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小姐的手掌從走廊的牆壁上收了回來,便看著洛邱輕聲道:“主人,飛鷹已經逃掉了。馬警官他們似乎被耍了一頓。”
“似乎?”洛邱輕笑道:“不止吧,飛鷹應該是個飛揚灑脫的人,所以是打鬨了一場才對吧。”
優夜才緩緩地點了點頭,“這個飛鷹確實並不算壞……主人。”
女仆小姐的眼睛微微一凝,但洛邱卻輕輕地搖了搖頭。拎著食盒的洛老板此時繼續往前走去——回去馬夫人休息的房間。
主仆二人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似地走著,剛過轉彎的地方,卻見一麵麵相普通,大概三十來歲,戴著平光眼睛和齊劉海的女人走出。
擦身而過。
“等一下。”那女人忽然在背後說起了話來。
洛邱和優夜這才轉過身來,隻見這個女人從地上撿起來了一張卡片——那種用來開啟房門的房卡。
這女人微笑著,伸出了撿來的房卡,禮貌道:“你掉東西了。”
“這不是我的。”洛邱搖了搖頭,優夜此時為了證明般,也直接掏出來了房卡。
“這樣啊……不好意思,我搞錯了。”女人點了點頭,然後忽然道:“也不知道誰丟在了這裡……可是我有點趕時間,要不,能不能請你們幫個忙,把房卡送去失物認領處?”
洛邱看了這女人一眼,隨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女人笑了笑道:“那就麻煩你了。小兄弟,你人真不錯,我還以為你會拒絕的。”
“舉手之勞。”
女人又看了一眼老板身邊的優夜,然後抿嘴一笑道:“小兄弟,難怪能夠找到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洛老板並沒有解釋什麼,接過了這女人手上的房卡之後,這女人便快步地離開,看樣子像是真的很趕時間。
直到這女人完全消失在視線當中,優夜才笑了笑道:“這位女士,剛剛躲過了馬警官的追捕,就來接觸主人呢,不知道想要做什麼。”
那張房卡,是這個女人悄悄仍在地上的,這並沒有瞞得過優夜的目光——自然也不會瞞得過洛老板。
洛邱卻隻是微微一笑,收回了目光,反而看著優夜,伸出手來,像是給貴族小姐邀舞的貴公子般,輕聲道:“走吧,去交交這失物。”
優夜微微一愣,一愣之後便恢複了從容恬靜的模樣,雖然不穿女仆裙子,卻做了個拎裙擺的動作,把手指輕放在了洛邱的指尖間。
……
……
馬sir一行三人,最終沒有抓到逃去的飛鷹,一身狼狽地回到了餐廳之中。
看著馬sir三人身上又是濕漉漉,又是五顏六色,甚至頭頂上還有雞毛的樣子,任大媽自然是便捂著肚子便捶著桌子爆笑起來,覺得這才真的大仇得報,什麼氣都暫時消去了,所以相當好心地找來了毛巾給幾人擦擦。
“麻痹!這個飛鷹簡直就像是野猴子一樣!靈活得不像人!”馬厚德一邊擦著身子,一邊憤憤不平地咒罵起來。
林峰深感認同地點了點頭,也是怒道:“下次彆讓我看見他,我非得弄死他!”
“行了,除非他跳海,不然逃不掉的。”任紫玲此時翹著腿道:“剛剛你們出去追人的時候,我想了一下。這個用竊聽器的女人到底會是什麼來曆。”
馬厚德抬起頭問道:“什麼來曆?”
任紫玲看著第三名警員,“阿萊剛不是說,這竊聽器是軍用的高級貨色嗎?普通人怎麼弄得到手?”
警員阿萊點了點頭,“確實,這種東西彆說普通人,咱們係統裡麵都不一定有裝備的……當然,特殊部門除外。”
“所以?”馬厚德看著任紫玲問道。
任大媽聳聳肩道:“想不出來啊,線索太少。不過這女人用得了這種東西,偷聽我們的說話,大概是和這次殺人案有關係……老馬,你說這錢國亮的身份是偽造的,卻死在了這穿上,還有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用軍用的高級貨色……想不明白啊,這兩個家夥都是衝著什麼來的啊?你說要是為了旅遊順便約炮什麼,誰信啊!”
任姐還真是什麼時候說話都是這樣的接地氣呢……梨子一臉有趣的模樣。
“難不成也是為了那個……”馬厚德這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臉色微微凝重起來。
“馬sir,你有什麼發現嗎?”林峰好奇問道。
馬厚德這會兒沉吟了一下,便看著眾人道:“剛那個飛鷹,你們不是好奇我為什麼鎖著他嗎?其實除了在錢國亮的房間發現了他之外,另外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
馬sir把飛鷹爆料的關於寶藏的事情說了一次,“……哼,這家夥,居然還說什麼和我合作,悄悄地分了寶藏,我馬厚德是那樣的人嗎!”
“等下,這白玉號真的有寶藏?”任紫玲一愣,驚道:“你之前不說,這不過是當年為了招攬遊客和船員的噱頭而已嗎?”
“噓……”馬厚德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這餐廳雖說船長安排給他們的,但也不是包場,普通來吃飯的,還是有那麼的三兩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