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銘信臉色一僵:“既然知道與你無關,那就老老實實離晚晚遠一點。”
還好,沒有人知道他跟穆蔚曦許久之前就定下來的協議。
蘇涼嗤笑:“大兄弟你耳朵不好使嗎?是她來找我的,我可沒有去找她。要不是她在校園裡攔下我,我哪知道江晚晚哪根蔥?”
喬銘信忍不住惱火:“閉嘴。”
蘇涼閉了嘴,低頭認真喝奶茶。
喬銘信滿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煩躁地薅了一把後腦勺的頭發,然後將口袋裡拿出一張卡,推到了蘇涼跟前:“五千萬,離開b市,三天內必須走。”
蘇涼立刻收了下來:“好啊,沒問題,周末我就不在b市了,儘管放心好了。”
——高鐵票是周五,也就是後天的,今天一大早就買好了。
看她應得這麼痛苦,喬銘信更加不爽了,合著自己這個人還沒有五千萬有吸引力?
“你,就沒什麼要問的嗎?”
蘇涼眨了眨眼,臉上的神情彆提多天真無暇了:“問什麼?那位長得跟我很像的小姐姐嗎?哦,我們理當沒什麼血緣關係,巧合而已。”
喬銘信的臉色驟然陰暗下來。多大臉才能說出這樣違心的話來?果然是對她太好了,讓她生出來不該有的妄想了,竟然想要成為江家的女兒?說是白日夢都上頭了吧?
蘇涼低下頭喝奶茶,忍不住偷偷撇嘴,翻個白眼,誰特麼要聽你們之間違反社會主義基本道德的煞筆愛情故事?
喬銘信到底也沒再說什麼威脅的話,他並不太擅長處理這些事情,江晚晚身邊的威脅,和所有讓她不愉快的人事物,一向都是穆蔚曦負責清理的,他隻要將話帶回去就行了。
錢到手,蘇涼就不太想看眼前這張臉了,正打算主動告辭走人,喬銘信又開口說了:“你爸爸摔斷腿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本意並非如此,我隻是想讓你奶奶打個感情牌,把你先騙回家去待幾天,我沒想到她會這樣對待你父母。”
或許事實的確如此吧,但,毀掉她人生的初衷,有差嗎?
蘇涼歪了歪唇角,沒有做聲。而是打開了包,拿出了一本專業詞典,塊頭比牛津大詞典還要大一圈厚個兩厘米的樣子。
喬銘信頓時警惕起來:“你乾嘛?”
蘇涼齜牙一笑,冷冰冰地說道:“打爆你的狗頭,然後跟你道歉啊,這不就是你們最擅長的事情嗎?”
喬銘信“蹭”地站了起來,跑到了距離蘇涼最遠的位置:“我警告你,彆亂來啊……”
蘇涼不說話了,掂量著手裡的詞典,試探著看看從哪個角度扔過去,效果更好。
喬銘信察覺她是想來真的,立刻說道:“我再多給你兩千萬,你去給伯父買點營養品什麼的,再去b市的意願好好檢查一下,保證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說著,立刻就從兜裡掏出支票,又小心翼翼看向蘇涼,“有筆嗎?”
蘇涼走過去,給他找簽字筆。
喬銘信大喊:“放下你手裡的詞典。”
蘇涼嗤笑一聲,對這個沒種的大煞筆徹底沒耐心了,將詞典放到了身後的窗台上,然後遞了一支簽字筆過去。
喬銘信立刻開始填寫支票。
倒不是怕蘇涼,他是怕穆蔚曦。
一來,他的確不願意頂著被砸破的腦門出去,鬨起來他跟蘇涼的關係就會曝光,到時候晚晚那邊要怎麼解釋?
二來,蘇涼的父親摔斷腿這事兒,出麵的人的確是他,反倒是穆蔚曦,隻打了一個電話,隻說了一句話,就是想辦法讓蘇涼缺席研究生考試,從頭到尾都沒提到蘇涼的父親和奶奶,他百口莫辯。
但實際上,讓蘇涼父母生病受傷住院這個主意,就是穆蔚曦給他的提示!
三來,蘇涼不僅知道了給她奶奶五萬塊錢的事兒,還知道這件事兒有穆蔚曦的手筆,喬銘信就知道這事兒自己辦砸了,回頭穆蔚曦還不知道要怎麼奚落他。
這個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千萬不能再節外生枝了,多花兩千萬都是小事兒,趕緊把蘇涼這尊瘟神弄走才是最重要的。
寫完支票,喬銘信便推到了蘇涼跟前:“給。”
蘇涼接過來看了看,然後放進了包裡,還不忘去拿她的大詞典,兩百多塊買的呢,要用一輩子的:“沒彆的事我先走了。”
喬銘信也跟著站了起來,臨出門之前,又問道:“你認識江家的叔叔阿姨?”
蘇涼眨了眨眼,一臉迷蒙:“誰?我們家沒有江姓親戚。”
喬銘信臉色晦暗難辨,故意的?還是他會錯意了?喬銘信沒再多問,有備無患,還是告訴穆蔚曦好了。
“你爸爸的事情,我希望到此為止了。”
蘇涼抬起眼來,看著他,晃了晃手裡的大杯奶茶:“喬少爺,我勸你閉嘴,不然下一秒,這玩意兒可能會出現在你腦袋上。”
喬銘信一臉便秘的表情,倒是真的沒有再多嘴,氣呼呼地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