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蘭鶯看到了他,拉著唐翹往那邊跑,對方也不說什麼,帶著倆人往樓上跑。
她們到這的時候,薑遲還沒從手術室出來。
唐翹坐在椅子上,腦袋一陣陣的眩暈。
這一刻,她不斷的祈求著,就算是要把自己往後餘生所有好運都給了他,她也願意。
以前她從來沒意識到自己會對一個男人有這麼深的感情,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離開誰不能活?
電視劇裡演的那種生死相隨的橋段,也就是糊弄糊弄小丫頭片子的。
可當事真落到自己頭上時,她一下子推翻了先前的認知,一個人真的可以為所愛奉獻犧牲許多的。
是什麼時候他在自己心裡有這麼重要的地位了?她想不出來,整整三個小時,她跟石化了一般,坐在長椅上,一動不動。
走廊裡,市裡來的那個公安看著年紀輕輕的唐翹,低聲問著趙蘭鶯,“薑局長家屬沒來?”
他說的不好聽些,這丫頭一看就是擔不起事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一會要有啥簽字活動的,她年輕壓不住啊。
蘭鶯知道他的意思,默默的歎了口氣,瞥了下她後才道,“薑局家裡剛剛出了事,他爸媽這會在鎮上處理其它的事呢,沒在家,我就把他對象喊來了。
你也彆想太多,倆人都是談婚論嫁的關係,隻要她來了,就相當於是家屬來了,薑局父母年齡不小了,怕他們受不了這個打擊,你也彆小看了她,這姑娘能耐著呢。”
那個公安不知想到了啥,點了下頭,深有同感。
他每次出任務的時候,家裡的妻兒父母,心都是緊懸著的。
做他們這行就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都不容易啊。
幾個人心思各異,倒也沒弄什麼想象中的意外,守了許久,終於等到裡麵有動靜傳出。
薑黃色的木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麵打開。
手術室的大門,像是給了家屬信號,唐翹就像是突然被注入了力量一般,健步上前,堵在了那個穿著手術服的大夫跟前。
“裡麵,裡麵的病人情況怎麼樣了?”
“送來的及時,算是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刀子捅的有點深,脾有點破裂,不過現在做了手術控製了出血點,等術後看看情況吧。”他朝唐翹點點頭走了。
他們在醫院,見到過太多這種情況,不能說麻木,最起碼已經沒有那麼多的心緒波動了。
聽說這次送來的人,是個見義勇為的英雄,不過他也是命大,那刀子捅了那麼深,要是嚴重點,肝破裂,或者是腎動脈破裂,出血過多的話,人肯定就救不活了。
他躲開了致命傷,又送來的及時,如果術後沒有什麼並發症之類的意外,暫時算把命給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