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昂以前的經曆,讓他對這種事有種天然的抵觸,但是爺爺說了,凡事不能退縮,這會不是以前了,沒人敢罵自己是臭老九的孫子,沒人敢給自個剃陰陽頭。
外麵的人罵的正歡,猛不丁的院門被打開,她還打了個趔趄呢。
她來這已經打聽到了那個當公安的男人沒在,但是一開門,見那家嚴肅的男人擋在門前,她還是害怕的縮了下脖子。
“你乾啥”
薑山言簡意賅的質問。
牛建花坐在地上嚎哭著,抓著把土就往他身上揚,你黑著臉咋了,還能當著這麼多人麵兒來拉扯我個老娘們?到時候不怕人把你脊梁骨給戳壞了?
“還好意思問我乾啥,我可憐的兒子,我可憐的兒子被你們家害的要吃槍子了!你兒子害的我們祖孫連個落腳地都沒了,我不管,那些人真的要來敢收我房子,我就吊死在你家門口!”
邊說邊抓著土往男人身上揚。
兒子吃槍子是板上釘釘了,她雖然傷心,但人總是要活著的,她辛苦些年頭,把孫子給扒拉大,這輩子就這麼過去了。
想到這,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嘩啦!”說到一半,迎麵一盆涼水澆了上來!瞬間把她澆了個透心涼!
身上的衣服這會也巴巴的沾在皮膚上。
劉雲霞端著盆子站在她對麵,冷眼看著他,“你要是再敢給我撒潑,下次潑你的就不是涼水了,我從茅廁掏糞潑你信不信?”
女人最初的呆傻過後,又要發飆,劉雲霞施施然出來,慢悠悠的往巷子裡走,陳昂有點擔心,追了兩步問她乾啥。
“陳昂,你過來,有人不是要訛人嗎?這事咱們解決不了,讓公安來,我這會打電話就是找的省城的公安,我倒是想看看,這家子到底能做出多無聊,多喪心病狂的事來!”
薑山點點頭,“當時薑遲說的也對,當初他兒子的事,她不可能不知道,這就是包庇之罪,這包庇罪的話,也得判刑,數罪並罰,你估計討不了好處”
牛建花不相信她說的,但是看那婆娘真的去打電話,還連著點頭看著他們的時候,心徹底慌了,這下子也不敢再打滾了,飛快的扯著身邊還摸不清狀況的孫子,跟鵪鶉似得,一句廢話都不敢說,灰溜溜的到家了。
“呸,她兒子能做出那種事,跟她這當娘的也脫不了乾係,上梁不正下梁歪”周圍不少人發出竊竊私語聲。
劉雲霞朝著看熱鬨的說了句不好意思,當著大家的麵關上了院門,同時也把眾人的打量目光關在了門外。
薑山摸了摸陳昂的腦袋,“雖然咱們不提倡以暴製暴,但是你小唐阿姨經常說,具體問題要具體分析。
孩子,你往後成長的過程裡還有不少挑戰,記著咱家的家訓,能乾就彆慫,在自己有理的前提下,可以適當的采取下手段自保”
夫妻倆用真實舉動給他上了一課,這堂課也在他以後的人生中起了不可磨滅的作用,這也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