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翹今個本來要帶著孩子去看程闌他爸的,但是今個降溫,她就不想讓孩子折騰,就沒抱著去,程闌也是理解,這會時候,不遺憾是假的,但他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孩子以後還能看。
倆人準備走的時候,程闌突然停住了腳步。
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姐。
唐菊被他看的莫名其妙,眼神詢問唐翹怎麼回事。
她咳嗽一下,攔在她身前,口氣不悅道,“我跟你說,我姐可是名花有主的,你彆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啊!”
“我打個屁!”程闌沒忍住罵了句臟話。
意識到對麵這人的魔鬼屬性,他氣弱了幾分,“那個,你姐不是學醫的嗎?我爸這些日子不大舒服,去醫院檢查了好多次了,都說檢查不出來什麼……”
唐翹帶著唐菊一起上車。
“我姐現在才上了半年大學,學習的都是理論知識,你那個醫生都檢查不出來的毛病,讓我姐來查,是不是有毛病?”
程闌這會也沒法子說的那麼透徹,隻是搪塞的說了句試試看,反正在家待著也是沒用的。
…………
程家。
程闌他爸正靠在椅子上打著嗬欠,身邊的收音機還在嘰嘰呱呱的念著評書,但是男人這會早就聽不見了。
啪嗒。
一個白皙的手指將收音機關上。
女人站在他旁邊,看了許久,表情沒有任何的情緒,許久,這人眼底才逐漸泛起些許陌生的,讓人琢磨不透的情緒,但是很快,這人就把自己的情緒很好的掩藏起來。
溫柔的推搡了下麵前的男人,對上他迷迷糊糊的眸子,女人展現了一抹溫柔的笑容,“老程,彆睡了,該吃藥了”
程爸坐直身子,從她手裡把藥物接過來,仰頭吞下,半晌才感慨著,“我又睡著了?”
這些日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一直想要睡覺。
而且就算自己刻意的控製了自己的吃飯的數量,但不知為何,他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胖了起來。
人隻要一胖,身子就容易虛。
一虛弱的時候,人就愛犯困。
女人蹲下身子,“你這是年輕時候過的苦日子太多了,所以上了年紀,身子骨自然就比不上以往了,要我說,你就乾脆把手裡的活都放下,咱們老兩口快快樂樂的去彆的地方生活不好?”
程爸想起以前那個從來不被自己看好的兒子。
“我,我還不放心啊,程闌年紀不是還小嗎?做事生疏,我得再盯兩年”
“可是你身子不饒人了,要我說,還是讓程剛出來吧,他比程闌年紀大,又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雖然是年輕被人哄騙著辦錯了些事,但好歹也吃了不少苦頭,要不,你走個門路,把他給撈出來?”
這話她說了好幾次。
幾乎每次說的時候,這個男人都會以各種理由搪塞開。
她心底憤怒,原先的那一絲絲不忍,也在他的冷硬心腸裡,逐漸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