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城主欣喜若狂,儼然將寧遇洲當成了沒有任何疑難雜症解決不了的天才丹師,越發的盲目信任。
易炫看看徐城主,又瞅著一個勁兒地傻樂的師弟和同樣對寧遇洲盲目信任的小師妹,心頭突然有些惆悵。
眼不見為淨地移開目光,二師兄尋徐城主說話,打算了解一下水離音失蹤一事。
畢竟水離音是在赤霄宗的附屬城失蹤,赤霄宗雖說不需要負什麼責任,但發生在自己的地盤,也應儘點力,早日將人找到,省得夜長夢多。
說到這個,徐城主好不容易舒展的眉頭又皺起來。
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什麼倒黴事都發生在台澤城。
“易道友,不瞞你說,紫陽城的那位水仙子是如何失蹤的,在下真不知。”徐城主歎了一聲,“水仙子失蹤前,確實路過台澤城,聽說並未待多久便離開,出了城後,便不知去向。”
“不是在台澤城失蹤的啊”盛雲深問。
徐城主差點想大罵,想到這位是赤霄宗宗主的兒子,生生忍下了。
幸好還有明理的,就聽赤霄宗宗主的小徒弟說“盛師兄,師父是說,水姑娘失蹤之前,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台澤城,並未說是在台澤城失蹤。”
徐城主欣慰地看著聞翹,覺得這姑娘真是個明理的。
盛雲深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笑道“那是我聽岔了。”
易炫瞥他一眼,什麼聽岔,分明就是當時滿腹心思都放在水離音的失蹤是不是紫陽門的陰謀上,其他的壓根兒就沒過心。
看來師父說得對,師弟確實需要曆練,否則這麼傻下去,將來可怎麼辦
“收到盛宗主的訊息後,我已經派人到台澤城周圍尋找水仙子的行蹤,也趁機將城裡各處疏理一遍,可惜並未發現紫陽門的那位水仙子的蹤跡。”
徐城主說到這裡,不由苦笑一聲,“水仙子是如何失蹤的,我也不得而知,,仿佛憑空失蹤。倒是沒想到因水仙子的失蹤,招來一群來自各地的修煉者,甚至有些修煉者曾找上來,讓台澤城直接交出人。”
“有這種沒腦子的人”盛雲深大吃一驚。
連易炫和聞翹都麵露驚訝。
水離音失蹤關台澤城什麼事就算她失蹤之前,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台澤城,但也不代表她真的在台澤城失蹤,跑過來讓台澤城交人,好生沒道理。
那人的腦子難道被門夾了嗎
徐城主苦笑,“在下也十分無奈,不曾想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之人。”
盛雲深咕嘀道“就因為世界上有這種腦子不好使之人,才讓紫陽門堂堂一個音修門派變成夫人門的。”
徐城主“”
雖然這是事實,但也彆直接這麼說出來,很打臉啊傳出去的話,很多人可能要惱羞成怒。
徐城主當作沒聽到,輕咳一聲,繼續道“在幾位到來之前,已有赤霄宗的道友過來,後來他們在城裡尋了一遍,接著離開台澤城。”
“他們去何處”易炫問。
“在下也不知,不過聽說他們往台澤城外東邊而去,許是發現什麼蹤跡。”
了解得差不多後,易炫便不再說話。
徐城主也安靜地守在一旁,唯有盛雲深、聞翹和聞兔兔胃口很好地繼續吃喝,嗑瓜子的聲音十分清脆,在安靜的房間裡很清晰。
徐城主又忍不住看他們一眼,再看看伏案的寧遇洲和被綁在椅子上的修煉者,暗忖這氛圍是不是很不對
再看易炫這位二師兄,隻見他守在那被綁在椅子上的修煉者的附近,若是那人有什麼動靜,他能在第一時間將其製服,絕對不會讓屋子裡的師弟師妹們受傷。
真是個儘職的師兄,怨不得下麵的兩個師弟師妹能如此輕鬆悠閒。
這時,一直伏案揮毫的寧遇洲終於擱筆。
眾人看過去。
寧遇洲彈了彈桌上的紙,將上麵的墨跡吹乾,對徐城主道“徐城主,你來得正好,這些還需要徐城主準備。”
徐城主接過後看罷,發現上麵寫的都是靈草靈藥一類的東西,除此之外,竟然還有一些用來煉器的材料,不由問道“寧公子,這是”
寧遇洲道“這上麵羅列之物,徐城主儘快準備齊全,才好為那些發狂的人治療。”
徐城主再次驚喜,“真的能治好嗎”
寧遇洲頷首,並未多言,讓他去準備。
徐城主召來府中的管事,讓他儘快將紙上羅列的東西準備妥當,如果城裡沒有,就到附近的修煉城找,定要準備齊全。
管事知道這是要治療那些發狂的修煉者,趕緊去辦。
吩咐完這事後,徐城主問道“寧公子,接下來該如何”
寧遇洲道“在你們將我寫的東西收齊集全後,便可以開始準備為他們治療。”
徐城主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沒有準備好需要的材料,現在沒辦法動手,所以隻能看台澤城的行動力,什麼時候收集齊全,什麼時候動手治療。
這比先前一愁莫展的情況要好。
如今他對寧遇洲有一種盲目的信任,竟然沒懷疑連地級丹師都做不到的事,寧遇洲為何能做到。
天才丹師嘛,自然是和其他丹師不同的,不枉他盛名在外。
夜已深,徐城主安排幾人去休息。
送他們去客房時,徐城主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問道“寧公子,先前那少陽丹,不知您還有沒有”
聽到這話,易炫忍不住看他一眼。
許是連徐城主自己都沒發現,不知不覺中,他麵對寧遇洲的態度,從初見時隻是因他是赤霄宗宗主的親傳弟子而客氣禮遇,到現在已經如同麵對高級丹師來對待,連稱呼都變成了敬語。
寧遇洲道“那少陽丹是我以前偶然所煉,隻有幾顆,徐城主若想要用它來安撫地牢中那些發狂的人,隻怕是不夠的。”
徐城主有些羞窘,“那寧公子能不能幫煉一些”
“這倒不用,就算不用少陽丹,以他們現在的情況,也不影響什麼。先前用少陽丹,不過是想讓發狂的人安靜下來罷了。”
聽罷,徐城主便沒再強求,讓他們去休息。
聞翹和寧遇洲理所當然一個房間。
兩人進入房裡後,並未急著休息。
聞翹抱著聞兔兔,瞅著寧遇洲問“夫君,你知道那些發狂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