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
還好,還好留個心眼,沒當惡作劇處理。
“好,我知道了。”
薑遲點了點頭。
電話打了過去,市局很快派人過來處理,就算如此,薑遲忙完了,天色都已經晚了。
今天發生的驚心動魄,他沒有跟大人們說的欲望,也不想讓家裡人擔心,但是他身上衣服被濺的又是池水又是血水的,總不舒服,想著回家一趟,再換個衣服好了。
他洗澡出來,聽見客廳有響動,看到是鄰居柳大娘,朝著她頷首,打算回屋子去。
倒是他耳朵尖,在推門的時候,聽到電話,姑娘的字眼。
“不是我說,那姑娘不錯是不錯,就是太黏人了,我說小薑不在家,那姑娘都快急哭了呢,還問我電話,我估計是要給他打電話……”
薑遲想起了下午的事,以及那通電話,放下了門把手,問道,“她打電話的時候,是幾點,您還記得嗎?還有,是給誰打電話的?”
柳意見當事人來了,更激動,“還能是誰?就是一直找你的那個姑娘啊?給誰打電話,我還真不清楚,不是給你嗎?我聽她說,做噩夢了,還有火車不讓開之類的……”
薑遲的眉頭皺的越發緊了。
“是幾點?”
柳意堅定道,“就差一兩分到四點的時候。”
“是秋白?”薑遲試探性的問道。
來找過他的,女的,除了她估計沒旁人了。
柳意覺得這名字耳熟,八成是聽劉雲霞說過,點了點頭,“對,就是那個姑娘,二十多頭是吧?”
薑遲沉吟。
他這人多聰明啊,幾句話就分析明白了事情來龍去脈,看來秋白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小道消息,知道了這個機密,想要來家裡告訴自己不對勁,卻撲了空。
後來隻能打電話到車站來提醒。
也多虧了她,不然自己跟車裡的人八成是要喪命的。
對方早就打定了同歸於儘的念頭,如果,如果……
他深吸一口氣,不再言語。
“怎麼了,你臉色咋這麼難看?”劉雲霞擔心。
“沒事。”
也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薑山放著的廣播內,清晰的放道,“今日於……市內某車務段內……惡劣事件,好在……年輕乾警……群眾及時舉報,沒有造成不可挽救的損失,再此,向奮鬥在危險邊緣的同誌提出嘉獎……也請不法份子明白……邪不勝正……”
“啪!”劉雲霞手裡的茶杯落地。
他今個問兒子的時候,兒子就說出警回來的,而且廣播上說的那個車站,分明就是他們鎮子上的這段車站!而播音員嘴裡說的年輕乾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