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翹攔住他,還有正事要乾呢。
她一人扯著他一條腿把人送到剛剛的那個囚室裡,拿著鐵鏈把人給拴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牆被她剛剛給弄破了,不過礙於這人不會說話,估計也不會求救。
程闌問她接下來咋辦。
“去院兒裡挖點泥來。”
“我知道你又要問挖泥乾啥,你看不見那麼大的窟窿?咱們要是設網,肯定要耐心等上兩天,這時候這啞巴不能出來壞事吧,咱們把人先看著,就儘可能的避人耳目,所以……”
“明白了明白了。”
倆剛剛劫後餘生狼狽不堪的人,這會正在院子裡挖泥,活泥,填補窟窿,程闌邊乾邊吐槽著,“老子五六歲的時候就不玩這活泥的遊戲了,這會都這把年紀了,還要在這種黑燈瞎火下,活泥乾苦力。”
他嘴上抱怨的厲害,但唐翹見他好像挺樂在其中。
“行了,少抱怨兩句吧,你以為我好過啊。”
費力巴哈的把泥活好,倆人又找了個也不知道是洗啥的臉盆,跟人一道把那個窟窿給補上。
雖然不大好弄,但他們隻是想著彆讓人看出窟窿裡的情況就行,手藝是彆想多好了,把窟窿補好,又把地上先前刨牆的痕跡清掃了。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大力丸的功效也消失了,她腦袋發暈,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咋了,咋了?”
程闌嚇的麵無人色。
“我沒事,就是有點餓。”他晚上好歹填吧了點餃子,自個可是從中午飯過後就滴水未沾了,以前還好說點,這會哺乳期,超過幾個鐘頭不吃飯她就餓的要昏厥了。
程闌聽完也附和著餓。
“我那餃子喂狗了?”
“我那餃子還沒吃了十個就被人砸暈了,流血那麼多,還大半夜的跟你又是砸牆,又是活泥的,我又不是鐵人。”
說的也是這個道理。
倆人對視一眼,一拍即合,這啞巴老頭好像是自個一個人生活,廚房裡根本就沒什麼糧食好菜,隻有幾個大南瓜玉米麵,這玩意也吃不飽啊。
就在這會,身邊傳來雞叫的聲兒,程闌拍了下大腿,這可真是瞌睡了就送枕頭來了。
他摸到雞窩,拎著個蒲扇著翅膀的肥雞出來,這會也不嚷嚷著自個是個金貴人了,蹲院裡三下五除二的把雞殺了,毛剝了,內臟除了。
唐翹清燉了隻雞。
覺得隻雞肉不過癮,又剁點南瓜絲摻和著玉米麵活成一團,攤了幾個餅子吃。
分明是沒啥滋味的雞肉湯,沒啥油水的南瓜餅,但倆人吃的狼吞虎咽,一點形象都不顧及了。
吃飽喝足後,倆人搬著板凳麵麵相覷。
他們商討著下一步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