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美好的一切,現在跟他說,都是假的?都是這男人跟人籌劃的?
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也不能怪我啊,那孩子的下落我是真的不知道,可你們又逼的那麼緊,我這不是怕我活不過第二天嘛!”所以,所以為了自己生命安全考慮,他才鋌而走險的。
聽聽,聽聽這是什麼鬼話,男人沒忍住,又是一棍子打了上去。
來之前老大已經耳提麵命的說了,不讓他們動粗,也不讓他們鬨出事,但這具體問題就要具體分析了,這人都過分到這地步了,讓他們耐著性子好好對他?抱歉,真做不到。
…………
次日薑遲上班的時候,公安局裡竊竊私語聲不斷,他疑惑的問徐念峰,“這是怎麼了?”
“早上的時候有人來自首,同事們這會正在錄筆錄呢”
薑遲戴上帽子,夾著文件夾進去了。
那男人說是麵目全非也不為過,不斷的說著自己的罪行,這一幕徹底弄蒙了公安們,以前抓來觸犯法律的人,他們哪個不是一直狡辯,生怕被人扣下,送進大牢?
這男的咋還不按常理出牌?
“公安同誌們,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前乾的那都不是人事,你們把我拘留起來吧,是該判刑就判刑,該怎麼住牢就住牢,一定要讓我接受到該有的懲罰,一定要從重處理!”
這種模樣,倒像是被人威脅了。
薑遲問他,“你確保你說的是實情?”
“確定,確定,再確定不過了,如果不信的話,還可以根據我說的,親自去調查取證一下……”
他這會想活命的話,隻能來這避難,外麵是呆不住了,誰知道那些喪心病狂的人,會啥時候過來,又會對自己做啥慘無人道的折磨?
昨個那些人可是說了,他自己不把這事解決好的話,隻要他活一天,他們就打一天!
“他家屬呢?通知一下家屬,該拿的東西,該收拾的日用品都送過來,我聽著這人犯過的事,估摸著沒個幾年出不來。”見的多了,處理起來都麻木了。
徐念峰點點頭,他正準備出門的時候,薑遲又喊住了他,“把蘭鶯叫進來”
趙蘭鶯這幾個月頭發已經留起來了,終於脫離了假小子的行列,滿是陽剛之氣的辦公室也因為她,多了點明亮的色彩,此時她敲門進來,歡快的問他乾啥。
薑遲把桌子上自己的案宗整理好,慢悠悠道,“我是給人帶話的,唐翹說了,過幾天就要往省城去了,看你啥時候休息,一塊聚聚,不然又得小半年見不了麵。”
趙蘭鶯眼前一亮,“那敢情好啊,我這會都想死我倆乾兒子了,我這周的話,周五調休,咱們周五見麵?”
薑遲點點頭。
倆人簡短的說了幾句後,就分開了,臨出門前,薑遲突然叫住了她,麵對對麵那姑娘一臉不解的表情,他咳嗽一下,一本正經道,“這次聚會你來可以,不許攜帶家屬”
攜帶家屬?
一開始推門出去的趙蘭鶯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直到看到蔣明峰一臉暴躁的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才恍然大悟。
她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又回想著剛才那人一臉公事公辦的模樣,捧腹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