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兔兔矜持地坐在它姐姐的肩膀上,微抬起下巴,那白毛毛的一團,格外可愛,一點也看不出剛才爪削女性邪魔長發的彪悍。
聞翹吃了一顆補靈丹,同時也喂一顆給聞兔兔,體內消耗的元靈氣瞬間補滿。
淨地外,三個元靈境的高手聯手,那女性邪魔並不是對手,眼見就要將那女性邪魔斬殺,哪知她臨死之前,直接自爆。
爆炸聲轟隆隆作響,不僅炸得易炫三人灰頭土臉,同時也將周圍那些被女性邪魔聚集而來的邪魔炸死了大半,剩下一半紛紛嚇跑,頓時淨地外乾乾淨淨。
易炫三人狼狽地回到淨地,身上都有不同的傷,他們雖及時吞服治療的靈丹,但氣息仍是有些微弱,短時間內無法戰鬥。
“沒想到它會自爆。”齊嘉客心有餘悸,“剛才那隻邪魔的自爆威力,堪比元靈境修煉者自爆。”
“是的,看來這些高級邪魔的實力應該在元靈境左右。”聶慎軒補充。
易炫嗯一聲,看向聶慎軒:“距離試煉結束還有七日,相信你也不願意就此離開,不若合作罷。”
聶慎軒沒有什麼考慮就應下。
這本來就是他的目的,作為三宗之一的弟子,不管秘境再危險,也不能放棄試煉,這不僅關係到個人的榮譽,也關係到宗門的臉麵。是以在發現秘境出現高級邪魔時,聶慎軒就沒想過要退出,反而想找人合作,撐過剩下的時間再說。
在他心裡,最適合的對象,自然是赤霄宗那一群戰鬥瘋子。
眾所周知,赤霄宗的丹符器陣皆不行,倒是武力值一向是三宗之首,隻要拿得出讓他們滿意的東西,想要和他們合作非常容易,也不用擔心他們會在背後耍花招,這點信譽,赤霄宗還是有的。
得到他的答案,易炫便說出自己的目的,“淨地裡我們已經布下一個防禦陣,一個小型的九轉絕殺陣,兩者皆是玄級陣,若是來幾隻高級邪魔,隻怕擋不住,還需要聶道友再布上更厲害的防禦陣才行。”
聶慎軒是地級陣法師,布下一個地級陣法應該沒問題。
齊嘉客聽完易炫的話,心中恍然。
他就說先前易炫怎麼會如此乾脆地打開防禦陣讓歸一宗的弟子進來,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們呢。冰山男不可怕,最怕冰山男一本正經地算計人。
然後,他就見易炫轉頭看自己。
齊嘉客驚了一驚,這冰山男要算計自己?
果然,就聽到他說:“齊道友,你們七星門能出什麼?”
“什麼意思?”
“歸一宗幫忙布置地級陣法,你們七星門呢?既然要合作,總得有些表示吧?”
齊嘉客心說就知道會這樣,剛才解毒時已經支付一筆不小的代價,現在又要宰他們一頓,他怎麼不知道易炫原來這麼會坑人?
雖然心頭鬱悶,但同樣不想出局的齊嘉客隻好掏出他的老本,拿出一個地級的防禦靈器。
防禦靈器是口鐘,易炫瞅了瞅,說道:“正好,等會兒獵殺魔邪時,可以給其他人使用。”
接著,聶慎軒帶著幾個沒受傷的歸一宗弟子在周圍布下一個地級防禦陣。
赤霄宗的弟子將那些被炸死的邪魔的魔靈珠帶回來,都是中級魔靈珠,共有一百多顆。
這些魔靈珠,易炫將之分成三等份,他和聶慎軒、齊嘉客一人一份,非常公平。
收到幾十顆中級魔錄珠的齊嘉客想,赤霄宗果然行事有準則,怨不得歸一宗的聶慎軒毫不猶豫地和他們合作。
因為聶慎軒的爽快,於是易炫也讓寧遇洲為歸一宗中毒的弟子解毒,不用他們提前離開封魔秘境。
瞬間淨地又傳出一陣鬼哭狼嚎聲。
聶慎軒聽到聲音,趕緊跑回來,便見到一個穿著赤霄宗親傳弟子的藍白袍的俊美男子正為宗門的師弟身上那沁著黑血的傷口塗抹一種綠色的藥膏。
“這是什麼?”
“解毒的靈藥。”易炫簡短地說,“記得付錢,價格就比照七星門罷。”
聶慎軒:“……多少?”
易炫說了個數字。
聶慎軒說:“好歹我們也是同氣連枝的師兄弟,何必如此見外?”
“親兄弟明算賬,何況這藥是我寧師弟自己煉製的,使用不少高級靈藥,對解魔毒的效果非常好,總不能讓他白白搭上去。”易炫難得說了一句長話,為自己師弟爭取好處。
聶慎軒隻能鬱悶地支付等價的靈草,繼續去乾活。
將地級的防禦陣布下後,聶慎軒再次回來,一臉驚喜地問:“易道友,我剛才發現你們先前布下的兩個玄級陣,竟然是能重合的嵌套連環陣,是誰布下的?簡直是天才,竟然將兩個不相乾的陣融合為連環陣,息息相關,將這陣的威力生生提升一截。”
作為一個陣法師,歸一宗的弟子對陣法格外的癡迷,看到那兩個玄級陣後,個個都醉心不已,一心一意要找出布下此陣的天才。
赤霄宗的人神色古怪的瞅著寧遇洲。
此時寧遇洲和聞翹坐在一起,兩人正在分吃靈果呢,和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
“咳,是我寧師弟布下的。”易炫說。
聶慎軒驚了下,仔細看向寧遇洲。
這是一個十分年輕,且容貌格外俊美的男子,就算是在沒有醜人的修煉界,他的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眉眼含笑,清貴雍容,看起來非常親切,讓人覺得他一定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聶慎軒自然認出他是赤霄宗宗主新收的弟子之一。
莫不是因為他是個陣法上的天才,赤霄宗的宗主才會破格收徒?
聶慎軒趕緊過去,說道:“寧道友,能和我說說那兩個嵌套連環陣嗎?”
寧遇洲唇角含笑,給人的感覺就是個大好人,連聲音都是十分溫柔的,“自然可以……”
一會兒後,盛雲深湊到聞翹身邊,瞅著相談甚歡的兩人,小聲道:“小師妹,你有沒有覺得這畫麵很熟悉?”
聞翹給聞兔兔塞了一顆靈果,問道:“哪裡熟悉?”
“當初在靈藥峰,咱們第一次遇到費師叔時啊,當時寧師弟和費師叔不就是這麼認識的嗎?”盛雲深小聲逼逼,“現在費師叔還在叫寧師弟為‘賢弟’呢,師父抗議幾次都沒見他改。”
這時,就聽到聶慎軒一臉欣喜地說:“寧賢弟,今日聽賢弟一言,勝過自己領悟十年。”
盛雲深:“你看,很熟悉的一幕吧?寧師弟又多了位賢兄。”
周圍的人:“……”
聞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