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邊吃邊聊,唐翹打算讓馬衛東這些日子先幫忙修整,引水這些雜事。
他是薑遲的戰友,又從廠子裡的人嘴裡聽出他的為人,所以這事讓他來做再合適不過、
馬衛東肯定是沒問題的,唐翹以水代酒敬了人一杯。
“啤酒廠那邊的工資照舊開,這邊事忙活完了,我多加你一個月磚瓦廠的工資”
都說親兄弟明算賬,雖然他是薑遲戰友,也不在乎這些東西,但是唐翹不能不在乎啊,把該交代的該說明的都說明白,也好安撫人家的心。
馬衛東下意識的張口要拒絕,唐翹打斷了他,“這幾天正熱呢,你每天跑前跑後的我太過意不去,要是這錢不收,那我往後還怎麼好意思讓你幫忙”
他這才沒繼續說下去,拿就拿吧,大不了過些日子再把這些錢給了團長倆兒子當禮錢。
大家喝著小酒,倒是過的十分舒暢。
唐翹跟人說著話,罕見的發現,自個的男人數有點不打對勁。
難道是工作人遇到困難了?
不應該啊,薑遲的專業能力十分強悍,經過他手的案子,不計其數,而偵破率也是這個地區最高的一個,唐翹想問問他是不是遇到事了,但這會明顯不是說話的好時機。
她也就把話頭給吞回去了。
吃飽喝足,跟程闌約好明天帶著倆小娃去程家做客,這才把人送走。
一開始讓他喊上馬衛東是為了跟人談事,沒想到最後走的時候,還真叫對了,程闌喝的那個爛醉模樣,沒個人跟著她還真是不放心。
家裡女人多,收拾起來碗筷也快。
沒多大會院子裡的狼藉就一掃而空。
唐翹洗漱好之後,拍著臉進了屋子,薑遲這會喝了點酒,正在逗著倆兒子,唐翹嚇了一跳,快步上前攆走了他,“哎呀你乾嘛呢,渾身都是酒氣要是把兒子熏著了怎麼辦”
說完趕緊把門打開,讓他把酒氣散散。
倆兒子肚子上搭著枕巾,穿著姥娘給做的肚兜,光著小腿不端的踢著小褥子。
唐翹愛憐的在倆兒子胳膊上親了幾口,癢癢的感覺逗得倆娃咯咯笑個不停,喂了下奶後,又拿著蒲扇給倆兒子慢慢的扇風,趕蚊子,看著倆一模一樣的小肉圓子困得不行,薄薄的眼皮子不斷地耷拉著,卻還不舍得看著自己,笑了。
真是奇怪啊。
明明就是這麼點的小東西,咋就能讓人這麼愛呢?
她以前除了姥姥,對誰都淡漠的不行,聽其她母親在交談的時候,說為了自個孩子連命都可以不要的時候,她就納悶,生命多美好啊,就算是母子親情難以割舍,又怎麼會為了他們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這不現實。
可是自己真的有了孩子才知道不是假的。
懷胎十月,一朝瓜熟蒂落,那根連接母子之間的臍帶已經沒了,但卻有更緊密的枷鎖把他們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