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跑來的八崽,小觸手亂飛。
喻安對這一幕覺得驚悚,畢竟他看慣家崽崽的所有形態。如果沒有外人在,他能要誇一句愛。
但現在,宋君站在他身旁!
喻安的大腦急速運轉,在看八崽幾秒後,他再牽著啾啾,而是側過身,啪嘰捂住宋君的眼睛,急腦子都是空白的:“閉上眼睛!”
宋君聽話的把眼睛閉上,聲音裡滿是期待:“安安,你是要給我準備什麼驚喜嗎?”
喻安胡亂應一聲。
他讓宋君睜眼,在鬆開手後,宋君果然也沒睜開。
八崽跑跟前,無視啾啾和宋君,興奮的撲向喻安。露出來的小觸手,也牢牢的抓著喻安的腰。
“大哥。”
暴躁八崽對著喻安一點都暴躁,他把臉埋在喻安懷裡,使勁兒的拱著:“你終於回來啦!”
喻安捏住他的小觸手,用口型無聲的催促:“變回去!”
八崽看看小觸手,悻悻的把小觸手都收起來。
喻安確認小觸手沒有再露出來後,這才讓宋君睜開眼睛。他把口袋裡裝著的小玩意兒遞給宋君:“給你。”
宋君接過,發現是個瓷娃娃。
他笑著問道:“這是你給我準備的驚喜嗎?”
喻安違心的點點頭。
瓷娃娃是謝池淵給他買的,他本來要帶回來給崽崽玩兒。為糊弄宋君,隻能把口袋裡唯一的小玩意兒遞出去。
宋君對這個瓷娃娃很喜歡,他端詳半天,點評道:“這個娃娃跟你挺像的。”
喻安也這麼覺得。
他收回留戀的目光,把注意力放崽崽身上。
“我的這些天,我家崽崽給你添亂嗎?”喻安略緊張的問道,他知道他的崽崽沒有他看著,能會有一點乖。
這裡特指他的小八崽崽。
宋君遲疑下,含糊道:“也好。”
啾啾回來的時候,穿件大外套。大外套能把他小小一對翅膀完美的遮掩住,打眼一看,跟正常孩子沒什麼。
喻安一手牽一隻崽,繼續往前。他有點納悶:“八崽,六崽跟九崽呢?”
八崽哼唧道:“知道,能沒叭。”
喻安:“……”
倒黴崽子,怎麼能亂咒其他崽崽呢!
要是有外人在,喻安非得教育一下這隻崽。
他沒多久,啾啾看著遠處的人群,動。
喻安見狀,熟練的把啾啾給抱起來,八崽對啾啾的待遇十分嫉妒:“臭啾沒好嗎?他肯定是故意想讓你抱!”
喻安無奈,跟他解釋:“啾啾以前也怕人呀。”
他家的啾,一直都是個社恐啾啾。
當初在研究所裡,也隻有這隻社恐啾啾是乖乖留最後的。喻安想著啾啾的日記本,心裡是心疼。
他的社恐小啾,能克服恐懼出去找他,肯定是想他想的得。
八崽想想臭啾以前的德行,隻好說話。
身為社牛的八崽,太理解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有社恐。
一路回去,少人都跟喻安打招呼,也有問他謝池淵怎麼沒跟著回來的。
喻安充當謝池淵的傳話筒:“謝池淵有彆的事要忙,等他忙完回來。”
除謝池淵的,有給八崽和啾啾塞零食的。
尤其是八崽。
喻安懵逼的發現,這一路上,他跟誰都能搭上句話。連之前訓練時的冷麵老教官,都跟八崽是笑著說話的。
冷麵老教官對著八崽叫道:“呦,八哥,把你哥接回來啦?”
八崽雙手插在背帶褲的兜兜裡,一副大哥的模。他酷酷的點點頭,回著教官的話:“對,我把我大哥接回來。”
教官憋著笑,繼續問他:“八哥,今天你巡完小島嗎?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啊?”
八崽語氣拽拽的:“今天巡,我要陪大哥。”
教官衝他揮手:“八哥慢。”
八崽也揮下:“你也慢。”
目睹著這一切的喻安,目瞪口呆。他的八崽,什麼時候當八哥?
