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下一刻,頭發濕漉漉的王悅川用毛巾包裹著下半身打開了門,“在哪?”
“就在這個國家,而且還是在這個城市!”
王悅川卻不理會崔佛那種欣喜若狂的模樣,敏銳的直覺讓他感覺到這件事情,並不會是巧合這麼簡單。
“等我一下,馬上出發。”王悅川點了點頭,便又返回了浴室之中。
當他再次走出的時候,臉上的胡渣子已經清理乾淨。
……
……
讓洛邱好奇的是,晚上到點回來的任紫玲,並沒有像是往常一樣,一副敗犬的模樣,鞋子一脫就往沙發上癱坐,然後像是萬惡的封建地主老爺一樣茶來伸手。
任紫玲就這樣癱著好一會兒之後,才忽然道:“小子,今晚給我留了什麼?”
“魚生。”
“哦。”
任紫玲更加沒有像是往常一樣就衝到桌子前,而是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膀,忽然看著洛老板道:“小子,給我捏捏肩膀唄?”
於是洛老板便站起身來,把一個捶肩用的小錘子扔到了任大媽的肚子上。
任大副主編這會兒也沒有像是往常一樣,一把淚水一把鼻涕地唉聲歎氣自顧自憐起來,隨手就抓起了小錘子,朝著自己的肩膀輕敲著。
她就這樣不知道想什麼,盯著天花板。
洛邱皺了皺眉頭,“你有什麼事情?”
任紫玲手上的小錘子一停,看著洛邱,忽然道:“小子,你要不要回你的老家一趟?”
“老家?”洛邱坐了下來。
任紫玲也坐正了起來,“今天你老家有封信寄到我辦公室去了。寫信的是你堂叔,說是家裡有個老人快不行了,問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洛邱沉默了一會,“怎麼信是寄你辦公室的?而且還是寫信?”
任紫玲聳聳肩道:“他們沒有你電話啊,我們現在又不在老房子那邊住……至於寫信,你問我,我問誰啊?反正我電話就一直沒換過,我就不信他們沒有一個人不知道。”
雖然是這樣說,但看任紫玲的模樣,洛邱自然知道她是心中有數了。
自從任紫玲三年前和老家的親戚攤牌了之後……時至今日,雙方都沒有往來過。要不是這次家中有老人病重的話,大概還是會一直這樣下去。
“是誰?”
“你堂叔叔的母親。”
任紫玲籲了口氣道:“我聽你爸說過,你爺爺奶奶去世得早,從小你爸就是這個嬸娘照顧長大的,算是還不清的恩情吧,所以在情在理,我都覺得你得回去老家一趟。我已經寫好請假單了,你看什麼時候出發?反正你現在休學,應該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吧?”
洛邱卻忽然說道:“我自己回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