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
裴思驚喜的看過去,隻見除了臉擦乾淨,其他地都臟兮兮的謝池淵,竟睜開了睛。
“謝哥!”
裴思激動,但嘴裡的話還沒來得說完,就謝池淵下了逐客令:“快點滾蛋,彆再這礙事。”
裴思噎住。
他腦子轉了轉,半晌,不可思議:“謝哥,你該不會是早醒了吧?你是故意想讓安安——”
“滾滾滾。”
謝池淵沒讓他把話說完,就把他給趕走了。
裴思走之前,臉沉痛:“謝哥,我真是沒想到,你竟是這種惡趣味的男!”
可憐的小安安,怎麼就看上他謝哥了呢。
喻安又是找藥箱,又是了盆水給崽崽洗乾淨。所以等他忙完過來,裴思已經不在了。
床有裴思留的紙條:“安安,我有事要忙,先走了。”
喻安不在意的把紙條丟到垃圾桶裡,後端著來的熱水蹲在謝池淵的床邊,他試過水溫了,這個水溫剛剛好。
弄好了水,喻安利落的把謝池淵的衣服給扒了。
謝池淵的衣服臟的沒看,對有潔癖的喻安來說,看著都忍不了。
“你身上好多疤啊。”
喻安把扒的隻剩下最後件布料後,開始動手擦起來。謝池淵是很漂亮的冷白皮,肌肉結實緊致,腹肌胸肌練的恰好處,不過分誇張,但也不孱弱。
“真好看。”
喻安碎碎念著,時不時用手指戳戳謝池淵的腹肌。他滿的欣賞和羨慕,可惜閉著的謝池淵看不見。
謝池淵聽這語氣,隻愈發篤定喻安對他情意不淺。
他喉結滾動著,醞釀的情緒幾乎要控製不住。
如果喻安這幾天沒失蹤,他的表白估計都已經說出口了。儘管他知喻安喜歡他,可這聲告白還是要他先說。
他想給喻安多點安全感。
謝池淵的身體如同造物神精心雕刻出來的完美藝術品,多出來的疤痕在喻安裡也超酷的。
男留點疤,點都不醜!
忙活好陣,喻安把給拾掇乾淨,後上藥。上藥前,喻安跟以前樣,沒記著撒藥。
他低,唇對著謝池淵的傷口,貼了上去。
濕濕的觸感,讓謝池淵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他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副要醒不醒的樣子。
喻安好久沒吃到儲備糧了。
他舔舔嘴巴,貪心的又來了幾口。
最後口,軟熱的唇貼到了頸窩,吮吸的聲音像極了在種小草莓。
“真好——”
好吃的“吃”字還沒有說出來,喻安的後腦勺忽重重按住。他錯愕的瞪圓了睛,抓包的恐懼讓他的腦瓜子都成了團漿糊。
完蛋了。
他謝池淵發現了。
他的身份也要戳穿了!
喻安的大腦恐懼支配,他身子像根木樣,僵在原地動也動不了。
在令皮發麻的巨大恐懼中,喻安感覺按著自己的那隻手,忽放鬆了力。
與此同時。
他剛舔過傷口的唇,也啄了下。
“安安,就這麼喜歡我?”
謝池淵含著笑意的嗓音,在喻安耳畔響起。兩的呼吸近到彼此縈繞在起,香甜的,屬大的氣息在此刻都對喻安喪失了吸引力。
喻安甚至聽不清謝池淵說了什麼。
他嚇到圈都紅了,那雙黑亮的睛也是濕漉漉的。
謝池淵的額抵著他的額,這樣的姿勢,謝池淵看不到喻安的表情,所以他還沉浸在表白裡。
“我次喜歡,不知要怎麼說。但是安安,我現在很確定件事,我喜歡你。”
“喜歡你偷親,喜歡你黏著。”
“如果可以,我希望以後也有能隨時親你的權利,好麼?”
謝池淵說著不知要怎麼表白,但肉麻的話卻沒少說。他家裡有個戀愛的老父親,老父親在外麵看著嚴肅,但在家裡就是個老婆奴。
謝池淵耳濡目染,也知這時候要說說肉麻的話。
他想到父親總愛叫阮叔寶寶,阮叔嘴上不說,其實叫了也會喜歡。
是,他活學活用,低低笑:“安安寶寶,以後不用再偷親了,你今天點個,以後想親哪裡就讓你親哪裡。”
表白的安安寶寶彆說點了,他整個都死機了。
謝池淵自覺自己把氣氛醞釀到位了,也該步入正題,比如——
讓喻安點。
“安安,我說了這麼多,你都聽清了麼?”謝池淵催促著他:“聽清了就點個。”
喻安裡噙著淚,淚要掉不掉的。
他開始是嚇懵了,沒聽到謝池淵在說什麼。可慢慢,恢複的聽覺讓他捕捉到了些字。
安安寶寶。
偷親。
想親哪裡親哪裡。
這些字他每個都認識,但組合在起,卻成了喻安讀不懂的話。
他的臉往後挪了挪,跟謝池淵分開了幾厘米的距離。
在這幾厘米的距離裡,兩終能看到對的表情。
喻安惶恐不安的,想要確定謝池淵是不是炸藥炸出了精神失常。
原本心情很愉悅的謝池淵,在看到淚汪汪的喻安時,後知後覺生出了種不太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