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修煉者和煉丹師、符籙師們見狀,心肝微顫,趕緊道“寧公子,你在這裡休息就好,外麵的戰鬥就交給我們。”
“是啊,寧公子,你來這裡歇息會兒。”
“寧公子”
一群人紛紛勸著,生怕他離開防禦陣後,不慎被那些血海怪物傷到怎麼辦
他們的心思也很好了解,剛才寧遇洲的表現,已經讓很多修煉者意識到,他的煉丹術並不比陣法造詣差,有一個煉丹術高明的煉丹師在,相當於多一份保障,如果他們不慎受傷,還要靠他救命呢。
而且煉丹師都是一群弱渣,沒人會指望煉丹師能幫忙戰鬥。
寧遇洲笑道“不礙事,我和阿娖一起。”
眾人看勸不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對未婚夫妻倆離開大防,其他跟著出去殺敵的修煉者們有誌一同地護在他們身邊。
再次殺了大半日時間,聞翹疲憊地拉著寧遇洲回防禦陣休息,突然聽到一陣嗡鳴聲響起。
眾人下意識地看向身後的獄水澤的入口,驚駭地瞪大眼睛。
守在獄水澤入口處的武奇傑被一道血霧掀飛。
“武師兄”
眼看武奇傑就要栽落到血海,靈瓏堡的弟子飛身上前,及時將他救離血海,然而還是讓他被血海中的怪物撕開他肩膀上的皮肉,留下深可見骨的傷。
武奇傑吐出幾口血,臉色變得十分蒼白,雙眼驚懼地看向獄水澤的入口。
隻見獄水澤入口處的血霧的顏色已由淡淡的紅變成了深紅,血霧翻湧不休,正在攻擊入口處的兩個大陣。
血霧之後不僅傳來血妖的嚎叫聲,同時也有血瘴濁地裡爬出來的怪物的怒吼,仿佛欲要衝開入口處的大陣。
眾人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大陣外的修煉者因這一情況,紛紛撤回陣中,死死地盯著獄水澤的入口。
雖然血海中的怪物和那血巨人十分可怕,但他們更忌憚的是被鎮壓在血瘴濁地裡的怪物。
屠良走過來,問道“要不要再布鎮邪符陣和淨化陣”
喬樂山臉色凝重地道“這已經是我們能布下的最強的陣法,如果連它們也攔不住,再多的陣法也無濟於事。”
天符宗的弟子同樣凝重地說“如喬道友所言,這已經是我們能布下的最強防禦了。”
蘇望靈盯著那翻澤的血霧,半晌不語。
喬樂山突然問他,“蘇少主,你怎麼看”
蘇望靈苦笑道“我們要抓緊時間了,若是等血瘴濁地裡的怪物出來,隻怕整個天之原都關不住。”
抓緊什麼時間
在場的修煉者皆不明白他的意思,隻有寧遇洲和聞翹明白,他們必須要儘快找到神木,讓神木重現,將這些邪煞鎮壓,還天之原一個平靜。
這時,蘇望靈走到喬樂山麵前,同他低語幾句。
他們在周圍布下隔音陣和混淆陣,沒人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也無法從唇語分辯出來。
屠望看著那兩人,眉頭微微皺起。
和屠良交好的元宗境修煉者低聲道“屠道友,你說這次我們能不能渡過這一劫”
“以飛仙島的底蘊,我覺得他們應該還有什麼底牌沒出吧。”
“現在能帶我們平安渡過此劫的,除了飛仙島,也沒有彆人了。”
“可你們看,飛仙島弟子除了守護大陣,斬殺血海怪物外,卻沒見他們做過什麼,隻怕他們也無能為力”
“是啊”
眾人低聲交談,心裡都有幾分絕望。
屠良的眉頭緊緊皺起來,這些人的話雖有道理,但也不是絕對。
他知道靈瓏堡和飛仙島定是有什麼後招,特彆是蘇望靈,他作為靈瓏堡的少主,蘇家唯一的傳人,若他折在這裡,隻怕靈瓏堡便要失傳。
靈瓏堡和其他勢力不同,靈瓏堡是父傳子、子傳孫,除了蘇氏血脈之人,絕對不會外傳,如果靈瓏堡的繼承人真沒了,他們寧願靈瓏堡失傳,也絕對不會另選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也幸好靈瓏堡傳至今日,每一任的繼續人都十分出色,能平平安安地接過靈瓏堡的堡主之位,才能讓靈瓏堡傳至今日。
靈瓏堡絕對不會讓他們的繼承人折在這裡。
隻是他心裡同樣也有些憂慮,擔心這次的情況是個例外,若是連靈瓏堡也保不住他們的少主呢現在的情況十分凶險,可能他們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裡。
能活著,誰會想死
他隻希望,蘇望靈和喬樂山還有未出的底牌,讓他們渡過此次危機。
正想著,便見蘇望靈和喬樂山竟然相攜朝大陣中心走過去,來到寧遇洲和聞翹麵前。
眾人看到這一幕,再次錯愕起來。
他們不懷疑寧遇洲的本事,丹符陣皆精通,但再精通,他的修為和戰鬥力仍是個缺陷,於現在的情況根本無濟於事。
可惜不管他們如何錯愕,依然沒辦法弄清楚蘇望靈和喬樂山要做什麼。
而這時,聞翹和寧遇洲也知道蘇望靈和喬樂山的打算。
“這是佛門菩提子,浴佛光而生,佩帶在身,能使妖邪不侵,可以平安橫渡血海。”喬樂山手裡拿著一顆圓潤明澤的菩提子。
蘇望靈道“聞姑娘,神木就拜托你。”
聞翹看著那綻放淡淡金光的菩提子,說道“喬前輩,有這菩提子,其實你可以借它離開。”
喬樂山平靜地道“我的兄弟和師妹師弟都在此,我要將他們所有人都平安帶回去”
他的口吻很平靜,神色卻極為認真。
縱使有佛門菩提子,亦從未想過自己一人離開,而是要將所有人都帶出去,這是他的責任。
寧遇洲突然問“為何不讓喬前輩去尋神木”
聽到這話,喬樂山頓了下,保持沉默。
蘇望靈道“這事隻有聞姑娘能做到,其他人都不行,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不管是五品聖蓮,還是神木,它們都是極有靈性之物,會有自己的喜惡和選擇。淨靈水蓮當時會選擇聞翹,證明這些靈性之物親近她。
由她去尋找,比他們去的效果要好。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我看不到神木現在的情況如何,它的絕對領域隔絕一切探查,我隻能隱約感覺到它仍在堅持。”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