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喻安很有經驗:“我家裡有個崽崽,就是這種情況。這種是先天性格,很難改的。這位唐伊醫生還肯堅持給人治病,已經很了不起了!”
不像他的社恐小十崽崽,見完人,能自閉很久很久。
兩人聊著社恐的話題,跑不出去的小白蘑菇,打著哈欠,昏昏欲睡。
算了。
1號基地嚴的跟個鐵桶似的,小六沒人帶著,也不可能飛進來。
想到這裡,小白蘑菇放心的睡了過去。
兩個小時後。
病房門打開,唐辛率先走了出來:“阮博士,喻安。你們可以進來了,謝哥的傷都已經處理完畢。”
阮柯“嗯”了一聲,帶著喻安走進去。
謝池淵還沒醒,由於不打麻藥的治療,他臉色看著比抬進來前還蒼白。
喻安走到近前,仔細看著。
“他沒死。”
在謝池淵身旁的白大褂冷淡說道,白大褂長著一張混血的臉,表情明明白白的透著三個大字:我很煩。
喻安乖乖點了個頭。
阮柯在問謝池淵的具體情況,唐辛代為回道:“謝哥這次傷的很重,需要修養一陣了。要不然他的身體要留隱患。”
“我知道了。”
阮柯說道:“我正打算把他送去沉魚島,我會跟著過去。唐伊醫生,要麻煩你隨行了。”
沉魚是阮柯的私人小島,他跟殷覃結婚時,殷覃給他的結婚禮物。小島從上空來看,是個心型。
隻是這樣看著浪漫的小島,被阮柯這個實用派給當做了訓練營。
軍隊裡每年都要選□□拔尖的新生集中訓練,這種拔尖的訓練生到最後回到軍隊,還是替殷覃發光發熱。
而小島上負責訓練新生的是一批專業的教官。
謝池淵也做過教官,隻是他帶的新生不多。
“沉魚島有我的實驗室,還有全套的醫療設備,風景也不錯。我把池淵帶回去,他平時養養傷,無聊了就去帶帶新生,權當解壓了。”
上次讓謝池淵去做教官,也是因為謝池淵的心裡評估出了問題。
所以阮柯給他挑了個解壓法子,讓他訓訓新生。
唐伊沒說話,阮柯知道,這是答應的意思。
他們幾個沒都在病房裡陪著,唐伊出了門,拒絕被堂弟跟著。他有批藥要到,他要去基地門口看看。
唐辛跟阮柯也到了外麵細說。
好像沒人注意的喻安,就這麼被留在了病房裡。
“謝池淵?”
“大頭?”
喻安伸出手,戳了下謝池淵的俊臉。這樣安靜到有一絲脆弱的謝池淵,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謝池淵手背上也有小傷口,隻是這種程度的小傷口,包紮都顯得矯情。
喻安攥住他的手,偷偷舔了下。
一下,又一下。
等阮柯進來時,就看見喻安紅著耳朵根,像偷糧被抓的小倉鼠。
“安安。”
阮柯坐下來,跟他說道:“我的實驗室在沉魚島,我要去實驗室做點東西,池淵要去養傷。我跟池淵都要過去,你想去嗎?”
“想。”
喻安聽他說實驗室,心裡一跳。
阮柯這次過去,說不定就是要做營養膏。
他一定要跟著去!
喻安猜想的不錯,阮柯目前要做的除了營養膏,還有針對畸變體的東西。
“好,你想去的話,我們就一起去。”
阮柯看得出來,喻安對謝池淵的緊張跟擔憂都是真切的,池淵能親自給喻安做口袋,又這麼護著……
他笑笑,沒再想下去。
入夜。
喻安在謝池淵旁邊的床上,跟小白蘑菇小聲說話:“乖哦,謝池淵不能死,他要是死了,我們也會被殺掉。”
向來乖乖巧巧的小九,剛才非得鬨著要把謝池淵解決掉。
小九眼淚汪汪,還跟喻安告狀:“大哥,謝池淵會把畸變體都殺掉!”
喻安為難,他也知道謝池淵跟畸變體互相都想乾掉對方。
可是——
“小九,如果他沒了,所有的畸變體就沒人能壓得住。我會把你們找到後都藏好,但有些畸變體,就是要被除掉。”
小九沮喪的把臉埋在喻安懷裡,被喻安哄了半天。
好不容易哄好,小九變回小白蘑菇,鑽進了被窩睡覺。
而喻安例行去看看謝池淵。
謝池淵恢複的不錯,臉色已經好了不少。他看完後正要回到自己床上,謝池淵突然哼唧了一聲。
喻安:“!”
喻安睜大了眼睛,忙要去叫人。
“回來。”
還沒走到門口,身後就傳來謝池淵的聲音。
喻安隻好扭頭再走回去,走到床邊,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要喝水嗎?”
喻安聽他聲音發啞,順手去給他倒了杯水。
謝池淵接過來,勉強喝了幾口。他身上的傷口還疼著,但有喻安在跟前,裝著沒嘶出聲。
“怎麼是你在這兒陪護?”
“我自己申請的,唐醫生要睡覺,阮博士被你父親接走了。”
喻安想到殷覃來接阮柯的畫麵,還是忍不住跟謝池淵說道:“你父親跟阮博士很恩愛!”
倆父親這麼恩愛,喻安有點不解:“你看到他們這麼恩愛,為什麼還要堅持不婚主義啊?”
謝池淵含糊道:“戀愛結婚太可怕了,我不想做戀愛腦。”
他養父殷覃,那麼鐵骨錚錚一硬漢,結了婚對伴侶就一整個戀愛腦。不但生活裡拿肉麻當有趣,有回他跟阮柯鬨彆扭——
為了讓阮柯相信他沒出軌,他還硬邦邦的發誓:“我要是騙你,就讓小淵以後門門考倒數!”
在門後偷聽的謝池淵:“???”
一向疼孩子的阮柯:“……”
雖說最後阮柯相信了伴侶,一場家庭危機也就此解決。但對當時門門隻要正數第一的謝池淵來說,還是造成了極大的震撼。
原來結婚會讓鐵血如他父親,都變得這麼不做人。
還是不婚好,不婚就不做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