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翹搖頭,“這怎麼能叫麻煩呢,咋了,隻許你進步,就不許我有靠黨走的思想覺悟了?
再說,你手不是燙著了嗎?我看這程度,估計要燙傷,燙傷還咋的拿筆寫東西?至於怕違反了紀律……那更簡單,你把你的領悟給我說說,我代筆就成!”
唐翹這人多會說啊,她忽悠個小姑娘,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趙蘭鶯一合計,她說的有道理啊!
倆人一拍即合,腦袋堆在一起,嘰嘰咕咕說了好半天,等唐翹回病房的時候,心底已經有了底稿。
跟她告彆,回到病房,稍稍想了下,就趴在椅子上奮筆疾書。
至於那礙眼的男女,早在自個進來前,就已經走了。
她寫完後,又稍稍做了下潤筆,她是不打算再謄寫一遍的,怕那姑娘心眼少,直接交上去。
這都是刪該的,她自個再謄寫一遍交上去,那就跟自個就沒關係了。
唐翹笑了笑,這就叫深藏功與名。
靳致遠這邊,既然有人照顧了,她就不來這跑了,她可不是那個叉燒,需要在這老頭麵前刷好感。
他之所以被下放,還被薑遲這麼照顧,想來身份閱曆都不容小覷,他也不是傻子,你刻意結交巴結,人家難道不知道?
要是有點脾氣,還適得其反呢。
果然,她這徹底放手的性子,倒是讓靳老自在了,老頭想了想,“那成,我還有三兩天就出院了,到時候村裡再見。”
唐翹點點頭走了。
等把寫好的東西交給了趙蘭鶯,坐車回去的路上,唐翹才琢磨出不對勁,到村裡見……按著他這麼多年謹慎的性子,不是該躲著她嗎?
難不成,這往後還要使喚她啊?
唐翹臉色複雜的回了家。
…………
跟以往不同的是,往常這個時候,家裡就該冒著煙,開始燒柴熬糖了。
但是今個灶房沒一點動靜。
她躡手躡腳的進了院,回頭,猛不丁的撞見了神色複雜的唐菊,唐翹險些跳起來。
“乾啥嚇人呢!”
不等她回話,又張望了下,“對了,大哥回來了吧?爹跟娘呢?家裡咋沒點動靜,我沒惹事吧?姐,你給我透個底兒,要是事情嚴重了,我就出去躲躲……”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屋裡傳出的屬於小孩的哭聲。
她瞪圓了眼。
這是,家裡來客人了?
心底的不安越發大了。
“先進屋再說。”唐菊現在對這個便宜妹妹,也生不出厭倦的心思,準確說,是她為了還家裡的債務,用她自個來抵押後,自己就生不出厭惡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