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時候,金爺又從彆墅外的花草之中采集了一些朝陽的露水,化開了一塊朱砂,再次寫下了不少的符咒,裡裡外外地貼在了封著了厲鬼的壺子之上,做足了完全的設施,才把壺子交到大哲的手上。
“記住,這上麵的符咒千萬不可揭開,不然你我都有危險。”金爺臉色十分蒼白,並且顯得有氣無力。
大哲珍之又珍地雙手捧著了過來。
“放在林嫂家裡的時候,必須要藏好,並且放在每日能夠照射到初陽的位置,最後是正東方。”金爺再次叮囑道。
“放心吧,我會做好的。”大哲點了點頭,
“還有這本經書,你拿去,讀給林嫂聽,然後讓她背下來,每天早晚都誦讀一遍。”金爺又給了大哲一本小冊子,“林嫂是這厲鬼的母親,隻要她能夠每日誠信朗誦,效果比放在我這兒還要好一些。”
“金爺,大哲欠你的!”
金爺搖搖頭道:“大哲,其實你不說,我也有打算把壺子送去林嫂那裡。不過既然你已經先說出來了,那就按你的說去辦吧……要知道,天下父母心,這心的力量不可輕視啊。天地人道法,總有些比不上人世間人類的真情。等過些日子,我休息好了,再做一些符水送去,每日用來擦拭壺身,加快淨化的速度……至於怎麼讓林嫂每天朗誦,你自己想辦法吧。”
“可是金爺,不管怎麼說……”
金老爺子搖了搖頭,揮了揮手道:“行了,彆說這些了……我累了,要休息。大頭你開車送大哲過去吧。折騰了一宿,我這老骨頭怕不是要散架。”
金爺一邊捶著腰骨,一邊咳嗽著慢慢扶著扶手走了上樓。
大頭的愛車帕薩特不久之後就開出了彆墅。
金爺一個人坐在了自己房間的太師椅上,緩緩地搖動著,似睡未睡。
他忽然歎了口氣,“冤孽……”
這為老爺子不禁想起了二十幾年以前,以前的從前……那會兒為了爭地盤,黑吃黑,不知道乾了多少違背良心的事情,幫派之間的火拚更加是死傷慘重。
而那修建的水庫,可是天然的,又最便利的最好的拋屍地啊……但金爺並不打算說出這些事情……對任何人。
彆的老人到底會不會說他不管,至少他打算帶著這些埋入黃土之中。
他習慣性地想要數一下自己的佛珠子,但才發現過來佛珠子已經碎裂了。金爺緩緩地閉著眼。
“羊泰子師傅,你說我沒有仙緣,看來是真的吧……”
一切似乎也不過是自欺,也欺人罷了。
……
……
車上,大哲抱著封印的壺子沉默不語,大頭打算要活躍一下氣氛,卻不知道說些什麼,隻好道:“我說哲哥,難得解決了這麼大的麻煩,要不哥倆晚上去擼串?我請客唄!哥倆好久也沒有一塊喝酒啦!”
“大頭,前麵停一下,我買點兒綠豆餅,林嫂喜歡吃。”大哲忽然道。
大頭歎了口氣,默默地在路邊把車給停了下來。大哲用外套包裹著手上的壺子,自從離開了金爺的彆墅,他便一直沒有讓它離開自己的手。
“那我到那邊的公廁方便一下吧,早上到現在,憋的……”大頭說著,便下了車走去。
大哲也不說話,隻是點點頭,便走入了餅鋪之中。
……
“一盒綠豆餅,十二塊!”買餅的大媽此時把包好的綠豆餅送出,正打算收錢的時候,臉色卻忽然變了變。
大哲一愣,卻是在一愣之間,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兩隻手給按住,而且力度頗大……大哲轉頭一看,瞬間就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看見了自己身後站著的是兩個穿著製服的警察。
“兩位同誌,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