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闌對於這個後媽一直有心結,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這會他爸出事了,她每天就腳不沾地,不是去監獄就是去彆的他不知道的地方。
她能把錢都弄走也是意料之中的。
可以說,這會除了唐翹還有王叔叔之外,他誰都不相信了。
家裡的倆保姆也給辭退了,每天照顧昏迷的程爸隻能落在他身上了。
唐翹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每天往這跑的腿都快跑細了。
這次來的時候,特意給他帶了餃子,是婆婆親自包的,他這人扛不住事,這才沒多少日子,整個人瘦的都快脫相了。
倆人這會就在二樓他爸的房間內。
絮叨了一陣後,他在吃飯,唐翹想到這馬上就到請假日子結束了,想著打個電話跟靳老或者是高老說一下,她可能……又要延遲幾天到學校。
誰知道還沒拿起話筒呢,電話鈴聲就響起來了。
唐翹拿起話筒。
還沒說話,電話那邊熟悉的聲音想起,“是程闌嗎?”
“姐?”唐翹驚訝出聲。
電話那頭的她好像有點急促,氣喘籲籲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到耳朵裡,有熟悉的人打來電話,唐翹的心情好了幾分,正詢問她這些日子在外麵怎麼樣,學業重不重的時候。
電話那頭的她,打斷了她未出口的話。
“唐翹,你這會方便說話嗎?”
“方便啊。”
身後傳來輕微的,房門關合聲,可惜她全部心神都在這邊,根本沒聽到。
唐菊捏著話筒,身子止不住的顫抖,雖然自己在學校,但依舊克製不住她此時心底彌漫而來的,一陣陣的戰栗。
她開學之前,曾經跟著唐翹一起去程家做客,那會在廁所那,曾經翻出來一個小小的瓶子,她那會察覺到不對勁,但是沒深究,隻是把那其中一個,小心的撿起來,包裹上後,放在了口袋裡。
也是昨個才從櫃子裡翻出了這個東西,沒忍住好奇,去教授那打聽了下這東西是什麼。
他們學校的教授大多數都是醫院退下來的,也是閱曆多,臨床經驗豐富的前輩,多見到她拿著的瓶子,一針見血的說這是地塞米鬆。
唐翹聽著電話那邊的聲音,有點不解,“姐,我也不是學醫的,你給我說這個沒用啊,我也不知道啥鬆是啥玩意,你能不能用簡單些的,我能聽得明白的話跟我說?”
“好,我跟你說,唐翹,這玩意就是糖皮類的激素,是咱們機體內極為重要的一種調節分子,對機體的發育、成長,代謝還有免疫功能都有非常重要的調節作用。
一般也是臨床上使用最為廣泛的,且最有效的抗炎跟免疫抑製劑。”
唐翹就算不明白她好端端的說個藥物的名字是什麼意思,也該明白她此時說的激素是啥。
她腦海裡閃現個模糊的念頭,捏著話筒的那隻手骨節都發白了。
“姐,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