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謝池淵也沒想到八崽會這麼虎,他眼疾手快的要把八崽拖過來的人弄走,可是剛上手,他眼微變。
“還有心跳。”
心跳雖然微弱,但卻是存在的,一下一下,昭示主人還能救。
謝池淵把人平躺,開始迅速做起急救。
喻安也緩了過來,他被嚇發白的小臉上,在看清地上女人的臉後,慢慢有了血色。
還好。
是個活人。
八崽沒想到他會把大哥嚇到,這會整條魚都徹底蔫了。
唉,還是老老實實挨頓打吧。
啾啾把水都吐出來後,趴在大哥懷,看謝池淵救人。
地上的長發女人,五官長很不錯,就是臉色太難看,影響了美感。她的命似乎也是真的大,在被做了一陣的按壓後,竟然還真緩緩有了反應。
喻安狀,都鬆了一口氣。
“咳咳,咳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響起,女人在咳完後,心跳也恢複到了正常的頻率。隻是她可能是溺水溺到體有其他毛病,在短暫的蘇醒過後,暈了過去。
暈之前,她的目光掃了一圈跟前圍的人。
最後,她的視線定格在喻安臉上:“喻安。”
她叫出了喻安的名字。
喻安:“?”
喻安愣住:“你認識我?”
他已經看過這個女人的臉了,他不認識。
女人還沒來及再說點什麼,就再也支撐不住,閉上了眼睛。
謝池淵當機立斷:“先把她帶走吧。”
這女人渾濕漉漉的,總不能就這麼把她放在河旁邊,然後等她再醒過來。
喻安點了點頭。
他們要把女人帶走,可是剛才被他們監視的房子,該交誰繼續看?
喻安想了想,叫來了八崽。
“八崽,過來。”
八崽垂腦袋,沮喪的走了過去。
喻安捏捏他的小觸手,沒收拾他,而是他發了個任務:“你幫大哥去盯個哨,好不好?”
八崽想也不想就答應:“好!”
喻安讓八崽盯房子,他們換到最近的另一間房子,把女人放到了床上。
女人上濕漉漉的,眼下這情況,無疑是需要她換乾淨衣服。
但喻安跟謝池淵都是男,不好多碰她。最後還是謝池淵去叫來了八崽,讓八崽伸小觸手,三下五除二的女人換了衣服。
她換的衣服也是從衣櫃找出來的。
喻安則是在另一邊,把啾啾上的濕衣服換了下去。
在換衣服的候,喻安沒忍住,問啾啾:“啾啾,剛才救上來的那個人,你認不認識?”
啾啾搖頭。
他打了個噴嚏,嗓音有點啞:“不認識呀。”
喻安皺眉,這就怪了。
對方為什麼會認識他呢。
女人還沒醒,喻安暫也無從謎底。他跟謝池淵一起到廚房忙活,院子有菜園,勉強還能摘點入口的菜。
“安安,你不認識剛才那個人?”
謝池淵一邊洗鍋,一邊也問起了這個問題。他總覺剛才那女人看喻安的眼,不怎麼純潔。
“我不認識。”
喻安找打火機,找了半天,打火機沒找到,隻找了一盒火柴。
他坐在鍋台後點火,臉上滿是鬱悶:“我不認識她,啾啾也不認識。我感覺我壓根就沒過她,誰道她是怎麼道我名字的。”
謝池淵聞言,沒逼他好好想,而是順道:“不認識就算了,不用再多想了。”
間一點點過去。
啾啾明明剛跟八崽玩候哭了一場,現在看八崽出去,他跟去了。
兩隻崽崽不在,廚房隻有謝池淵跟喻安。
他們熬了個菜湯,等女人醒來後她喝。
“安安。”
謝池淵挑了張擦乾淨的椅子坐下,他把喻安拉到近前,讓喻安對坐到自己的腿上。
兩人目光對上,不用謝池淵多說,喻安就湊近,在他唇上親了親。
謝池淵低一聲:“好乖。”
他扣喻安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親吻。
沒人打擾的小空間,曖昧在無聲的發酵。親吻一點點蔓延而下,在白淨的肌膚上留下一顆顆小草莓。
戀愛的人,哪怕不說話,隻看對方的臉,似乎都是心滿意足的。
直到喻安哼唧了一聲。
他臉紅枕謝池淵的肩膀,聲音小的近似呢喃:“不要。”
謝池淵不輕不重的捏了他一把,有點恨恨的道:“家長也了,為什麼還不可以?”
