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無命離開的事並未引起太多人注意
百裡遲他們發現師無命不在冰鳳族地時,聞翹他們皆以他去其他地方曆練為由搪塞。雪之域的地下空間範圍確實很大,除去那些被冰蝗占據的地方外,還有很多可以讓人曆練的地方,僻靜的並不少。
我準備出去轉轉。“聞翹朝百裡遲他們說,”順便活絡筋骨,你們去嗎?
不等桑雨菲他們反應,百裡遲就馬上道“我和你去!
葛如鬆兄弟倆留下來便是保護他,見他要跟出去,自然要緊跟著的。
桑雨菲沒辦法,隻能跟他們一起。
接下來的日子,聞翹他們經常在冰鳳族地周圍轉,若是遇到那些潛進來的冰蝗,順手解決。
寧遇洲和倪丹楓依然忙碌,寧寄臣被兒子抓著學習煉丹術。
一個地級丹師和一個王級丹師指點他,寧寄臣的進步飛快,已經能煉玄級丹。
每當看到寧寄臣被兩人指點煉丹術時,周圍的人都是一臉羨慕,就算是不怎麼會煉丹的冰鳳族人都由然產生一種將寧寄臣拉開自己頂上的衝動。王級丹師素來地位崇高,且忙著追求自己的丹道,哪有那時間指點低階煉丹師?如果不是因為寧遇洲,寧寄臣這個堪堪邁入玄級丹師的低階煉丹師,如何能有這等榮幸?真是羨慕嫉妒恨!
連冰反族長平靜的心緒都產生一種淡淡的羨慕。
果然生孩子要趁早,才能享孩子的福嗎?
這麼想著時,他忍不住跑去看雪梟。
雖然雪梟不是他的孩子,但養了這麼久,不是父子勝似父子,感情自是不一般。
等他到時,便見到雪梟和柳清韻相對而坐。
冰鳳族長的腳步不由停下,雖然兩人並沒有做什麼,隻是像彼此陪伴一樣安靜地坐在那裡,卻有一種讓人無法插足打擾的默契,讓單身漢莫名地不敢打擾。
雪梟感覺到族長的氣息,朝他看過來,不由笑起來,“族長,你怎麼來了?
冰反族長看一眼柳清韻,沒吭聲。
柳清韻以為他有什麼事要找雪梟,體貼地起身離開,給他們騰空間。
冰鳳族長張口,想說不用避開的,但她已經走遠,隻好看向雪梟,輕咳一聲,“你的身體怎麼樣?”
還好。“雪梟溫柔地說,“比以前好多了。
冰反族長繼續道“如果有什麼不舒服,儘管說,有倪丹師和寧公子在,一定不會有事的
雪梟溫柔地聽著他難得囉嗦,神色不變。
直到囉嗦得差不多,冰鳳族長方才奔向主題,“你們什麼時候舉辦雙修大典?那個,生孩子要趁早,要是修為再高一些,估計就生不出來了
高階修煉者孕育孩子極為困難,最重要的是,小冰鳳什麼時候才能有?
他們是冰鳳後裔,生平最遺憾之事,便是因為血脈稀薄,無法轉為冰鳳之體。柳清韻雖然不是冰鳳族人,但她某位祖先曾是他們冰鳳一族的族人,同時又覺醒冰鳳之體,已被他們視為冰鳳一族的成員。雪梟溫柔的神色微僵,哭笑不得地說“族長,舉辦雙修大典的事,還得等我的身體恢複再說罷,這不是你以前堅持的嗎?
我那不是以為你快要死了嗎?為你這死孩子,我操了多少心,你知道嗎?
冰鳳族長麵無表情,知道暫時不會有小冰鳳後,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
柳清韻看到族長沉重的模樣,不由有些奇怪地問“你們族長怎麼了?
雪梟笑得格外溫柔,“沒事,隻是自作自受罷了。
聽罷柳清韻便沒再理會。
在外麵轉了一個月的聞翹幾人終於回來
桑雨菲和葛如鬆兄弟倆都是滿臉疲憊,一副很久沒有休息的模樣,閆翹、間兔兔和百裡遲卻是越發的精神抖擻。
柳清韻走過來,恰好看到百裡遲跟在聞翹身邊,一臉欣喜地和她說話,那雙眼睛裡是沒有掩飾的孺慕喜愛之色。
柳清韻愣了下。
她叫住正要回去休息的桑雨菲三人,皺眉問道“百裡師弟是怎麼回事?他是不是和聞姑娘太親近了?
聞翹可是有未婚夫的,不管是基於道義還是不宜得罪寧遇洲的原因,百裡遲都不應該對聞翹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念頭
桑雨菲三人對視一眼,說道“柳師姐,說起來你可能不信,聞姑娘好像和百裡師弟有相同的力量宮主還讓他多和聞姑娘交流呢。”
是的,百裡師弟覺得聞姑娘可能是他的親人。
不然他們為何都有一樣的能力?
柳清韻冰冷的麵容添了幾分凝重之色,“你們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
三人信誓旦旦,紛紛看著柳清韻。
柳清韻的神色微冷,叮囑道“這事你們悶在心裡,誰都不要告訴!
“柳師姐放心,我們又不蠢!”三人保證,問虛宮有一個特殊的百裡遲已經夠了,如果再多出
怕整個天**陸都要震動。
讓三人去休息後,柳清韻遲疑了下,朝煉丹室走過去
為了讓倪丹楓和寧邇洲能在冰鳳族地賓至如歸,冰鳳族長特地給他們弄了一個煉丹室,甚至不惜引來地火,讓他們能在有地火的煉丹室裡專心煉丹研究
他們冰鳳族的未來就要靠他們,冰鳳族長對兩人的事是非常上心的。
柳清韻到來時,見寧遇洲和倪丹楓正在交流什麼,她不敢靠太近,以免打擾到兩人,偶爾能聽到幾句涉及了冰反的話題
她安靜地站在那裡,直到兩人交流完後,才走過來。
倪師祖,寧公子。”柳清韻恭敬地給他們行禮。
倪丹楓打量她一眼,漫不經心地道“有什麼事?
弟子來找寧公子的,有事相詢。”柳清韻恭恭敬敬地說。
倪丹楓的眉頭跳了跳,不喜有人過來打擾,但看在她是本門的弟子,到底沒說什麼。
寧遇洲請她到隔壁坐,問道“不知柳姑娘有什麼事?
柳清韻沒回答,而是先在周圍布下一道隔音咒,方才沉聲開口“我剛才聽桑師妹他們說
她將許宮主同聞翹說的話,以及百裡遲對聞翹的態度同他說了一遍
說完後她雙目直視寧遇洲,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情緒。
然而寧遇洲的反應極為平靜,無人能從這張看似溫和、實則宛若戴上一層厚厚麵具的臉上看出什麼。雖然他總給人一種溫和親切的印象,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但柳清韻總覺得這種溫和更像是一種偽裝無人能看到他溫和下的真實。
寧遇洲道“柳姑娘為何要告訴我這事?
你和聞姑娘都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這點我們不會忘記的!”“她堅定地說。
百裡師弟雖是問虛宮的弟子,實則他並未拜入問虛宮,我們問虛宮的老祖養大他,卻也防著他……”說到這裡她頓了下,“如果聞姑娘真和百裡師弟有一樣的血脈,隻怕會引來外界的注意。
雖然說得含蓄,不過寧遇洲已經懂得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