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晃晃腦袋,把遛虎崽的畫麵從腦海裡晃了出來。
謝池淵車開的穩,他沒再朝著原計劃走去,而是改去東區吃席。
沒走太久,兩人就到了目的地。
1號基地是道檢查關卡,兩人過去的候,看到關卡處站著不少人,隻是人與人之間的間隔在安全距離內。
“謝池淵,我們也要檢查嗎?”
“嗯。”
謝池淵從駕駛座上起來,到後麵翻騰著什麼。他安撫著喻安:“你待會兒跟我起,他們的例行檢查不會讓你脫衣服。”
喻安忐忑的點點頭。
謝池淵翻找了會兒,也沒找出能送禮的東西來。
喻安聽說他要送禮,腦瓜子活泛的去不遠處的排草地邊上,蹲下來薅了陣的野花。
“你看送這行不行?”
喻安把薅下來的花,草根拴住,後舉到謝池淵跟前。這些野花開的挺鮮豔,不知道是不是養料給的。
謝池淵看看花,挑眉:“行是行,但我不想送。”
喻安不解:“為什麼?是太不值錢了嗎?”
可他們眼下也沒準備什麼像樣的禮物啊,這種節骨眼上再去準備,間上也來不及。
謝池淵把他手裡的花接過來,插到車上。隨後自己從後備箱裡翻找出來盒不知道有沒有過期的阿膠。
“你第次紮的花,我當得留著。”
謝池淵把阿膠盒子上的灰擦了擦,充當了隨禮。他伸出手,遞到喻安麵前:“走,去吃席。”
喻安看看他的手,糾結。
謝池淵這是要跟他牽手的意思嗎?
“待會人多,你牽著我,不容易走散。”謝池淵給出的理由本經,看著不像是在糊弄人。
喻安也不是頭次被牽了,他遲疑幾秒,把自己的放到了謝池淵的手心裡。
兩人牽著手,走向檢查區。
謝池淵的這張臉辨識度高,剛檢查區,就被認了出來。
“謝長官。”
給他檢查的人看看他,禮貌的打了招呼:“謝您來我們東區,你們二位跟我到後麵檢查吧。”
有謝池淵在,他們的檢查差不多隻是走過場。
謝池淵被譽為人類的保護,哪怕他身體數據跟常人類不同,也不會有任何人敢多說什麼。
托謝池淵的福,喻安的檢查也是草草走過場。
給喻安檢查的義工手剛摸上喻安,就被謝池淵投過來的目光給嚇到了。明明謝池淵也沒有半句阻止的話,可義工是覺氛可怕。
他隻檢查了喻安的心跳頻率跟體溫,和常數據有出入。
但考慮到謝池淵的數據也彆,所以義工在詢問了他們最近的身體情況後,就直接放了人。
人類的保護不可能會把危險帶來,這是所有普通人默認的事情。
快。
通過檢查的喻安牽著謝池淵的手,入了內場。
內場人果多了起來,東區的統治者換人,其餘三區自得來探探底兒。
“謝先生,你。久聞大,這次終於能見到你了。”
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上衣口袋彆了朵白色小花。他麵容清俊,表情裡不見半點哀傷。
謝池淵打量著麵前這男人,他略思索,猜測道:“翟滿?”
東區的老大叫翟致,他生了不少孩子。但他的孩子大多平庸,從未掀起過什麼風浪,倒是最小的幼子比較聰慧,可惜年紀太小,聽說才過五歲的生日。
眼前這能主持翟致葬禮的男人,隻可能是翟致那私生子。
翟滿對謝池淵直呼他的字,也沒覺得冒犯。他:“沒想到謝先生能叫出我的字來。”
謝池淵心說,這年頭能乾掉親爹的也不多見,尤其是親爹不是等閒人的。
謝池淵跟翟滿客交談著,在他們說話間隙,喻安趁機把禮物送了出去。他是自己去了報賬區,學著彆人交上禮物,後又看著記賬人記上謝池淵的字,這才走的。
記賬本上有各區送來的禮物。
南區送的是價值連城的古董,北區送的是大串喻安不認識的食材補品。而西區,隻有盒阿膠。
喻安點沒覺得自己禮薄了,他看到謝池淵的字被寫上去,眼睛彎了起來。
謝池淵跟翟滿交談間,北區的辛耀也走了過來。
北區現在不怎麼過,上次聯合組織的搜查官死在北區,白夏回去後就“如實”報告了北區的種種行為。
如今北區被製裁的嚴重。
喻安認識辛耀這張臉,他對辛耀的印象差。
辛耀剛走到跟前,喻安就率先問道:“辛首長,請問夏天無找到了嗎?”
辛耀臉色僵,回道:“沒。”
謝池淵對他也沒什麼臉,幾人場不合,話說半句嫌多。
翟滿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了圈,似乎是在揣測著什麼。他身為主持葬禮的人,自不能晾著辛耀。
趁著這兩人寒暄,謝池淵帶著喻安去吃席。
翟滿是會做事的,安排的主廳大輝煌。主廳裡,擺了各式各樣的小食,飲品,水果。
“想吃什麼拿什麼。”
謝池淵不打算留的太久,所以在他留在這裡的間內,大部分就是要讓喻安抓緊間吃點的。
喻安喜歡水果。
他不止自己在嘗著沒見過的小食水果,他偷偷塞兜裡!
變小的八崽看著空降的食物,激動的伸出小觸手接住。人類的食物雖吃著沒什麼,但可以嘗味道!
八崽越吃越興奮。
小九跟小六比較矜持,隻是淺嘗下。
喻安能受到口袋裡的重量,反隻要變輕了他就繼續塞。
“安安,你喜歡吃這兒的東西?”
“行吧。”
喻安吃的不多,他大多是給自家崽崽塞兜裡了。
兩人挑了角落的地方,暫休息。
剛,翟滿這會兒站在台上發言,頭頂的燈打下來,把他籠罩其中,遠遠看著像有排麵的大明星。
“這翟滿長的有點怪。”喻安咬著櫻桃,眼睛看著台上的翟滿。
謝池淵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哪裡怪了?他長的不周麼?”
喻安搖搖頭,又點點頭:“他五官是看的,可他被燙傷的嚴重呀。我看到他西裝領口下的肌膚有燒傷的痕跡,那痕跡,不應該隻在脖子下麵的。”
痕跡是有形狀的,根據翟滿的燒痕來看,他脖子以上會被波及。
謝池淵沒注意到這,他皺眉:“你剛才在看翟滿的領口?他有什麼看的?”
喻安:“……”
喻安莫聞到了點酸溜溜的味道。
翟滿在台上的發言已經有當權人的勢了,他在說完些漂亮的場麵話後,步入了題:“今後的東區,將由我來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