在老流氓的暗示熏陶下,喻安已經道他想乾什麼了。
他害怕。
謝池淵還在問他:“乖寶,說說看,到底什麼候才肯跟我洞房?是不是嫌我沒買三金?還是覺我房產證上沒寫你的名?等咱們回去我就你買金鐲子,財產提前你分一半,不,全你。”
謝池淵嘴上這麼說,手上的作也沒有停。
喻安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他沒聽懂三金還有房產證的梗,也不道這是現在娶媳婦的標配。
他隻道,他渾都在小幅度的打哆嗦。
謝池淵看似不正經,實際也在觀察喻安的反應。也許是如喻安所說,他之前生了太久了的病,所以現在像這種情侶之間的親昵,他的反應是跟正常人有一些區彆的。
他明明是敏感的,隻親幾下,皮膚就紅了。
但除此之外——
謝池淵垂眸瞥了眼,還是反應不大。
“安安,你以前生了什麼病?你治病的醫生是誰?西區的醫療水平還不錯,我們可以再做個體檢。”
喻安茫然的張了張嘴,他回道:“我也不道我生了什麼病,我隻道是一種遺傳病,遺傳我媽媽的,我媽媽已經不在了。”
謝池淵:“……”
謝池淵沒想到會問出來他媽媽的情況,頓覺抱歉:“對不起,我不道這回事。”
喻安不在意:“沒關係的,我沒那麼容易就難過。”
他媽媽走的太久,他其實都記不什麼了。
不過他道,他媽媽是個很溫柔很溫柔的大美人!
謝池淵手上的作頓了頓,也親口敘述了自己的經曆:“我沒有親生父母,隻有養父。他對我很好,跟親爹一樣。”
兩人說家庭情況,喻安猶豫了下,剛要繼續說什麼,忽然就聽到房間傳出來了聲響。
他跟謝池淵對視一眼,都立即站了起來。
兩人大步回到房間,果然,床上的女人已經醒了。
女人正艱難的要坐起來,坐到一半,他看了喻安。
準確來說,是喻安和謝池淵,可後者在她眼的存在感可以忽略不計。
“喻安。”
女人的聲音有些乾啞,她眼直勾勾的盯喻安,臉頰浮現了一團不明顯的紅暈:“我,我的衣服,是你幫我換的嗎?”
喻安:“……”
喻安連忙澄清:“不是不是,是我讓小孩幫你換的。我沒看你的體。”
喻安是道男女有彆的,而且他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不能亂看彆人。
女人聽到喻安的澄清,“哦”了一下。
站在喻安後的謝池淵,看她眯了眯眼睛。嘖,他怎麼覺這一聲哦,帶點遺憾的意味呢。
喻安聽她說話不太利索,索先去廚房她端湯。
“我們剛才在廚房你熬了湯,你再坐一會,我把湯你端來再說。”
“好。”
很快,熱湯端過來。
女人接過了湯,隻抿了一口後,眼睛就亮了起來,她語氣欣喜:“喻安,這是你我熬的,好——”
還有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謝池淵就冷冷淡淡的打斷她:“我熬的。”
女人眼皮子垂了垂,欣喜的語氣變波瀾不驚:“好鹹。”
謝池淵:“?”
謝池淵的情敵雷達已經響到快讓他耳鳴了。
喻安呆了呆:“鹹嗎?我剛才嘗了一下,還行呀。”
女人幾口把湯喝完,臉上的紅潤多了幾分。她望喻安,:“反正也能喝,我熬湯還不錯,下次我熬湯你嘗嘗。”
這種明顯的拉踩行為,讓謝池淵的眼底更沉了幾分。
他狀似不經意的從後往前走了幾步,大手自然的扣在喻安的肩膀上,讓喻安的子更貼近自己,這是個親昵的且充滿占有欲的作。
“行啊,要是有機會,下次嘗嘗你的手藝。”
他用腳挑過來椅子,讓喻安坐下。
“現在先說說正事。”謝池淵目光落在女人的臉上,毫不掩飾的問道:“你是什麼來曆?為什麼會認識喻安?”
這兩個問題問出來,女人眼底劃過一抹來不及捕捉的情緒。下一秒,她就換上了錯愕的表情:“喻安,你不認識我了?”