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是從她手裡流出來的。
把自己偷畫的事實隱藏的嚴實也就罷了,竟然把臟水全都潑到了唐翹身上。
當然,這些唐翹都不知道罷了。
佟嬌本就不喜歡唐翹,現在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就恨沒把柄在手裡呢。
女人嘛,有時候屬於一種自己都不理解自己的生物,她也不知道為啥從心底這麼討厭她。
見到那倆人身影消失,她笑了笑。
轉身離開。
唐翹跟著程闌進了簾子內,先前幾米的過道,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那種,她走的磕磕絆絆,還是程闌看不下去,讓她抓著自己衣角走。
在黑暗裡走了三分鐘左右,前麵豁然開朗。
小小的過道,堵著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見到有客人來了,踩了吸著的煙頭,掀開簾子讓倆人進去。
這次進去,熱鬨聲就亮的多了。
唐翹長得好看,身段又好,她進來這後,烏煙瘴氣的屋子裡,有了短暫性的凝滯。
屋子大的離譜,陳列的家具卻不多,也正因為這樣,視覺感覺下就有些空曠了。
雖然房頂沒有掛著的可以旋轉的五顏六色的球,也沒音響之類的娛樂設備,可擺在窗戶腳下的黑白色電視機,大大的錄音機以及各煙霧彌漫的場景,神魔亂舞的參與群眾,一眼就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果然不論哪個時代,哪個區域,都得有些超越時代限製的專業設備啊。
唐翹跟在程闌身後站定,好些人熄了煙,朝他們走來。
“程老二,好些日子沒來了,咱們哥幾個都以為你轉性了,咋的,這從哪兒認識到的這標致妞兒啊。”
程闌沒好氣的擋在唐翹跟前,“把你那雙招子收回去,這姐們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他還沒忘了那天薑遲奪門而入時的那股子陰冷勁兒,他一點不懷疑,那晚自個要是有啥不軌的心思,那哥們都能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摸摸鼻子,好像還能感受到那晚跟門板接觸時,帶來的痛楚。
剛好的手腕還隱隱作痛呢,唐翹惹不得,惹不得。
他打了個激靈。
想起來這的正事,他麵上透著不耐,“彆跟我說那些沒用的,你先前給我的信兒,準不?”
男人食指拇指搓了搓,其中深思,不言而喻。
程闌麻溜的掏出錢,塞他手裡。
那人得了錢,示意倆人跟他走,唐翹這才知道,原來出了這個空曠的屋子,裡麵彆有洞天。
前麵走廊兩側被人設計成幾個單間,從裡麵過的時候,還能聽到裡麵電視的聲音,以及屬於男女活塞運動時,難耐之際發出的高昂呻吟聲。
麵前倆人視若無睹,似乎是已經習慣的模樣。
唐翹恍然大悟,這她媽哪裡隻是個舞廳,八成還是啥私下交易場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