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翹每日在星越峽裡和虎晏生喂招,然後回到宮殿打坐修煉,每一天都過得極為充實。
如此過了幾日,《天體拳》第二式已經大成,聞翹開始練《天體拳》第三式。
虎晏生明顯能感覺到聞翹拳法的進步,深海的水壓漸漸對她已經造成不了什麼影響,拳法突然爆發的威力極為驚人,他偶爾走個神時,一個不慎便會被她爆發的拳力擊中。
其他時候還好,要是在那群海獸麵前被一個元空境的人修的拳頭擊中,他的臉往哪裡擱?
虎晏生不得不打起幾分精神來應對,不敢再小看人修。
再一次結束戰鬥後,虎晏生站在完整的珊瑚礁上,忍不住多看幾眼躺在地上挺屍的聞翹。
隨著她的拳法的精進,虎晏生也不再過份壓製自己的修為,所以不管聞翹實力如何精進,每次結束後她仍是精疲力儘,極少能站立。
這時,就見她將一塊琥珀色的東西放進嘴裡。
對這東西,虎晏生並不陌生,因為每次聞翹力竭虛脫時,都會吃上一塊,然後就有力氣爬起來。
雖然好奇它是什麼東西,但並未多問。
等聞翹從破碎的珊瑚礁爬起來,虎晏生道:“你的拳法進步頗大,不過按你現在這種練法,如果你的身體強度跟不上,隻怕拳法的威力會有不足。”
虎晏生好歹也是一個化形的妖修,該有的眼力也是有的。
經過這段日子的觀察,他發現聞翹所練的拳法自有其優劣之處,優點是拳法的自我演變,拳力剛猛,更為難得的是,這套拳法並不限製修煉者的修為,不管修煉到哪個境界,皆能一直練下去。
修煉界裡的功法,大多數有修為限製,修煉者每修煉到一個階段,就要換一套與修為相契的功法,隻有某些頂級功法才沒有這種顧慮。
這套拳法的缺點,便是拳力過於剛猛霸氣,以修煉者柔弱的體質,根本無法發揮它應有的威力。若是想要發揮它全部的威力,修煉者需要付出的代價不少,甚至可能會遭其反噬。
當然它的優勢更甚,創造出這一套拳法的人簡直是天才。
雖然厭惡人修,但虎晏生得承認,人修的創造力是所有生靈都比不上的。
聞翹瞅著他,突然道:“虎前輩,難道我沒告訴你,我是體修嗎?”
虎晏生臉色一黑,調頭就走。
“虎前輩,等等,今天的靈丹還沒給你呢。”聞翹趕緊叫住他。
虎晏生的腳步硬生生地停下來,一張臉變得凶神惡煞的,很容易嚇哭小海獸。
再凶的妖獸聞翹都見過,自然不會被他嚇到。
聞翹將靈丹給他,嘴裡說道:“我知道虎前輩是好心提點我,初練這套拳法時,我夫君已經為我解說過,這些年我也一直努力煉體,未曾放鬆過,假以時日,定能發揮《天體拳》的威力。”
虎晏生矜持地點頭,麵子總算保住了。
和虎晏生約好明日的修行後,聞翹便回宮殿的客院。
剛進門,聞翹發現寧遇洲竟然沒有煉丹,而是坐在聚靈陣裡修煉,讓她好生驚訝,驚訝之餘,自然是滿心的歡喜。
聚靈陣的靈石變成粉末後,寧遇洲睜開眼睛,便見聞翹一臉欣喜地看著自己。
他朝她笑了笑,柔聲道:“回來啦,今日怎麼樣?”
聞翹坐到他身邊,捏了個除塵術,清除靈石留下的粉末,說道:“挺好的,夫君你呢?怎麼突然想修煉了?”
寧遇洲偏首看她,“我要修煉,你難道不高興嗎?”
“高興的。”聞翹用力點頭,生怕他以為自己不高興,萬一他又將時間用在研究其他東西上怎麼辦?
寧遇洲如何不知她在想什麼,當作不知道,笑著說:“這段日子,見你如此努力地修煉,我也不好意思一直偷懶,隻好跟著一起修煉了。”
聞翹抿嘴笑著,“這樣很好呀,那我繼續努力修煉。”
發現原來是因為她努力修煉後,她家夫君也開始努力起來,聞翹不由得乾勁十足,打算以後要更努力地修煉,順便告訴他,“夫君,其實修煉真的很好的,每次修為增長,所修功法武技有所突破後,都會很滿足……”
寧遇洲含笑聽著她嘮叨,並未打斷她的話。
許是被寧遇洲突然努力修煉之事刺激到,翌日聞翹去找虎晏生時,順手將一直窩在宮殿裡的聞兔兔和聞滾滾兩隻毛茸茸一起帶出去。
兩隻毛團表示,它們隻想待在宮殿裡,並不想跑到都是水的地方。
聞翹一隻塞了一顆避水丹,義正詞嚴地教育它們,“寧哥哥都這麼努力地修煉,你們為什麼不修煉?難道你們有寧哥哥忙?”
兩隻妖獸搖頭,它們當然沒有精通丹符器陣的寧哥哥忙。
“那不就是了?”
聞翹說著,沒有絲毫心疼地將兩隻妖獸帶出宮殿外,然後拜托幾隻九階妖獸幫忙訓練它們,讓它們習慣在海底戰鬥,並且表明,她會付酬勞的。
海獸們一聽,爭先恐後報名,差點搶破頭。
沒辦法,僧多粥少,星越峽的海獸太多,安排不過來。
最後還是虎晏生出麵,讓它們排隊等候,隔天就換一批,每次五隻九階海獸一起,再吵就丟出星越峽,海獸們這才安靜下來。
和爭先恐後的海獸們相比,聞兔兔和聞滾滾兩隻都傻眼。
那麼多海獸排著隊每天要和它們打架,打得來嗎?會不會累死?就算是好戰的聞兔兔,看到這麼多熱衷於和它們打架的海獸,它的心情也頗為忐忑。
不管兩隻毛團們是什麼心情,聞翹決定的事情不會改。
三個時辰後,聞翹回宮殿時,順手將兩隻累趴在珊瑚礁上的毛團撿回去。
得到靈丹的海獸們喜滋滋地離開,並且表示明天它們還會過來的,會努力訓練兩隻妖獸,儘量爭取讓它們晉階。
聞兔兔:“……”
聞滾滾委屈得直接窩在聞翹柔軟的懷抱裡,將自己團起來。
它現在還是一隻小食鐵獸崽崽呢,怎麼能這麼殘忍地對它?
聞翹摸摸它的小肚子,揣著它回去。
回到休息的廂房,聞翹將兩隻累癱的小毛團放到桌麵上,取出幾塊蜜脂放在一旁,兩隻趴著不動的毛團馬上精神抖擻地跳起來,抓起蜜脂就啃。
果然累癱什麼的,其實也是一種偽裝,逃避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