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己的媳婦壓根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不就是做舊嗎?
不就是贗品嗎?
她為了自己的閨女,豁出命來都要試一試的。
這年頭文物修複師的要求極其嚴苛,你修複的時候,總不能胡亂去修吧,所以他們在這之前就要經過漫長的訓練,真的專門類型的文物修複師打基礎都要打上好多年,這樣的人物在這個年頭真是鳳毛菱角一般的存在了。
程闌不知道她提起這個是為什麼,但是長久以來的默契以及信任,讓他毫不猶豫的去招辦了。
“好,你等等我。”他開車,二話不說要帶著人過去。
薑遲不放心,說什麼也要跟著過去。
到了王家,那家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打電話說是東西找到了,但找全乎沒這電話裡沒說清楚,這會見他過來,正要抓著他問個清楚時,程闌搖搖頭。
“這事到後麵再說,王智,你爸呢?這會找他有急事。”
男人聽到動靜從裡麵出來。
程闌簡短的把問題說了下,唐翹已經衝入到人家書房裡,看著裡麵的軟毫,硬毫,長峰短峰
中鋒,擼起袖子朝程闌道,“先去準備油煙墨跟鬆煙磨,前輩您這半生熟宣有嗎?”
“有有有”
這姑娘太有氣勢了,不由自主的就跟著她的思路來了。
“我跟人借來了真跡,今晚咱們倆加個班,來臨摹一下…”
“可是…”男人有點為難,他不是推諉,隻是覺得自己的能力不夠,而且這種作假,他心裡也沒底,以前乾的都是修複,從沒做過假的東西,這會猛不丁的讓他來做自己還真是沒把握。
況且又牽扯著三個孩子的性命,他這下不了筆啊。
唐翹誠懇的看著他,“您隻管畫,做舊的手段我來,而且這次也是秘密進行,除了我們再場的人之外,不會有其餘的人發現您曾經做過這些,更不會對您名譽產生影響。”
男人嗨了一下,“我都這把年紀了,家裡還出了這種事,哪裡還在乎什麼影響,我就是怕實力不佳,給你們添了麻煩。”
唐翹搖頭,說了句不會。
兩張桌子,一人分一張,準備好東西,顏料,紙張,毛筆,門一關,倆人在裡麵埋頭忙碌。
王智這會腦袋完全是蒙圈的,知道東西追回來,這個好消息還沒來得及消化,自己對象就跟她攤牌,說了真實身份,說真的,讓她相信這個,還不如讓她相信這個男人有家庭來的可信呢。
所以她腦袋這會還是暈乎著,“所以說,這個就是那幾個孩子的親生爹媽?”
她捋順關係後,詫異的問出自己的疑惑。
程闌點點頭,他心疼那小丫頭心疼的要命,從得知消息到現在一直維持著一種慌亂無措的狀態,他跟人訴說這個,不為彆的,隻是說出來心底好像好受的多。
王智歎了口氣,當初見那幾個孩子,雖隻是驚鴻一瞥,但也感慨那孩子們長得好看活潑,想起他們是受大人的迫害,遭受無妄之災,心裡更是覺得可惜。
見他大冷天在院子裡走來走去,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