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撒嬌不見幾個哥哥擔心,又略帶希冀著說,羨慕十哥,要是她也能有機會來這個學校上學就好了,還說要以他為榜樣,夏天的時候拚一把。
她撒嬌結束後,才察覺到有外人在。
隻是抬頭,見到對方是誰後,臉上的血色褪去了大半。
怎麼是她!
麵對這個女人,她挫敗跟記恨占據大半,以前她借助道具,從來沒有失手過,這次連續用了兩次,非但沒有讓她吃虧,還讓她一次次僥幸逃脫。
而這個後果就是,自己被係統懲罰,分數一再降低。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總覺得這女的跟十哥站在一塊,出奇的相似。
她越想越不安,嘴角雖然掛著得體的笑,但這笑容總是透著幾分僵硬,見她七哥跟那對家長相談甚歡,甚至打算互相留下聯係方式的時候,她使勁的掐了自己一把。
看著她八哥遞來的關切眼神,她捂住肚子,委屈道,“我沒什麼事,就是突然,右邊肚子疼的厲害,你們談你們的正事,彆管我,我自己去坐一會就好了。”
她話是這麼說的,但誰能真的不管她啊。
五叔五嬸當年死的早,身下就留著這一個寶貝疙瘩,加上當年又是在外麵吃過苦受過罪的,本就是全家的掌上明珠,又多了一層愧疚憐惜在裡麵,怎麼可能放著她不管。
她剛說出來肚子疼,幾個男人眉頭就皺成一團,也不跟薑家人客套了,跟他們表示了下歉意,簇擁著她往醫務室的方向去了。
被人圍著的蘇雅棋用餘光打量著唐翹,或許是戲做的多了把自己也騙過了,也或者是因為享受了金錢權利帶來的好處,她越發不想舍棄蘇家,不想錯過如今的幸福生活。
她安慰自己不要擔心,隻要自己往後再多參加幾次任務,多獲取一些分數值,那就可以將這一切都維持下去。
她的身份永遠都不會拆穿。
唐翹這人多敏感啊,她察覺到對方投來的那個眼神,讀出了帶著挑釁的意味,隻覺得琢磨不透,他們有啥聯係?還是有啥利益衝突,乾啥把她當眼中釘似的對待啊。
城裡的人,估計內心世界都豐富點吧。
唐菊吃了飯後就跟家裡人分開了,她宿舍那邊還沒收拾利索,等晚上了還要去薑家那新買的房子給薑遲踐行,明個的時候,學校估計沒什麼事,她帶著她爸去百貨那邊買個衣裳,或者是買雙皮鞋。
他爹活了一輩子,還沒一雙皮鞋呢。
自己冬天給唐翹幫忙,又私下打工,手裡攢了也不少錢,現在沒能力給她爹帶來更好的,隻能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買一雙最好的。
她的床鋪是靠著窗戶的,來得晚沒占上好的位置,這地方夏天時候還好,冬天就受罪了,冷風從窗戶縫裡是一個勁的往裡麵鑽,不過這個條件跟小時候唐家住的房子相比,已經好不少了,她適應能力強,沒跟彆人似的抱怨,而是找了幾張紙,把紙撕開,折起來塞在縫隙裡,雖然不能完全把風給堵在外麵,但好歹也能管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