕不隻是一個小蟊賊那麼簡單,“然後呢?”
“然後就是,掌紋對不上。”飛鷹冷不丁地道:“這血手印看上去,是一路順延的。可是其實是兩種不同的手印,它們的掌紋不一致!”
飛鷹這次反拖著馬厚德走到了通道的一扇門前——標誌著雜物房的門板前,指著門上的手印道:“過了這個門,到轉角開始出現的位置。這一段的,和通往甲板的完全不一樣。”
“真假?”林峰愣了愣,皺著眉頭把自己的手掌對了上去,然後前後一一地比較起來,接著道:“還真是,尾指的部分前後長度有些差彆……真的不一樣!不過這掌紋不一樣你也能發現?這眼睛賊好啊!”
飛鷹此時得意洋洋地道:“怎樣?啊sir,我說得沒錯吧?可以給我吃點東西了吧?”
馬厚德冷哼一聲,直接把盒子塞到了飛鷹的手上,“吃吧!算你這次有功。”
飛鷹嘿嘿地笑了兩聲,感受著肚子已經控製不住了,二話不說就打開了盒子,卻隻能夠看見一坨被摧殘的所剩無幾的芥末,哪裡還能夠看到有壽司的存在?
旁邊兩個警察大人裝作什麼也看不見似的看著天花板,馬厚德還忽然打了個飽嗝,用手指扣起了牙齒來。
飛鷹……飛鷹把盒子摔在了地上,淚灑殺人案件現場——被悲憤欲絕時候扣下來吃掉的那一坨芥末給嗆到的。
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