啾啾抱著喻安的脖子,對氣的八崽有一點點羨慕。過看著遠處的人,他是敢去說話。
幾人住宿樓前,阮博士拎著隻崽崽,過來。
喻安剛好要找阮柯。
他把帶回來的資料都給阮柯,這些資料他己沒有看完。
阮柯抱抱他,溫和道:“在外麵辛苦,回來好好休息休息。”
喻安麵對溫柔的阮博士,心情都跟著平和下來。他對著阮博士感謝道:“我在的時候,謝謝你幫我看著崽崽。”
喻安帶回來這麼多資料,阮柯索性跟他一起,把資料跟崽崽都帶去實驗室。
啾啾看大哥要拎這麼多東西,乖乖的下,牽著八崽路。
八崽被啾啾牽住,身子都僵僵。
啾啾小小聲的跟他說著話:“我有一點怕。”
啾啾跟宋君有阮博士都熟悉,沿路的這些人,他也同熟悉。
八崽聽著啾啾的小聲,冷哼一聲,嘲諷道:“膽小啾!”
嘲諷完,插在兜裡的手卻是把啾啾的小手給包住。他包著啾啾的小手,帶著啾啾往前。
原本要跟他打招呼的人,也被他擺擺手,給製止。
回實驗室裡。
宋君有心跟喻安多聊聊,但他如今異能的身份,意味著他有很多事要做。
“安安,我去忙一會兒,晚點來找你啊。”
“好。”
喻安跟他道彆,目送著他出實驗室。
宋君一,正值晚飯時間的實驗室,沒什麼人。
“阮叔,我家六崽呢?”
“在唐伊那兒。”
阮博士說著,給唐伊打電話:“我通知唐伊,說你要回來。估計是他沒告訴你家六崽。”
電話接通。
喻安忙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唐醫生,我回來,現在在阮博士這裡,我家小蝴蝶在你那兒嗎?”
唐伊沉默下,隨後似言語道:“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喻安:“……”
喻安假裝沒有聽這話。
電話剛說幾句,那邊傳來小蝴蝶憤怒的聲音:“死庸醫,你是說我哥回來嗎!”
喻安:“?”
喻安一怔。
他沒來得及說什麼,電話已經掛斷。
電話掛斷好幾秒,喻安才如夢初醒般看向阮柯:“阮博士,我家小蝴蝶剛才是是說話?”
阮博士點下頭。
他斟酌著,告訴喻安:“是小蝴蝶己沒忍住暴露,我看唐伊的反應,對這個是能接受的。”
“而且我問過小蝴蝶,他雖然在唐伊麵前說話,但沒在唐伊麵前變成過人。也沒告訴唐伊的身份。”
小蝴蝶雖然沒有說,但唐伊有沒有猜他的身份,阮柯知道。
這通電話打沒多久,小蝴蝶急匆匆的飛過來。
唐伊沒來,估計是被小蝴蝶給收拾。
在小蝴蝶往這兒飛的時候,喻安跟阮柯在一起把帶回來的資料分類整理。
喻安翻著資料,喃喃道:“好像丟一點。”
他記得他之前特意把0號的實驗記錄都拿下來,這個0號的實驗記錄有厚厚一大疊。難成他打包的時候,這一摞資料忘帶?
喻安找那些資料,甩甩腦袋,繼續看新的。
阮柯看這些,也是眼睛發亮。
他小心翼翼的整理著,同時忘對著喻安誇讚道:“安安,你能帶回來這些,真是太好。”
喻安搓著資料的紙張,沒忍住說道:“我感覺這些都是舊紙。這是是說明,這個sb實驗室拿的也是一手的。”
阮柯仔細檢查著,很快給出答案:“是一手的。”
這種數量的實驗,有資料上的署名,能是一家出名的實驗室能做出來的。
喻安跟阮柯共同看著這些資料,崽崽則是在阮柯劃給他的區域裡,娛樂。
八崽在審著啾啾,問他出門都發生什麼。
喻安忙裡看崽崽一眼,接下來都更有乾勁兒。
“阮叔,這幾摞資料都是畸變體的研究資料,裡麵做實驗的數字號,會會是代表畸變體的序列號?”
這些資料有畸變體的,也有喪屍的,甚至有針對人類各種疾病的。
喻安隻盯著畸變體的資料,他放輕聲音,問出來這個問題:“我的崽崽,他會是這些實驗記錄的對象嗎?”
喻安的問題問出來,阮柯沉默片刻。
片刻後,阮柯反問他:“如果這些實驗的對象是他,你會怎麼想?”
喻安手指攥著紙張一角,整個人都像是舊機器卡殼兒,無運作。
知過多久,喻安才吐出一個回答:“我的崽崽都是我親帶大的,我沒把他送去做實驗。如果在他身上真的發生這些事,我會去查清楚。”
“我會去查,是誰拿他做實驗。”
喻安在說這些的時候,腦子裡避免的想起他從小住大的密盾研究所。
密盾研究所對他來說,像是他的家一。
他記得在己治療結束時,selina心疼的抱著他紅眼圈,也記得小野博士回回趁著眾人注意,躲過selina,給他私藏進來的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